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看到的都是影像,這座大廈外部安裝了三萬多個攝像頭,用於接收衛星影像,然後如實投射在大廈內部的特殊牆體上,看上去就好像是在雲端,也就因此得名。」
「這是雲端。」淺淺捕獲到了重要信息,臉色變了幾變,對雲端的印象可不算什麼好印象,但是淺淺最終還是折服在這星空下:「雖然很奢侈,但是這種想法真的很棒,林廷先生在建築上的才華實在是讓人不服不行。」
「這不是我的作品。」
咦?
「那是……」淺淺回頭看向林廷,驚訝的表情根本無法掩飾,林廷卻沒有看她,而是看著星空出神:「雲端是我媽媽的遺作,二十幾年前就該閃耀在h市最高的樓層上,卻因為某些事情而擱淺,不然以她的才華,此時的華夏團隊應該是站在設計金塔頂端了吧,後來她去世了,也就沒有人記得這件事情,我也是在幾年前的一次偶然,從她的故人手中得到了雲端半稿,猜測著建了這座雲端,但我想這必然不足以問世,因為我終究不瞭解她對夢想的追求,只是依葫蘆畫瓢罷了。」
二十幾年前他應該還不到十歲,那時候的他是什麼樣子?
「看來,林廷先生的建築才華是來源於母親。」
「或許是吧。」
這一句話之後,兩個人便都不再開口,只是一起仰頭看著這片僅僅可以欺騙眼睛,卻無法欺騙靈魂的浩瀚星空。
雖然不曾見過林廷的母親,但是從這種設計的震撼中隱隱能看出的是一種求而不得的奢望,而非是純粹的浪漫。
整座隱入夜色的雲端大廈不過是依葫蘆畫瓢的產物,在二十幾年前的天才設計師是出於什麼想法設計了雲端?
雖然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淺淺還是惋惜地輕輕歎了口氣,就在她打算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抵在自己股間。()
「林廷先生,這是在您母親的遺物裡,麻煩您別那麼性致勃勃,辱沒了先人。」
林廷挑眉:「你這是在為你未來婆婆打抱不平?」
「我……」淺淺剛想說什麼,林廷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林廷看了眼上面的號碼便放開了淺淺,在聽了幾句之後便沉了臉色往外走。
淺淺趕忙跟上,因為腿還有些沒有痊癒,淺淺這一路跟的有些吃力,一直到坐在車上才小心翼翼開口詢問:「林廷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記得我讓你做的老城區企劃案嗎?」
「嗯。」淺淺點頭,那個案子她有很努力的去做,只是後來因為受傷的事情耽擱了。
前方紅燈,林廷停下車,用力捶在了方向盤上:「幫我開門的那個垮台了,事情都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徐明那個沒用的東西也不知道想的什麼,居然沒有告訴我,現在還給我捅了這麼大的一個簍子,他該慶幸他跑的快,不然我回去就斃了他。」
「是因為我的緣故嗎?」
「什麼?」
「是因為你一直在醫院照顧我,所以才把公司交給徐助理打理的緣故嗎?」淺淺認真的看向林廷,林廷看了眼她便扭頭看向前方,紅燈結束,車輛繼續前行。「不關你的事情,是我沒有將兩邊處理好。」
他自認不是個好人,卻也不會把這種罪名推到別人頭上。
事態到底有多嚴重,淺淺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隨後的幾天林廷一直都在外面,因為徐明的私逃,她這個見習助理便臨時擔任起了林廷的專職助理,只不過林廷比較在意她的腿,沒有讓她跟著自己勞碌奔波,而是讓她在公司擔任傳達工作,公司內稍微有風吹草動便立刻電話聯絡他,甚至還教她看了股市大盤,以防備自己在忙碌時沒能及時關注。
淺淺就這樣一直提心吊膽過了幾日,不止是白天,有時候晚上也是呆在公司裡的,林廷有時候晚上也會回來,但多是喝了酒的,看著他皺眉喝著解酒茶的樣子,淺淺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她很清楚林廷的胃不能喝酒。
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了一個星期,林廷的眉宇漸漸舒展,也會和她多說幾句話,問醫生有沒有來看她的腿,給她做康復檢查,淺淺點頭,事實上她的腿已經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走起路也不會像前陣子一樣怪怪的,「不但如此,他們還把麵團送來了。」
那只該死的醜八怪兔子?林廷嘴角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下,努力忽視了這一句話:「這幾天有沒有奇怪的人來過?」
「奇怪的人來了不少,但是您吩咐過不能讓他們進林氏,所以我都讓警衛以各種理由給攔下了,這樣……林總,我覺得這樣做,似乎會引起不必要的慌亂。」淺淺認真的給林廷解釋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咱們公司從前從未有過這種情況,這些天卻基本上都不會再接待新的客戶,所以的單子案子也都給停下了,員工們對此多少有些不解,雖然這種形容不是特別的貼切,但是這真的和古時候動搖軍心差不多。」
「你說的我都知道,兩害擇其輕,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外患遠遠不及內憂,這道理你得明白。」
淺淺抿了下嘴唇沒點頭,因為她連一分錢的明白都沒揣著。
「罷了,吩咐下去,公司照常運轉。」林廷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淺淺:「這個你拿好。」
淺淺趕忙伸手接住:「林總的意思是一切還按照平時的樣子,那麼如果有人來公司找您的話……」
「能做的我都做了,量他們也不能再翻出什麼花樣了,給你的記得拿好,關鍵的時候,這個就是你保命的底牌。」
底牌?淺淺有些納悶的捏了下手裡的信封,奇怪的發現信封裡好像是裝了奇怪的圓形薄片。
林廷好好的給自己這個做什麼,但是疑惑歸疑惑,她也明白林廷總是有他的道理,便趕忙把信封收起來,藏在自己的包包夾層裡。「我會隨身帶著的,也會盡量不出林氏,或者說我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林廷聽到淺淺這般惶恐的回答,伸手覆在她的發頂。「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