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但聽琴重華清魅一笑.鬆開琉刖踱到一邊.幽然道「膽小鬼.本宮不跟你玩了.去睡了。」說著.就要離去。六王爺這才緩過味來.「你給我站住!」瞅了瞅眾將士.「你們都退下。」
「王爺.沒事了?」秦宣不大放心.警惕的盯著重華。
「咳咳。」琉刖蜷起手放在嘴邊咳嗽了下.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正色道「能有什麼事.我與琴宮主不過是想看看你們在夜裡的應變能力與出軍速度.還不錯.較為令本王滿意。」
原來.眾人鬆了口氣.告了安便紛紛退去了。琉刖一腳捲上門.使勁的推搡了下重華.「琴重華.你這玩笑也開得太過火了吧!」
「怎麼。」重華冷颼颼的睨著他.「你手下的應變速度還是蠻不錯的。」
琉刖一張臉徹底的陰了下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旋即惱羞成怒的將重華按倒在床上.「我讓你戲耍我!看你還敢不敢了。」邊說邊上下其手的癢癢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成.也只有這招了。琴重華本來就心裡好笑.被他這麼一弄.就乾脆笑出聲來.「誰叫你那麼膽小.還不如個五歲孩子,呵呵,別鬧了,住手!……」
「還揶揄我,還嘴硬,快點道歉!」琉刖可算是找到了琴重華的軟肋,豈能放過他,「快點說你錯了。」
「呵呵,本宮沒錯,本宮就是練練你的膽色。」
「對不起,我錯了,很難出口是吧,好!」琉刖順勢跨在了他身上,從腋下一路抓到肋骨,腰間,琴重華有點招架不住,笑的都快岔氣了,「滾下去……咳咳,快點,呵呵,停手。」
琉刖也廝瘋的氣喘吁吁,騎在他腰上喘氣,板著一張臉抿著嘴盯著他。
燭火在微風中晃動,忽明忽暗,世界瞬間安靜下來。琴重華深吸了幾口氣,柔長的墨發有些凌亂的鋪陳在床榻上,一雙修長的眼眸倒映著燭光,深邃妖冶。琉刖看著看著,就覺得心漸漸沉了,有種若有所失的空落落的感覺。
然後,他緩緩的彎下腰,靜靜的吻了重華一下。
重華一怔,冷聲道「放肆。」
「嗯,放肆。」琉刖離得他很近,低聲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深深望進他的眼睛,「重華,我多想能放肆的去愛,將明日拋卻在九霄雲外,千里萬里永不回頭。」
琴重華緩緩的眨了眨眼眸,卻是無言。
琉刖再次湊過去吻上他的唇瓣,重華抓住他的胳膊,推了他一下,隨後慢慢的鬆開了手。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當他的舌尖劃過他的齒列,靈魂在看不見的地方愧疚沉淪。他只是吻他,並無其他,卻一往情深。
「躲開。」琴重華微微側過頭道。
這繾綣的柔情勾起了似曾相識的感覺,也勾起了那夜的纏綿悱惻。
「重華,我什麼也不做,只要你不願,我便不會。」琉刖低低的道,「我只是,想吻吻你罷了。」
他此刻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卻不知他已經心亂如麻。自從服下子畫的丹藥,琴重華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那是種在身體最深處潛移默化的改變。他甚至渴望被佔有,這是令他深感羞恥的慾念,卻活生生的存在。當琉刖與他唇齒纏綿,那令身體沉迷的**再度席捲而來,以至於渴望再要一回。猛烈的衝擊,巔峰般的快意,顛倒塵世,潮起潮落。遂,他驀然推開琉刖,隨即翻身壓了上去。
「重華……」琉刖有些詫異,但卻並未反抗。
琴重華微微喘息的望著他,旋即若錯失般的移開目光,自己在做什麼……可他的這一個動作,卻讓原本還算平靜的琉刖突然就淡定不能了,一個起身,衣袂紛紛飄落,他又將他壓住,似乎是一下突破了那道無形的界限,琉刖火熱的吻了上去,手開始在他的身體上摸索。靈魂深處的**在這一刻欲蓋彌彰。
就在他的手撫上他修長的腿際時,他仍氣息不穩的道「重華,我……我什麼也不做的。」
琴重華已無法言喻,內心劇烈的糾葛那般慘烈,他閉上眼睛,希望能令自己平復下來,可腿間的觸感卻那般的明晰,再睜開眼,月色已在迷離中凌亂。雖然那晚他將琉刖當做是骨兒,可他的感覺卻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琉刖在這方面經驗十足,床上功夫也相當精湛,但他卻沒有半點用在琴重華身上,所有的一切皆是情之所至。沿著輪廓分明的下頜溫柔的吻下去,一直到某處,重華吸了口氣,意識想要阻攔,可卻沒有伸出手去。
恐怕只有閻王爺才會相信,琉刖此時都沒有動那個念頭,他只是想與他好好的溫存一番。伴隨著他口中的動作,交錯的喘息中隱隱傳來斷續輕微的呻吟。
此情此景,真有些流水無情落花有意之感。琉刖是得對自己有多狠,才能忍住火燒火燎的**。而唇舌間那人炙熱堅硬的觸感,更是令他好幾次都差點沒挑槍上馬。最後,琉刖感覺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驀然鬆開他,望著黑暗急促的喘息。
琴重華也被他撩撥得**焚身,神思游離,原本想乾脆就讓他口了了事,沒想到他卻突然停了下來。折磨人也莫過於此了。就在這時,慾念難熄的琉刖啞著聲音道「重華,讓我抱你會兒好麼。」
琴重華沒回答,乾脆閉上了眼睛。罪孽,人世間的原罪。
琉刖伏在他身上,用手肘撐在他的肩兩側,肌膚相貼,溫熱細膩。強壓住沸騰之感,他撩著他的髮絲道「重華,你怎麼不說話。」
身下之人睜開雙眸,看向一邊,「說什麼。」
琉刖沉吟了下「若非處於今日之境,我定會保住你腹中血脈。」
琴重華的目光倏忽定在某處,雖明白他已知曉,可聽他親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滋味難以言說。
「重華,對不起。」琉刖沉聲道,這似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向別人道歉。說著,他又在他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下,「你要保重自己,凡事多加小心,再不可像你我這般疏忽大意的,知道麼。」
琴重華莫然的一縷心酸,「這個,不用你操心。」
「我明白。」琉刖笑了下,似是不捨似是疼惜,卻是怎麼也吻不夠,只想與他一直纏綿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重華,我真的放心不下。」他輕聲的在他的耳畔呢喃,腰肢微微晃動,與他的身體輕輕磨蹭。
「你我從此……天涯各一方。」琴重華淡淡道,當琉刖的某處不經意的觸碰到他的某個地方時,那種強烈的渴望再次襲來,兩人沁出的粘滑液體滴在肌膚上,更是令此情此景難以把持。琉刖的呼吸愈發的急促粗重起來,他喘息著道「重華,我……我就進去一點點行麼。」
琴重華深吸口氣,還不知如何作答時,直覺一抹火熱的張力衝了進來,只是淺嘗輒止。琉刖停在他身體裡不動了,把這輩子的忍耐力都用上了,「就這樣……就好了。」
他自我感覺十分體貼,君子,卻不知身下的人都快被他折磨死了。
琴重華也是武功高強之人,忍力超凡,此番真可謂高手過招了。
琉刖見他沒推拒,心想莫不是接受自己了?遂試探的問「重華,我再進去一些些行麼。」
「你要麼進來,要麼出去!」琴重華幾乎咬牙切齒。
琉刖詫異的眨了眨眼睛,隨後一笑,美滋滋,賤次次。一個用力的挺腰。
一聲輕婉的呻.吟。
一夜月沉花醉。
次日傍晚,琉刖,琴重華,連同被急喚來的夜梵宮弟子與北耀堂門下,並一萬精兵由秦宣督陣悄然向那片雪白的林子行進而去。
琉刖這次沒有掛帥,原因恐怕只有他跟琴重華知曉,不過他美其名曰給秦宣一個鍛煉的機會。這讓秦大將軍感激涕零,直道謝謝王爺苦心栽培,末將一定不負眾望。琉刖騎在馬上,看著他微微點頭,秦將軍盡力便是,何以成敗論英雄。
秦宣擦了擦眼角激動的淚水,把一顆腦袋點得差點沒從脖子上掉下來。
有了琉刖的鼓勵和加冕,秦宣覺得渾身充滿了幹勁。作為一個智商不怎麼高的武將,受到領導如此重用的基動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他當即一揮七尺長刀「出征!」
六王爺這支隊伍也不是蓋的,琉刖有的是錢,裝備當然不在話下。從主帥到兵士皆一人一騎,威風凜凜。他讓秦宣率領一萬精兵在前方開道,自己不急不緩的跟在後面督軍。他的左側是琴重華等人,右側是北耀堂等人。
被嵐風從被窩裡翻出來的幾個師弟們還不明所以呢,一路上馬不停蹄,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到了營地椅子還沒坐熱,就坐上了馬背。最先提出疑問的是倩兒,她湊近凌玄道「哥,我們這是去哪?」
「走就是了。」凌玄陰沉著臉,十分不滿,這個時候還拽著師父前去,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遂下意識的他就狠狠的挖了琉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