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殷血權剛清醒,蘇顏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殷血權大手連忙將蘇顏擁進懷中,見此時的蘇顏如同冰人般,整個小臉都被凍的煞白冰冷。
「蘇顏,蘇顏!」殷血權急忙喊道,蘇顏依然眸子緊閉,一聲不吭。
「皇上,皇上,怎麼了?」張響林聽得殷血權的吼聲,趕緊撩開簾子。
只見殷血權緊緊的抱住蘇顏,快速的解下自己的衣物為蘇顏蓋去。
「張響林,馬上停止前行,原地休息。命人生火,快點!」殷血權一把將蘇顏抱了起來,讓自己的體溫向蘇顏傳去一點暖意。
你怎麼這麼傻啊,朕不是都說了,離朕遠點,為什麼,為什麼,蘇顏,你就是一個傻瓜。
殷血權大手抓著蘇顏纖細的手,一遍遍摩挲著,看著懷中清秀的人兒,殷血權眼裡閃過絲絲的痛楚。
須臾,張響林已讓人在馬車不遠處生好了火。
「皇上,火已經生好了。」
聽得張響林的通傳,殷血權忙抱起蘇顏從馬車上大步跨下。快速的向著那火堆走去。
蘇顏,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
殷血權眸子如同嗜血的狼一般,整個人都有了一絲猙獰之色,直駭的張響林等護衛不敢靠近。
殷血權席地而坐,將蘇顏輕輕的放置在自己的腿上,緊緊抱住,將那冰涼的小手緊攥在自己的掌中,小心的靠近那熊熊大火。
「蘇顏,你有沒有好點?」看著依然眸子緊閉的蘇顏,飲殷血權溫柔的問著。
而護衛等都站在離火堆十米遠處,將火堆圍起來,背對著火堆站成了一圈。
張響林則不停的擦拭著額上的冷汗,不敢回頭,難道剛才皇上的寒症又發作了?可是為何凍暈的是蘇顏,可是……皇上的寒意不是不能轉嫁給別人嗎?要是可以轉嫁的話,皇上也不用每次寒症發作,忍受的那麼痛苦了。
蘇顏迷濛中,心口隱隱作痛,有個人在她耳畔低語著,可是她卻什麼都聽不到。冷,冷,此時她最能體會到的就是冷,好像自己被放到了冰山裡,那種冷,是冷道心間的,並不是單純的**的冷。
「蘇顏,我說你還真夠偉大的,一個不相
干的人而已,幹嘛那麼拚命?」就在蘇顏心神俱冷,感覺她快要凍死的時候,沫兒清冽的聲音突然出現,讓蘇顏心神一震。
沫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自己不是凍暈了嗎?
「你……你來了。」蘇顏有氣無力道,連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
「你還真不要命了啊!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用得著嗎!」沫兒瞪了眼蘇顏,那殷血權體內的寒氣是因為被注入了千年冰髓而成如今這般,那可不是一般的寒症,若不是殷血權從小便被中下,早已與他經絡相容,那可就不是偶爾的寒症發作了,而是一發便可要命的絕症了。
「沫兒……你……你不是誰會幫我嗎?我現在……好冷……好冷!」蘇顏眸子微閃,嘴唇都成了青紫色。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活夠呢,怎麼能現在就死去。
「好,那從現在開始照我的話做。」沫兒知道,以蘇顏的體質,還是不會死的,但是痛苦不會少的,既然說過要幫她,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觀。
「好,我會照做的。」
「你聽著,你深吸一口氣,氣聚丹田,先試試,怎麼樣!」
蘇顏照著沫兒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肺部一痛,似有些許冰涼流過。
見蘇顏表情有些變化,沫兒幾聲道:「怎麼樣,好些了嗎?」
蘇顏看著沫兒疑惑道:「你確定,你沒有說錯,怎麼更痛啊。」蘇顏臉色更是慘白,聲音都發出陣陣的冰冷之意。
「你是不是弄錯了,深吸一口氣,聚氣丹田,知道有暖流流過,在聚氣,就這樣,你是不是弄錯了?」沫兒也有些著急,著急怎麼可能說錯啊,肯定是蘇顏弄錯了。
聚氣丹田?蘇顏剛才只是深吸一口氣,便覺得有些痛,便沒有聚氣丹田那一步了。
蘇顏再次深吸一口氣,忍著那肺部的痛意,將那一股莫名讓自己疼痛的氣體聚氣丹田,只覺得丹田處隱隱有絲疼痛。駭的蘇顏一驚,便要趕緊作罷。
忽的,就在蘇顏將要停止聚氣,丹田處緩緩的有暖流轉動,繞著丹田處,呈順向流動,剛開始是一絲,而後隨著蘇顏吸氣聚氣的次數,那暖流也更加瘋狂,更是有一些暖意如水注般向著自己的經絡鑽去。
「那殷血權體內的寒症和平常人的不一樣,若是平常人接近他,沒有多大的傷害,可是你不一樣。」沫兒看了眼蘇顏,欲言又止,將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蘇顏如今的體內有大量的靈氣,卻不懂如何運用,如同常人。可是那千年冰髓卻早已成靈,感受到蘇顏體內的靈氣,肯定會將蘇顏作為宿體,自然殷血權的寒症就會轉嫁到蘇顏的身體上。不過幸好,蘇顏只需稍微調動靈力便也會將那寒意化去。
聽得沫兒的話,蘇顏眉頭微皺,自己不一樣?自己有什麼不一樣的!難道自己就是因為是異世穿越而來,就比尋常人更怕殷血權的寒意嗎?
「總之,注意些吧,如果有下次,一定要記得這方法。」看了眼蘇顏,輕歎聲,身形漸漸變淡。
「沫兒,沫兒……」蘇顏大叫起來,她還有些事想要問沫兒,這一眨眼就有消失了。
見蘇顏手舞足蹈,嘴裡大喊著沫兒。殷血權眸子裡全是興奮。醒了,終於醒了。
聽著蘇顏嘴裡那一聲聲的沫兒,殷血權眸子突又黯然起來,看來那口中的沫兒是他心愛之人吧,可是明明知道蘇顏是個男人,為什麼得知他有心愛之人,自己的心裡還是會隱隱作痛,難道自己妒忌那個叫沫兒的人?
殷血權猛的搖了搖頭,妒忌?自己怎麼可能會妒忌呢。
「蘇顏,你醒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看著懷中清醒的人兒,殷血權淡淡道,眸子裡一片溫柔,與蘇顏初次見到的殷血權截然不同。
「怎麼是你?」蘇顏四下看去,哪裡還有沫兒的影子,剛才沫兒明明對自己說了好多的話,難道是自己做夢了?
殷血權一愣,抱著蘇顏的手微抖了下。
「不是我,那你覺得應該是誰?是陌塵還是沫兒!」殷血權冷冷道,又恢復了往常的神情,眸子裡的柔情全部散去。
沫兒!他怎麼會知道沫兒的?蘇顏心頭一震,不解的看著殷血權:「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好了,既然你沒有大礙,我們繼續趕路吧!」殷血權放開了蘇顏,自己獨自緩緩離去,他是吃醋了嗎?為一個大男人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