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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王爺的面子就先別要了 文 / 兜裡有煙

    「你分幾次服下這些藥丸,然後自己用內力慢慢調理,即可痊癒。」重華道。

    「謝,謝了……」飛廉多少感覺受之不恭。

    「無須客氣。」琴重華緩緩道「江湖,天下就這麼大,或許有朝一日你我還會重逢。」

    飛廉似乎明白了一些他話裡深藏的含義,「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琴重華沒再言語,看向琉刖「你還有事?」

    「呃。」琉刖被他問得一怔,「倒是沒什麼事了,既然玉璽在無塵手上,那我們便速速趕往江南便是。」頓了下,「飛廉少將,你就在此好生戍你的邊,守你的城,日後若有緣,本王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琉刖啥時候都不忘收買人心,不過這個人心可以說是重華送給他的。

    飛廉沒作聲,想這天下沒準就落到六王爺手中了,雖然他對篡權奪位之事持否定態度,可平心而論,相比於其他昏庸之輩,琉刖可以說是軒轅帝國的翹楚之君了,「明白。」

    就這樣,琉刖派人送了飛廉一程,將他送至自己的邊城去了。回到營中,重華一直默默不語,琉刖很是奇怪,問道「重華在想什麼?」

    「想事。」

    ……琉刖被琴重華撅得卡崩卡崩的,也只能忍著,「想何事?」

    「琉刖。」琴重華看了看四下,示意他讓那些侍從退下去,琉刖急忙朝他們幾個揮了揮手,只留下秦宣還有傅鋒在營中。於此,他們可謂『勢均力敵』了,那邊是凌玄和嵐風,人馬相當。「本宮以為,不用操之過急。」

    「重華這是何意?」琉刖委實沒大搞明白,難道這一次他竟然不著急了,不應該啊,那個素骨還被壓在未知的地方。

    「你怎麼越來越笨了。」琴重華一點面子沒給他,「這話還用本宮說透麼。」

    琉刖聽得一頭霧水,這下他是真沒轉過向來,「咳咳。」看了看一旁戳著的四個人,「你們都先出去。」

    「不好意思,王爺,我們只聽師父的。」嵐風一笑,頗為蔑視。

    「重華,你讓他倆出去,咱們再談。」琉刖的面子是一次次的掉在地上。

    琴重華抿嘴笑了下道「你們先出去吧。」

    如此,營中就只剩下他們兩人,琉刖再也繃不住了,皺著眉道「你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好歹我也是軒轅的六王爺。」

    「外人?我不覺得這裡有自己人。」

    ……琉刖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你方才是什麼意思。」

    「本宮的意思很簡單。」琴重華撩了撩衣袂落座,「倒茶。」

    「你……」琉刖真是鼻子鬥氣歪了,不過好在現在沒別人,自己就先屈下尊吧,乖乖的給人家倒上茶,「這下可以言明了吧。」

    「嗯。」重華品了口茶,「不錯,是龍井?」

    「……」琉刖沒言語。

    「我認為,我們該坐山觀虎鬥。」

    「啊!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琉刖一拍額頭恍然大悟,「真是愈發的遲鈍了。」

    「你奪璽心切,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在我們只須慢慢的往江南走,順路將玉璽在無塵手上的消息散佈出去。」

    「高!」琉刖豎了豎大拇指,一屁股坐在重華身側道「重華,待日後我得了天下,你來給我當軍師吧。」

    「呵呵。」重華笑了笑,幾分冷色,「琉刖,不要忘了你我的條件。」

    琉刖歎了口氣,像是認命般的點點頭,「我實在不懂,本王怎麼就不行。」

    重華沉吟了下,似是有話說,最後還是沉默。轉而道「上次你那個參謀說的幾個高手中還有何人。」

    「流砂。」琉刖定定道「在軒轅與大周交界。」

    「哦,對,我想起來了,泛葉。」

    「嗯。」琉刖若有所思道「他的武功應在無塵之上。最難對付的是那個大周的九王爺,他不單是武功的問題,他手下還有幾十萬的人馬。」

    「你不也有麼。」

    「有是有,不過最好還是能減少損失。」

    「那倒是。」重華點點頭,「不如今晚就起程。」

    「也好,江南山高水遠,雖說不著急,但也提前最好準備為妥,重華。」說著,琉刖眼中的嚴肅一掃而光,「江南的風光可是很美的。」

    「本宮知道。」琴重華說罷站起身,「你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散佈消息出去吧,至於風光?呵呵,日後再賞不遲。」

    一句日後再賞不遲,聽得琉刖心都要樂開花兒了,這莫非是在暗示他,有機會?

    他還想說什麼,那妖嬈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當晚,大軍便移師江南,路遙遙,水漫漫,一路風光無限。

    琉刖的嘴角一直掛著笑容,看得同行的秦宣,傅鋒等眾將士都一臉的茫然。要知道他們的這個六王爺平時可是總板著臉,就算偶爾露出笑容來,那也多半是笑裡藏刀。可如今他卻笑得這麼開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要麼說琉刖現在是看啥啥順眼,甚至有那麼一剎那,他都覺得什麼天下江山其實也沒那麼重要,如果能一直這樣走下去,一覽這萬里河山無限好,閒雲野鶴度過此生也不錯,當然了,關鍵還得有個人在他身邊。

    此時月落烏啼霜滿天,琉刖這邊美得合不攏嘴,那邊琴重華的狀況卻並不怎麼樂觀。

    他們照舊在琉某的強烈要求下,同乘一輛馬車,自始至終琴重華都別著臉望著外面,微微蹙著眉。琉刖無論跟他說什麼,正事也好,閒聊也罷,他都只是沉默,偶爾會嗯一聲。

    時間久了,琉刖也覺得無趣,便躺下睡著了。

    清風夾雜著水汽從窗戶吹進來,愜意得很。就在這時,重華捂嘴咳嗽了一聲,待他再放下手時,手心點點殷紅。可他卻並未驚訝,似乎預料之中。此前子畫曾囑咐過他,服下丹藥後,要注意調理內力,多加靜修,可如今他非但沒有靜修調養,反倒旅途勞頓不說,還耗費了很大的真氣給飛廉療傷,一來二去,未免有些支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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