更新時間:2013-10-11
慕容墨蘭和慕容夏雨還要上課,兩人在醫院裡待了一會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耗子搖著輪椅走進來,看著吳巖說道:「吳哥,聽說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吳巖連連擺了擺手,笑道:「路上碰到一位大姐劫色。我寧死不從,她著急就把我咬傷了。」
耗子當然不信這種鬼話,看到還有其他病人後,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問不合適,調侃笑道:「那位大姐是瞎子吧,竟然劫你這樣的。」
吳巖很不高興,說道:「我長的很帥好不好。不過最後那位臨走時好像說了句沒戴眼鏡怎麼回事。」
兩個人哈哈笑了起來。氣氛不再那麼沉重。不得不說,這就是病友之間的友誼啊。
吳巖轉了轉眼睛,小聲問道:「有沒有煙?」
耗子看了看其他病人,說道:「在這兒抽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快點拿出來。」吳巖說道。
耗子想了想,說道:「咱們去走廊裡抽吧。」
吳巖也覺得有道理,拔掉針頭從床上走下來。
兩人來到走廊,耗子見吳巖一個胳膊綁著紗布,點好之後才遞給他。吳巖剛抽了一口,就聽到一聲虎嘯般聲音:「你們兩個幹嘛呢,不知道這是醫院嗎?這兒不許抽煙。」
護士長走過來直接拿掉吳巖嘴裡的煙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耗子剛點上煙,看到護士長這架勢,連忙掐滅笑道:「我沒抽煙。」
護士長一副大官模樣的架勢說道:「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兩個抽煙,我就讓你好看。」
一個小護士長有什麼了不起。吳巖不滿說道:「我還真想看看你讓我怎麼好看。不就是抽個煙嗎。」
護士長也不生氣,狡黠笑了起來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讓人給你打針的時候,換藥的時候,下手重點。放心,死不了人。」
吳巖縮了縮脖子,連忙炮灰病房。吳巖只知道她是個護士長,卻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這個護士長也是個女人,女人很記仇的好不好。
耗子哈哈笑著跟著走進來,說道:「吳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吃癟的樣子。」
這時,有個陪床的男人不滿說道:「說話小聲點,沒看到其他病人都在休息嗎?」
在他旁邊還站著個小女兒,眼神裡充滿了膽怯。
耗子眼睛一瞪說道:「我的嗓門就這麼大怎麼了?」
那個男人一愣,沒想到耗子會說出這樣的話,說道:「你嗓門就出去說,其他病人還需要休息。」
吳巖現在也沒心思聽他們吵架,擺擺手說道:「都少說兩句。耗子,你回去吧。」
耗子雖然不甘,卻搖著輪椅走出去了,臨走之前狠狠瞪了那個男人一眼。
等到耗子走後,那個人回過頭看著吳巖沒好氣說道:「都是什麼人吶,一點素質都沒有。」
吳巖不樂意了,這男人還蹬鼻子上臉了。說道:「我們就是沒素質怎麼了。你要是再嗷嗷一聲,信不信我把你從樓上丟下去?」
男人還想說話,不過躺在他旁邊的一個女人卻睜開了眼,說道:「阿康,別說了。」
那個叫阿康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說道:「你以為我想說啊,你以為我想在這兒。只要你把離婚書籤了,我立馬走人。」
就在這個時候,周欣推門走進來,吳巖看她過來,笑著說道:「怎麼不好好休息?」
「睡不著,來看看你。」周欣的臉色比剛才好了很多,臉色也微微紅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那個叫阿康床邊的女人忽然開口說道:「我知道我這個病把你苦了。我同意簽。」
阿康一愣,隨後從皮包裡拿出一份離婚協書,指著一個地方說道:「你在這兒簽字就行。」
女人滿臉憂愁,卻有無可奈何,想從床上坐起來,剛動了動身體又躺了下來,說道:「我現在動不了,你幫我簽吧。」
阿康一聽這話急了,說道:「我幫你簽有個屁用。這必須要你簽才行。」
「我現在身上沒勁,起都不起不來。」
阿康不耐煩把離婚協議書放在床上,很粗暴的把女人拉起來,直到這個時候,吳巖才看清楚女人的臉,長的很好看,不過臉色蠟黃,給人一種長期營養不良的感覺。
男人把筆遞過去說:「簽字。」
女人拿著筆在離婚協議書上顫抖寫上名字。
阿康倒是想的挺全面,又從皮包裡拿出印泥抓著女人的手在上面按了一下,匆忙收拾好東西站起來說道:「我走了,女兒就交給你了。」
女人躺在床上,虛弱說道:「我都這樣了,你怎麼讓我照顧女兒。」
「這是你的事。」阿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爸爸。」看到男人要走,小女兒拉住他的衣角喊起來。
阿康一把拽開她說道:「我不是你爸爸,以後別叫我。」說完,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小女孩眼睛裡包含著淚,卻不敢哭出來。
吳巖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才明白那個男人剛才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原來不是因為他女人的病,而是因為他女人不肯離婚。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即便有了一隻小鳥又能怎麼樣,能抵擋住離婚的熱潮?
所謂一夜夫妻百夜恩,在現在看來還不如一夜情有感情呢。
女人躺在床上,目光呆滯望著天花板。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慢慢流出來。
「媽媽,你不要哭。」小女孩趴在床上擦著女人的眼淚。
「好可憐哦。」周欣小聲嘀咕道,忽然轉身說道,「吳巖,我們要不要幫幫她?」
吳巖一副自身難保的樣子說道:「我都這個樣子了,怎麼幫她?」
「那我不管,你要是不幫,以後別到我家喝茶。」
女人一旦母性大發,就是天王老子也擋不住。更可氣的是這娘們竟然還學會了威脅。
想到以後不能去周欣家喝茶,心裡拔涼拔涼的。吳巖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坐在這兒,然後站起身走過來,看了看桌子上的蘋果,笑著問道:「大姐,這水果是你的嗎?我能不能吃個?」
女人吸了吸鼻子,強笑道:「你吃吧。」
吳巖也不客氣,拿起也不知道有沒有洗過的蘋果,開始吃起來,他並沒有打算走,而是坐在了女人床邊的椅子上說道:「為這種男人沒必要傷心。」
女人說道:「我沒有為他傷心。可是我的女兒怎麼辦?家裡沒有一個人。我現在又生病了。總不能把我女兒一直放在鄰居家吧。」
說起女兒,女人的臉上露出淺淺笑意。
女兒不是父親的小棉襖嗎?估計阿康把他女兒當成了破棉襖。
這是什麼玩意父親。
按慕容夏雨的話來說,老天爺,給我一記響雷,讓我代表月亮消滅他吧。
「幾歲了?」吳巖摸著小女孩的腦袋笑著問道。
「六歲。」女孩怯生生說道,眼睛卻盯著吳巖手中的蘋果。
看到這種情況,吳巖又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蘋果,塞給小女孩說道:「吃吧。」
好吧,這廝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這蘋果本來就是人家的好不好?
小女孩搖著,把蘋果放在床上說道:「醫生叔叔說媽媽多吃水果對健康有好處,我留給媽媽吃。」
女人笑了起來,很欣慰也很滿足說道:「妮兒,吃吧。這是大哥哥給你的。」
小女孩聽到這話,躊躇了一下,最終拿起蘋果吃了起來。
吳巖吃著蘋果想了想說道:「如果信得我,就讓我照看幾天吧。」
女人立馬警惕起來,看著吳巖。
吳巖也覺得自己太唐突了,笑了笑說道:「就當我沒說。」
站起來吃著蘋果朝病床上走去。心裡忽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八卦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軟了?即便不是因為周欣的母性,他也覺得那個男人不是玩意。
難道真如水蛇說的我變了?
不一會兒,李建興沖沖跑進來,剛進門就說道:「吳哥,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
看到李建興奮的表情,吳巖差點沒把他從窗戶裡扔出去。
麻痺的,我受傷你丫的興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