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燁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名腰纏萬貫的紈褲子弟,楓葉島珍稀無數,金銀遍地,他是不愁吃不愁穿,性格所致也並不想在江湖上稱王稱霸,所以倒落得個逍遙自在,除了偶爾有幾個仇家追著攆著的勒索銀兩,他可謂無事一身輕。
生活富裕了,自然就滋生出些許不良嗜好,比如……斷袖。
「琴宮主的書房果然雅致!」楓燁連連讚歎,又望著書案上一幅未竟之作道:「好字!好字啊!字如其人,俊朗飄逸!」說著,又扯扯白眉,「白眉你看,如何。」
「不錯。」白眉可要比他這個主子低調得多。
素骨將那盒精貴的花茶放到一邊,道:「素骨給二位煮些茶來。」
「不必。」楓燁一下將他攔住,「此等事怎好勞煩小哥,白眉——」
「屬下這就去。」說著,白眉便匆匆的要出去,素骨叫住他道:「在後廚……」
「哦,知道了。」很顯然,白眉也不想戳在這裡大煞風景。
「白眉~」頭頂飄落一聲婉轉的聲音,楓燁抬頭,一笑道:「這可是本島上次看到的那隻鳥兒?」
「嗯。」素骨抿著嘴點點頭。
「長大了,羽毛程亮,果然是只好鳥。」
唉,楓公子,你若是沒話說大可以把嘴閉上,素骨心裡道,「不知楓島主此番前來找師父何事?」
「無事,就是許久未見,前來探望。」楓燁一本正經,朝著窗口的方向一抱拳,「本島素來仰慕琴宮主已久。」
&n3gnovel.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bsp;接下來可謂泛善可陳,素骨與楓燁大眼瞪小眼,無話可說。可就是如此,也沒見楓燁有要告辭的意思,一把椅子坐得四平八穩。
風過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不知不覺的,天光漸漸暗淡,一片緋紅再次高懸天際,塗抹出一抹荼蘼,也映著離崑崙山百里之外的一片粼粼碧湖。
灩灩隨波千萬里,碧透的湖水映著落日夕陽,美不勝收。
「重華,你已經在那站了幾個時辰了,來了,又不說話。」一襲白衣勝雪,子畫放下手中的茶盞有些無奈的道。
窗欞前,一抹高挑瘦削的影子背對著他的方向靜靜的負手而立,風從窗子吹進來,拂起他青長的髮絲。淡淡斜陽似水染在他的髮絲肩頭,渀若與這萬丈紅塵迢迢相隔。
「重華。」子畫加重了語氣,「你好歹也說句話。」
可那人還是未作聲,渀佛思緒已隨著那千里湖光飄向遠方。
哎,子畫又是一聲歎息,不再言語,他深知重華的性子,若是他不想說,就是你問上千百次也無濟於事。時光在靜默之中悄然而逝,天光漸漸由灰藍變為灰墨,最後水天一色間唯有皎月的銀白與蒼穹的漆黑。
「子畫,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那人終於淡淡的開口道。
「重華,你還未告訴我究竟是何事。」
「我想是我錯了。」
「站著吧,站著會讓人清醒,不再犯糊塗。」
「你,做了什麼糊塗事?」
重華輕輕的垂下眼簾,修長的睫毛在月光湖色中泛著微光,「你還記得我有個徒弟叫凌倩麼。」
「凌倩?」子畫略微思忖,「記得,怎麼了。」
「我……」
「你喜歡上她了?」
「不是。」
「那是……」
&nb「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sp;「她一直對我,呵呵。」
子畫微微點頭,話已至此,他當然明白,「重華你就是為此事煩憂麼。」
「本來也沒什麼,我是說,我與她。」重華說著側過頭,望著子畫,「我總道是她年少,還未看清自己心裡所想,可……我卻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
「什麼?」子畫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然後看向一邊轉了轉瞳眸,又看著重華道:「那她呢?是何意?」
「她走了。」重華又轉回頭繼續望著千里波光,「不知去向。」
子畫沉默了半晌,「重華,若是你也對他有意,男歡女愛也道沒什麼。」
「可我對她無意。」重華淡淡的道,「子畫,沒到你說的那種地步,我還是懸崖勒馬了。」
子畫長長的舒了口氣,「我還以為。」
「可作為她的師父,我真的不該。」重華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是沒能克制住自身的慾念,成了大錯。」
「這種事,我也不好多說的,想必也是她心甘情願。」
「昨晚血淵找我飲酒,我便去了,喝醉了,若換做平時,我萬萬不會。」
「重華,你也別想太多了,若是她真的有意於你,自是不會心存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