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醒了,嵐風就馬不停蹄的勸素骨千萬不要將八哥送給師父,那豈不是不打自招。素骨撇著嘴角也沒搭理他,在路過一家成衣鋪子的時候,兩個人轉了進去。
「二師兄,我的衣服清一色都是灰的,我想……」素骨看著嵐風道。
「那就買兩件。」嵐風為了堵住素骨的口,大方的道:「二師兄做東,你隨便挑。」
素骨一聽,頓時就樂了,拍拍嵐風的肩道:「還是二師兄懂我。」
……「小師弟你不好老學我的話吧。」
二人各挑了兩件衣裳,興沖沖的從店舖出來,時候尚早,嵐風建議不如去遊山玩水,素骨想想也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於是就牽著馬隨嵐風朝河邊走去。
青山綠水,樂不思蜀。一晃一天就過去了。黃昏時分的時候,他倆坐在河邊的石頭上聊天望景。馬兒栓到一旁的樹下吃草,心情甚為逍遙。
「小師弟感覺如何?」嵐風嘴角叼著一根細草桿道。
「甚好。」素骨一點頭道。
「那還想出來不?」嵐風望著極遠的地方道。
素骨想了想,湊近他道:「下次咱們再出來,把師父也叫上吧。」
嵐風嘴角一抽,差點沒從石頭上栽下去,素骨連忙一把拽住他。
「小師弟不好開這樣的玩笑吧。」
「怎麼了,不是你說師父寂寞的麼。」
嵐風斜著眼眸看著他道:「你要是不想被師父關禁閉,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為什麼,師父就那麼反對咱們出來玩麼?」
「那是自然。」嵐風信誓旦旦,「師父,咳咳,怎麼說呢。」
「怎麼了,你說啊。」素骨特別的好奇。
「師父其實是個很嚴厲的人。」嵐風道,「你別看他平時慈眉善目,一副溫柔淡定的樣子,其實根本就不是。」
「那是什麼樣?你給我說說。」素骨往嵐風身邊挪了挪p股。
「你別擠我,一會兒把二師兄擠到河裡去了。」嵐風皺著眉頭橫了他一眼,「小破孩就是纏人。」
「那二師兄以後出來還是不要叫素骨了,省得纏到你。」
「開個玩笑,呵呵。」嵐風笑了笑,眉宇間的神色卻有點複雜,卡巴著眼睛望著遠處漸漸沉落的夕陽道:「師父就對你一個人溫和。」
「沒有啊,我感覺師父對你們也一樣啊。」
「那是你的錯覺。」嵐風看向他道:「時間久了你就明白了。」
素骨對他的話將信將疑,「我不覺得,那是你的錯覺才對。」
「你看,我說了你還不信。」嵐風將手裡的小草桿丟進河裡,看著它隨波逐流,「小師弟可知師父是何許人?」
「夜梵宮宮主啊。」
「噯,要不說你小呢,啥也不懂。」
素骨被他說得暈頭轉向,急切的問:「那你說還有什麼?」
嵐風歎了口氣,笑了笑,「那你可知,咱們夜梵宮是幹什麼的?」
「這個,我倒是不是很知道。」
「殺人的。」嵐風簡明扼要,「武林第一暗殺。」頓了頓,「我說的是師父。」
「啊?」素骨很是震驚,「暗殺?師父?」
「沒看出來吧。」嵐風幾分得意,「師父那叫真人不露相。」
「我還真沒看出來,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你以為師父是採藥的?煉金的?開個夜梵宮頤養天年的?」
「二師兄你用詞不當了,為何你們都如此說師父,他明明很年輕。」
「這年不年輕,跟實際年齡無關,主要看道行,道行懂麼。」嵐風頓了頓,匪夷所思的看著他問:「什麼叫我們?除了我還有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