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間了,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再說。」林廷聲音冰冷,門外的溫和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換了詢問的對象:「淺淺,你在裡面嗎?」
淺淺剛要開口,林廷立刻摀住了她的嘴:「別理她。」
「我有話要和你說,很重要,現在可以出來嗎?」
聽到溫和的話,淺淺眼巴巴地看著林廷,明白自己可不可以「出來」的前提是得先讓他「出來」。
「是關於子嗣的事情。」溫和拋出這句話,淺淺立刻瞪大眼睛,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把林廷推開,「馬上就出來。」
話一出口,淺淺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因為自己的聲音實在是太沙啞了,怕是一聽就明白她在做什麼。
林廷被推開,「胡蘿蔔」也只能被迫晾在了外面,他驚訝的看著自己剛剛煮熟的「兔子」穿上了衣服,蹦躂著跳下了床,不顧他還光溜溜的,就打開了房門,放別的女人進來。
溫和倒也沒進來,只是瞥了一眼,便玩味的扯了扯嘴角,還是沒笑,譏諷十足。
「溫和。」淺淺緊張的看著溫和,想要知道所謂的子嗣的事情是什麼意思。
溫和眼睛往旁邊一瞥,示意:「走吧,到我的房間慢慢說。」
淺淺立刻點頭,不疑有他,林廷拿床單裹住下半*身,追了出來:「喂,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和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廷一遍,看到他肩膀上後背上的紅指甲印子,譏諷的意思更明顯了。「沒什麼意思,和你老婆一起睡覺的意思。」
林廷瞇了瞇眼睛,伸手抓住淺淺的手腕:「別理這個瘋子,跟我回去睡覺。」
淺淺去推自己手腕上的手,小聲說道:「林廷先生,你自己先回去睡覺好了。」
「……」
都這樣了,沒你在,我睡得著嗎?!林廷磨牙,那邊溫和一挑眉:「我倒是不介意三個人一起睡的。」
「我介意!」林廷再也無法佯裝鎮定,大聲的沖溫和咆哮,咆哮之後便可憐兮兮地看著淺淺,猶如被人欺負了一般,淺淺只是墊腳摸摸他的頭頂,「別這樣,你先回去睡覺好不好,乖。」
被這樣軟聲一撒嬌一摸,林廷的火氣頓時消了,再看向溫和,又微微瞇了一些眼睛,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路,能扯上自己的兔子,看來也是有些本事。
最終淺淺跟著溫和到了溫和的房間,林廷讓人繼續監視,卻發現這兩個女人居然只是在一起看書,那個叫溫和的女人也沒有其他的什麼奇怪舉動,只是一邊指著書上的東西,一邊和淺淺說著什麼,林廷讓人把聲音調出來,聽到的也是一堆讓人發暈的中醫陰陽論,淺淺倒是一直在點頭,也不知道是真聽懂了,還是裝聽懂。
等溫和和淺淺說完了理論,已經是早上四點,溫和讓她休息,她便脫衣服打算睡覺,一直坐在監視台的林廷立刻把監控關掉,身後那些保鏢們也都早已自發轉過身去。
「你們繼續監視,不過稍微注意一些,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後果自負。」
「我們都明白,只聽不看。」
「嗯。」吩咐之後,林廷便出了監控台,回房間是不可能了,也沒那性*致,所以林廷轉身進了書房。
他和淺淺說自己已經退休的事情其實不算是騙淺淺,他現在基本上都是在幕後,很少有什麼需要他親自動手,他現在基本上要做的只有兩件事情,一件是事關林氏總部搬遷至洛杉磯的事宜,一件便是……
林廷看著窗口下一直在閃爍的加密郵件,發件人是x。
點開輸入一串密碼,林廷看到的是十幾張地圖,仔細看一下,會發現上面用紅筆標注了各種圖案,三角圓圈正方形,起初還算工整,到了後面的照片便越發的筆觸潦草,可以看得出對方是在十分匆忙的情況下畫出來的,能讓一向從容不迫的x這般手忙腳亂,也可見事態的緊急性。
將照片一張張打出來,林廷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便將照片平鋪開,很輕易的就可以辨別那是一張全球地圖。
在屬於馬爾代夫的那張照片上,也被圈出了一個紅圈,位置剛好是在上次發生人體自燃事件的島嶼。
林廷看了一眼後便丟在了旁邊,再次拿起另一張,比對著地上的其他照片,開始思索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
可是不管他用了什麼方法,怎麼排序和調整,都發現那些事發地沒有任何的共同點,就像是一個個偶然,恰巧在這段時間內一起發生了一般。
一時間思索不出,林廷便乾脆盤腿坐在了地上,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紐約的紅色三角形,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難解之謎,但是這件事情卻並不像是報到上所說的是什麼難解之謎,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甚至並不算少,但是卻少有知道彼此存在的情況發生。
比如他和殷凜、蕭玨三人,就是一個詭異的三角漩渦,他們其實都或多或少與當年的那件事情有所牽連,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的朋友關係看上去那麼詭異,因為他們從嚴格上來說只是恰巧在一條船上,不是朋友,又比朋友來的可靠,不是敵人,卻隨時隨地可以將另外兩個人拋下船,尋求自保。
亦敵亦友,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
林廷在書房思索照片的事情,躺在溫和的床上淺淺也在思索,她對溫和說的那些陰陽理論只是一知半解,見她講的開心,也只能點頭,卻不知道她到底在講什麼,哪一句又和她生寶寶有關係。
看著溫和在那繼續看書,淺淺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學霸和學渣的區別就是在於一個在看書,一個在沉睡。
等淺淺再次醒來,溫和已經洗漱結束,甚至還換回了昨天的衣服,淺淺摸摸頭陪她一起下樓吃早餐,問了楊隼林廷的去向,得知林廷去了公司,她也便打算吃了飯後也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