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12
「去死吧。」鬼丑說話間已經朝著吳巖連射三槍,子彈呈「品」字狀快速而去。封住了吳巖左右的退路。
從他開槍的姿勢和角度來看,吳巖肯定他是個高手。現在由不得他多想。身體向上躍起,到達最高處的時候,吳巖的身體忽然發生了扭曲,硬生生轉變了九十度,與地面平衡。
子彈從額頭上方和兩耳邊飛過。吳巖甚至都能聽到子彈劃破空氣的爆破聲。
落地之後,吳巖在地上連續幾個翻滾,躲在垃圾桶後面。
鬼丑滿臉詫異望著剛才一幕,他以為吳巖剛才躲過自己的一槍是巧合。這一次他連開三槍,把吳巖所有的退路都封住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能逃脫掉。
他對這三槍很自信,可惜事與願違。
吳巖也暗暗鬆了口氣,剛才他沒有退路,不得不冒險。只好想著從「品」子中間躲過去。這種做法及其危險,要是沒有良好的感知力和絕對完美的身手。
好吧,下場只有一個,死!
鬼丑不服,他沒想到自己最自信的三槍竟然一個平庸而又無知的無賴躲了過去。
「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鬼丑大吼一聲,朝著吳巖猛烈射擊。
吳巖沒有槍,又捨不得用打火機,只好左躲右閃。在地上來回翻來翻去。子彈從他身邊飛過。甚至有一顆子彈貼著他的頭皮劃過。
這不是電影,子彈總有用完的時候。
當鬼丑打完一梭子彈後,扔掉了手中的槍,冷笑兩聲:「你能死在我的手中,也算你這輩子沒白活。」
鬼丑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把長刀,類似於日本長刀,不過要比日本長刀稍短一些。他喜歡雙手緊握砍掉敵人腦袋的興奮。當敵人的腦袋落地的時候,他心中有種莫名其妙快感。
長刀直入,直刺咽喉。
一寸短,一份險。
吳巖不敢和他硬拚,側身避開鬼醜的長刀。順手抓住鬼醜的手腕,另一隻手,狠狠向他胸口砸去。
鬼丑也不是善類,手中長刀看似笨重,在手中卻像游蛇一般靈活,長刀在手中忽然旋轉一圈,吳巖無奈,至少鬆開手,躲開。
鬼醜的速度很快,剛切開吳巖的手,長刀就橫劈向吳巖另一手。
吳巖有兩種選擇,這一圈砸下去,鬼丑胸口中自己一拳,他的胳膊有可能被砍斷。另一種選擇收回拳頭,兩人都不會受傷。
吳巖沒有收手,拳頭狠狠砸向鬼丑。絲毫不顧及他的長刀。
他瘋了嗎?冒著斷臂的危險也要砸鬼丑一拳?
眼看著刀口就要舔到吳巖的胳膊,鬼丑輕蔑一聲,確實是個蠢貨。真不知道小丑面具怎麼會輸給這個傢伙。
「砰」
吳巖一拳狠狠砸去,鬼醜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飄飄悠悠落到五米的地方在重重摔在地上,喉嚨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顧不得擦嘴上的血跡,他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吳巖,失聲叫了起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明明砍到你了。你的手為什麼沒斷下來?」
吳巖撇了撇嘴,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才慢悠悠說道:「你很弱。」
「噗嗤」
鬼丑氣急敗壞,又吐出一口血。這句話狠狠刺在他的心裡。他是高傲。很多人都死在了他的長刀下。
在他眼裡,殺手黑榜只是一個擺設,只是給那些無知的人看的。他相信只要他出手,殺手黑榜排行榜第一絕對是他的。
可是,在這個男人眼裡,他卻是個弱者。他只是招架了一招。
「我不相信,這不可能。」鬼丑捂著胸口大叫起來。
吳巖吸著煙也不說話,他知道剛才一拳打下去的後果是什麼,可是他依然怎麼做了。就在刀即將砍到他胳膊的時候,他的另一隻手忽然伸出,死死擋住鬼醜的手,長刀不得前進半厘。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鬼丑很快,吳巖更快。當鬼丑反應過來想要用力的時候,就感覺胸口猛然一疼,接著他的身體就輕飄飄離開了地面。
高手對決,或許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就能絕對勝負。
其實吳巖這麼做也有很大的危險,萬一他擋不住怎麼辦?萬一鬼醜的意識好怎麼辦?
要是換做別人,或許吳巖不敢這麼做,他只能把手收回來。可是剛才鬼丑開槍以及砍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對鬼丑有了大體瞭解。
他很強,可是和自己比起來卻差得很遠。所以吳巖才敢這麼做。
鬼丑從地上爬起來,拿起掉落在身邊的長刀,大吼一聲,接著揮刀朝吳巖撲去。
吳巖面色不變,依然靜靜的抽著煙,彷彿沒看到鬼丑一樣。
越是這樣的表情,鬼丑越加生氣。你最起碼也要給點表情啊。
鬼丑連揮三刀,第一刀劈向吳巖的脖子,吳巖彎了下腰;第二刀刺向吳巖的心臟,吳巖只是微微側了一下身子。第三刀第三刀還沒來得揮出,他的身體再次倒飛而去。又重重摔在地上。
吳巖慢慢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看著他:「我說過,你很弱。你現在還不配做我的對手。」
「我不相信。」他沒有輸過,就像吳巖一樣從來沒有失敗過。可是今天卻敗給了一個讓很不屑的小保鏢手中。他不甘心。
他抓起刀橫掃吳巖雙腿。只要把他的腿砍斷,看他還怎麼站著和自己說話。
「啪」
吳巖只是輕輕抬了抬腳,鬼丑那把深以為傲的長刀被吳巖踩在腳下。
對待敵人,吳巖從來沒有心慈手軟過,不等鬼丑反應過來,吳巖另一隻腳狠狠拍在鬼醜的臉上。
鬼丑又倒在了地上,臉上有一個很大的鞋印。
吳巖上前,也不說話,朝著鬼醜臉上狠狠猛扇起來。
輕悄悄的深夜,只聽到街道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直到鬼醜的臉腫的就像發酵的饅頭,吳巖才停下手來,接著一拳狠狠砸向鬼醜的下巴。四顆門牙夾雜著血跡從嘴裡流出來。
吳巖仍然不覺得出氣,撿起地上的長刀捅進鬼丑嘴裡一陣攪和,直到鬼醜的牙齒都脫落下來,吳巖才罷手。
吳巖知道國際上很多組織都會給這些人牙齒上塞上毒藥,一旦任務失敗,他們就會咬破毒藥自盡。
你可以說這很無人道,卻真真切切存在。
吳巖拍了拍手,後退一步,瞇縫起眼睛看著早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鬼丑,對自己的傑作還算滿意。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吳巖淡淡問道。
「你殺了我吧。」鬼丑即便被折磨成這樣,仍然不屈說道。只是他的牙齒全都掉下來,說話漏風。聽起來很怪異。
聽到這話,吳巖很頭疼,他最煩的就這樣。要是水蛇在這兒就好了。
水蛇?
審訊他不擅長,可是水蛇擅長,只要交給他,嘴巴再硬的人最後也不得不開口說話。
吳巖眼前一亮,掏出手機撥出一個手機號,很快對面接了電話,很不滿嘟囔道:「乞丐,難道你不知道這個時候打電話很不禮貌嗎?尤其是女孩子,這樣很容易變老的。」
「廢話少說。給你送個男人。」吳巖無視掉水蛇的廢話,把自己所在位置的說完之後果斷掛了電話。
「哼,每次都這樣,別讓老娘抓到你的把柄,不然非得讓你跪著求我。」水蛇雖然不滿,但還是很快穿上了衣服,匆匆離開房間。
他們在一塊很多年了,彼此都有所瞭解,她能夠聽出吳巖語氣中的不同。
「別讓我活著,不然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鬼丑嘴巴抽著風大聲叫喚起來。
吳巖又點了一支煙,無奈搖了搖頭,狠狠鄙夷了自己一下,你丫的出手就不能重一點嗎?看,這小子竟然還能開口說話。
都怪自己心太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