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罵罵咧咧的離去後,不久就來到了蘇顏的住處。
「蘇公公,婉嬪的婢女寧兒求見。」自己娘娘居然能將這麼好的東西送給蘇公公,那麼可見蘇公公的重要。
正在小憩的蘇顏一聽是個陌生宮女的聲音,奇了怪了,自己和這宮中之人又不熟悉,誰會找自己啊!
拉開房門一看,一個粉色宮裝的小宮女手裡捧著一個盒子,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寧兒也仔細的打量著蘇顏,看著比自己娘娘還要好看的蘇顏,寧兒暗歎,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模樣這麼跑這宮裡當了太監去。
「你找我有什麼事?」蘇顏並不認識眼前之人,但是婉嬪?不就是上次讓陌塵揍自己的人麼?
寧兒笑道:「此地說話不方便,還是進去說吧。」
蘇顏看了眼神秘兮兮的寧兒,放下雙臂,兀自走了進去。
「說吧,你家娘娘找我什麼事!」蘇顏可不覺得那婉嬪會無緣無故的好自己。
「我家娘娘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蘇公公,還請蘇公公過去一趟!」寧兒暗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開門見山,不拖泥帶水。
接過寧兒遞上來的盒子,蘇顏眉頭緊蹙,一絲疑惑閃過明亮的眸子,這婉嬪沒事給自己送禮物做什麼?估計這盒子中定有乾坤,不過婉嬪沒有那麼笨的讓自己的宮女還害自己吧。
蘇顏暗自搖了搖頭,將盒子打開。
攸的一聲,一條碧綠的小蛇從那盒中竄了出來,直向著蘇顏飛來。
幸好蘇顏反應快,身子一偏,沒有破相,只是咬到了耳垂。卻也驚的蘇顏一陣冷汗,而那小蛇卻撞到那柱子上昏死了過去。
而寧兒卻死被嚇到了,立馬尖叫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啊,她可是親眼見娘娘的盒子裡裝的是一個拳頭大的夜明珠啊,腫麼會……怎麼會……
蘇顏突然覺得自己的耳垂有些劇痛,整個身子有些發冷,這……這……蘇顏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們這些御醫都是飯桶嗎?只會說無能為力嗎!小蘇子若有三長兩短,你們也都別想活了。」陌塵一臉的陰霾之色,朝著跪著的御醫一陣大吼。
「是,是,皇上息怒,小……蘇公公他……他只是受了皮外傷,並未見中毒的跡象。」一個年老的御醫顫顫巍巍道,此人脈象很是奇怪,輕柔的自己都快摸不到,倒是又一切無礙,傷口似是被毒蛇所咬,可是也並未發現有任何中毒跡象,很是怪異啊。
「皮外傷?哈哈,好一個皮外傷,既是皮外傷,又為何昏迷幾天。」陌塵冷冷的質問著。
「這……這……」御醫一時說不上來話。
而此時夜景游進來,附在陌塵的耳邊說著什麼,眼中卻閃過一絲痛。
陌塵看了眼夜景游,又看了眼雙眸緊閉的小蘇子,轉身離去。
陰暗潮濕的暗房裡,一絲陽光從窗縫中透了進來,照在陌塵青黑的臉上,頓時會讓人膽戰心驚,此時的陌塵不同往日那般,而是有一種怒氣衝冠的感覺。
陌塵看了眼不安的夜景游:「若小蘇子沒事,這事,朕也不再追究。」
夜景游激動的抬眼看著陌塵,暖暖的道:「謝謝你,塵。」他知道,這是陌塵的底線了,不過景萱倒也有一絲希望了。
聽見沉緩的腳步聲,婉嬪抬頭一看,一身明黃刺的自己的眼睛生疼,婉嬪猶如一頭母豹般撲了過來,雙手緊抓著鬧房的大門嘶聲揭底的喊道:「皇上,冤枉啊,臣妾什麼都沒有做,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啊,求你放過臣妾,放過臣妾。」一頭凌亂的頭髮,滿臉的傷痕,直涔的人不敢看去。夜景游明白婉嬪這一生算是完了,這皇宮之中是沒有她的好日子了。
陌塵並不理會婉嬪,而是朝著鬧房更深處走去。
在聽到婉嬪那陣陣喊聲,夜景萱就知道是誰來了,緩緩的抬頭看去,一臉的受傷之色,也在沒有了那皇后的風華,而是一臉的絕望。哈哈,該來的終歸是要來,這是她自己賭的,誰都不怨,只是,夜景萱看了眼遠處那已經被打的半死的裹兒,神情黯然了起來,裹兒沒有錯,錯的是自己。
陌塵看著那不復往日的夜景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罪婦,見了朕,還不行禮嗎?」
行禮?夜景萱悠悠的抬頭看了眼陌塵陰狠的瞪了眼陌塵,正要開口。
夜景游連忙道:「皇上他已經打算原諒你了!」夜景萱知道妹妹要說什麼,怕妹妹一時口快說出那些個大逆不道之言,於是急忙的遞著話。
夜景萱眸子一亮,剛才哥哥的話是說皇上原諒自己了嗎?
似是看到了希望,夜景游整個人一下子都不一樣了,連忙爬了起來,不停的扣頭道:「謝皇上,謝皇上饒恕,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陌塵看了眼夜景游,而夜景游也連忙地下頭部敢言語了。
「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哼……」陌塵轉身離去,沒想到一想溫柔體貼的皇后居然這麼心狠手辣,一想到同自己共枕了三年的人竟然如此不堪,陌塵一陣心寒。
而婉嬪一聽皇后都得到饒恕了,急切的朝著陌塵大喊著:「皇上,皇上,你既然可以饒恕皇后,為什麼不能犯了臣妾啊,臣妾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看著遠去的陌塵,婉嬪如同垂死的老狗般滑了下來,一臉的呆滯,自己難道要老四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