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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187章 報仇雪恨 文 / 蘇阡陌

    杜梓童睡了兩天兩夜,終於在第二天深夜幽幽醒來了,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暗,軒轅琅邪不在,他又出去找金不換和沐晚晴的魂魄了。

    她身上的傷好的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也已經好了很多,她勉強可以下床走路。

    一打開房間的門,她就看到燈火通明的客廳裡擺著兩具屍體,那床單看著還有點熟悉,似乎就是別墅中某個房間裡的。

    誰死了?這是劉嬸夫婦的屍體嗎?記得那晚薛玉萍一來就把他們兩個給殺了,那這應該就是他們吧?

    她如此安慰著自己,心裡卻非常的不安,怎麼都感覺自己這是在自欺欺人,因為她不願意去承認,自己的師父師母,師兄和朋友,糟了薛玉萍那樣的毒手之後其實也是會死的。

    慢慢走過去,她不是艱難的蹲下去,而是跪虔誠的下去,顫抖著手掀開了床單的一角,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赫然是將她養大的金不換。

    小小的一個動作,瞬間將她的自我安慰擊碎,死的,竟然是她最親的師父,那另外一個又是誰?霍七心嗎?她的絕世好師兄?

    她的手僵硬在虛空中,突然不敢繼續掀床單了,怕再次見到熟悉的臉,這裡只有兩具屍體,其中一個就是金不換,那另外一個怎麼也不可能是劉嬸夫婦中的一個吧?

    「師父……」她喃喃的喚著金不換,地上的人卻不會再應他了,因為這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不會對她吹鬍子瞪眼,也不會衝她笑的跟個彌勒佛似的。

    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打在床單上,她不僵硬著雙手,不敢繼續掀被單,也不捨得放下來掩去金不換那張臉。

    哭了好一會兒,杜梓童的膝蓋已經跪疼了,腳也麻了,手更是僵硬了的,只有眼淚還在一直流啊流,像是一個壞掉了的水龍頭。

    她不可能一直這樣的,只能鼓起勇氣繼續掀被單,然後沐晚晴的蒼白的臉也映入她的眼簾,死的另外一個,是她剛過門的師娘。

    「師娘……對不起,沒想到最後還是我害了你。」她的眼淚流的更凶了,嗓子也哭啞了,但這已經是她唯一能他們的祭奠。

    雖然一直在擔心會有這麼一天,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面對他們的死亡,心情是完全不一樣的,根本沒有那麼看的開。

    也許是受到的打擊太大,她一口氣沒緩過來,便無力的倒在了他們是身體旁邊,手裡還緊緊抓著被單的一角。

    於是等軒轅琅邪清早一臉疲憊的回來時,就看到她躺在地板上,眉頭緊緊皺著,即便是閉著眼睛也還是看得出她現在很傷心。

    親眼看到了相依為命的師父,和剛過門的師娘的屍體,而且還是因為她才死的,她能不傷心嗎?

    軒轅琅邪微微歎了口氣,彎腰一把將她抱起,準備送回房間,她卻突然在他懷裡睜開了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不知她是太難過了有話說不出來,還是心裡對他有氣以至於無話可說,因為要是他能來的早點趕來的話他們就不會死了,不是嗎?

    「告訴我,這只是一場夢。」她任由他抱著回了房間,輕輕的放在床上,但雙手卻僅僅的摟著他的脖子,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梓童……」他的心很早就不會跳動了,可還是會痛,喃喃的喚了一聲她的名字,他終究還是沒有跟她一樣自欺欺人,「節哀順變吧,既然你已經見過他們了,那我稍後就讓他們入土為安。」

    「不,我不要這是真的。」她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師父師娘最厲害了,他們才不會死,不會的,你騙我,你在騙我!」

    「如果你現在還沒做好面對的心理準備,那就想不要面對了,把這當成是一場夢就好,我會盡快把他們的魂魄找回來,倒時候讓他們親口跟你說。」

    她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他便乾脆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眼睛,順著她的意思溫柔的安慰她,至於聽不聽,那就得看她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了,他無法強求她。

    「他們死了也還可以做鬼是不是?就像逍遙一樣?」她終於鬆開了脖子,也閉上了眼睛,不知是被他給吻的,還是不想再讓眼淚流下來。

    軒轅琅邪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嗯,只要在薛玉萍找到他們之前將他們保護起來,他們就能像塗逍遙一樣繼續陪在你的身邊。」

    杜梓童睜開眼,紅著眼睛問他,「那我師兄和月姐姐,還有逍遙他們怎麼樣了?他們都沒事對不對?」

    居然客廳裡沒有看到水靈月和霍七心的屍體,那就應該還沒死,至於塗逍遙,那她就不敢肯定了,鬼死了也不會留下屍體的。

    「他們會沒事的,你放心吧。」軒轅琅邪在床邊坐下,拉過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你怪我嗎?要是我能早點來,他們也許就……」

    「不,我不怪你。」杜梓童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自己的原因的,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你說,我聽著。」軒轅琅邪的話語極盡溫柔,那是在他失憶前從來也沒有過的。

    杜梓童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在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前,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孩子都已經快三年了,我想他應該不會在我肚子裡呆太久的,除非他一輩子都不想出來。」

    「我會盡量滿足你的。」這件事軒轅琅邪不是沒有想過,所以回答起來也無需多想,「你先休息會兒,我去把師父師娘的事處理好,等會兒再來找你。」

    「先等等。」杜梓童拉住想要離去的軒轅琅邪,「你能不能先把其他情況說清楚一點?我想知道師兄他們的情況,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由我們親自將師父師娘下葬。」

    「這個怕是沒辦法。」軒轅琅邪把霍七心和水靈月以及塗逍遙現在的情況都說了一遍,也告訴了她現在距離那晚已經過了多久。

    聽完他的話,杜梓童才知道原來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便溫柔的對他道,「那好吧,我等你回來,辛苦你了。」

    都這會兒了,她肯定不會要求軒轅琅邪去買棺材回來,只是暫時將金不換和沐晚晴就地埋在這裡,等以後有機會再送回山上去重新安葬。

    軒轅琅邪點點頭,撫了撫她的臉,安慰了她幾句便就出去了,準備像之前那樣在院子裡隨便挖個坑,然後把金不換和沐晚晴埋了。

    其實對他來說,這人都已經死了,屍體怎麼樣都沒有關係的,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屍體在哪裡呢,這也許就是人與鬼的思想差異吧。

    杜梓童這才剛醒,要她再睡是睡不著的,想了想乾脆爬起來,去外面看著軒轅琅邪簡單的將金不換和沐晚晴下葬,後來甚至還過去幫著蓋了土。

    若是他們那晚的人手足夠,沐晚晴也許還能救回來,就像她最初救金不換和霍七心一樣,找回魂魄起死回生,可惜魂魄一直未能找到。

    也不知道他們是已經被薛玉萍給抓走了,還是他們怕被抓住,所以躲起來了,害的連軒轅琅邪都找不到,為什麼他們不乾脆來回來呢?

    埋葬好了沐晚晴和金不換,杜梓童便和軒轅琅邪回了屋裡,後者貼心的去冰箱找了點東西來給她吃,她也不矯情,能吃就吃。

    看著她這樣,他倒是愈發的心疼了,這種情況下她怎麼還能吃得下東西?而她做出來了,那必然是有信念在支撐著。

    是不想讓孩子跟著她挨餓,還是其他的事讓她不得不這樣做?比如為金不換和沐晚晴報仇雪恨?仇恨不是好東西,卻是個不錯的信念!

    果不其然,吃完之後杜梓童就堅定不移的道,「我不會讓師父和師娘就這樣不明不白死的,我一定要給他們報仇,讓那個薛玉萍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需要我幫什麼忙嗎?」她的話在軒轅琅邪的預料之中,自然也就不會覺得意外了。

    「你確定要幫我嗎?薛玉萍可是你的老婆!」杜梓童還記著這事兒呢,即便他失憶了,跟薛玉萍結婚的事總不能忘了吧?

    軒轅琅邪挑了挑眉,他怎麼好像聞到了一股子醋味?而且味道還挺濃的,要不是礙於她現在還處於失去親人的傷心之中,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笑出來。

    其實作為一隻活了太久的鬼,人類的死亡並不會讓他覺得難過,好歹死了之後還能做鬼的,但若是鬼死了,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在心裡偷偷笑了兩聲,他才一本正經的道,「對於一隻將老公玩弄與鼓掌之中,甚至是使了詭計才讓這老公與她成婚的女鬼,難道這老公不該去查清楚真相,還要對她負責不成?」

    杜梓童一臉狐疑的看著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眉宇間現在有了一絲從前的影子,便問他,「這麼久過去了,你有沒想起一點以前的事?」

    軒轅琅邪微微搖頭,「以前的事倒是還沒有想起來,但自我在地宮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很是熟悉,不知是因為我以前愛著你,還是因為你現在還懷著我的孩子。」

    杜梓童幽幽歎了口氣,「這也許就是愛吧,即便是沒有了記憶,潛意識裡也還殘留著一絲感覺,讓你能在茫茫的人鬼中再次相遇,並且有異樣的感覺。如此不管你能否想起往事,我都要感謝薛玉萍,是她把你給救回來,給了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軒轅琅邪贊同的點點頭,「也許吧,但我們都不會因此而原諒她不是麼?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多想了,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就跟我說吧,我也好做準備。」

    「好。」杜梓童勉強笑了笑,「既然你能保證師兄他們沒事,那我想跟你去涇渭城找個人。」

    「神無月嗎?」軒轅琅邪卻是一點就通。

    「你怎麼知道?」杜梓童不打自招了。

    軒轅琅邪若有所思,「涇渭城裡你不就只認得我跟薛玉萍以及神無月?不過我很好奇,你們說的神無月到底是誰,是我以前認識的嗎?」

    「你以前是否認識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也沒有聽你提過,但我是這次才認識的,是他幫我們逃離了涇渭城。」杜梓童解釋了一番。

    「看來我以前的事,你知道的也不怎麼多嘛。」軒轅琅邪有些小失望,他還以為她會是最瞭解他的人呢。

    「這還不都怪你麼?」杜梓童白了他一眼。

    「為什麼怪我?」軒轅琅邪不解,作為他的女人,難道不應該很瞭解他麼?怎麼自己不瞭解,反而還怪上他了?

    一說到這事兒杜梓童就來氣,「因為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啊,即便是好不容易說了個秘密給我聽,也還要惡狠狠的威脅我絕對不能告訴師父他們,是你老是把自己搞的神神秘秘的,怪我咯?」

    「……」原來他以前是這樣嗎?那還真的不能怪她了。

    打住這個他很沒理的話題,他又問起接下來的事,霍七心他們還要好幾天才能醒,他們是不是應該留下來等他們醒來再說呢?

    杜梓童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帶他們去見神無月,但也不會趁這個時候偷偷的去,萬一薛玉萍那打不死的小強又回來,那他們還怎麼應付?

    於是最後他們決定,他們一邊等水靈月和霍七心醒來,一邊繼續找金不換和沐晚晴的魂魄。

    若是水靈月和霍七心醒來之後沒什麼大礙的話,那杜梓童和軒轅琅邪就先回涇渭城去,他們也可以出去幫著找找金不換和沐晚晴的鬼魂。

    等了幾天,水靈月和霍七心如期醒來,睡著了這麼久,有軒轅琅邪的治療,他們的傷也好了很多,照顧自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要對付小薛玉萍的話是遠遠不夠的

    不過這幾天軒轅琅邪也出去打聽了一下,薛玉萍傷的很重,至今還在閻羅殿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所以目前霍七心和水靈月應該是不會有危險的。

    杜梓童把那晚的事說了一下,他們兩個哭的稀里嘩啦,當即就去了院子裡,但看到的也不過是一塊被翻動的土而已,無法看到死去的人。

    軒轅琅邪交代了他們一些注意事項,又把塗逍遙給放了出來,經過這麼多天,他也沒什麼大礙了,透明的身子變成了實體,至於那天晚上的事就由水靈月他們講給他聽吧。

    有這位涇渭城主帶路,杜梓童自然是很快就到了涇渭城,一進去就發現裡面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居然多了這麼多的鬼,不禁張大了嘴巴。

    軒轅琅邪正大光明的牽著她是手走在路上,解釋道,「他們都是薛玉萍找來的,不是我的意思,我猜她處心積慮的讓我娶了她,也許就是為了這座城吧。」

    杜梓童有點疑惑,「既然她的目的是這座城,那為什麼不多帶點鬼過來呢?這座城可是很大的,應該可以容納上萬的鬼在這裡居住吧?」

    軒轅琅邪愣了一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若薛玉萍只是為了擴大陰間的領地,那的確是應該多放點鬼進來,可她沒有。

    薛玉萍不但沒有讓太多的鬼進來,而且這些被帶進來的鬼,都是經過她親自精挑細選過的,他們有一個很明顯的共同點,力量相對來說比較強,不是一般的普通小鬼能夠比擬的。

    如果真的只是要發展這座城,那絕對不應該只找一些力量強的鬼進來,而更應該要一些普通的鬼,畢竟這裡又不是閻羅殿那種地方。

    他是不會相信,十殿閻羅會同意把屹立了那麼多年的閻羅殿搬到這個地方來的,所以這其中一定有陰謀,薛玉萍這鬼根本是從頭到尾都在算計他。

    「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杜梓童見他突然停下來,不走也不說話,便低聲問了一句。

    「沒事,我們回地宮去吧。」軒轅琅邪自己都還沒想清楚,自然是不會告訴她的,但他很肯定,不用多少時間,他一定能徹底想明白的。

    一路上他都沒有再怎麼說話,杜梓童看他似乎在想事情,便識趣的沒有打擾他,只是在接觸到周圍那些鬼打量的,不懷好意的目光時,會下意識的抓緊他的手,而他的回應,就是將她的手握的更緊。

    軒轅琅邪這是決定跟薛玉萍撕破臉了,陰間比不得人間世界,有那麼多的法律制約,即便他們已經結婚了,但他若是不想要她,也就可以直接不要的,她也一樣可以隨時拋棄了他,婚姻關係就這麼簡單。

    「快到了,薛玉萍不會又設了什麼詭計在裡頭吧?」眼看著就要到地宮了,杜梓童低聲提醒了軒轅琅邪一句。

    一直低著腦袋思考的軒轅琅邪抬頭看向地宮的大門,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事情居然就這樣想通了。

    薛玉萍精挑細選了那些鬼來這裡,為的是奇怪院子裡的東西,可能是人,可能是鬼,也可能是魔,所以之前才會有鬼莫名其妙的失蹤。

    若是他還有以前的記憶,在想到魔的時候,就該想起那位傳說中可以顛覆三界的涇渭城主,可惜他是真的被薛玉萍害的不記得了。

    他一把拉住杜梓童,鄭重其事的問她道,「梓童,這地宮裡可能有什麼比薛玉萍還危險的存在,就在一座奇怪的院子裡,你怕不怕?」

    「奇怪的院子?」杜梓童疑惑的看著他,「地宮裡是不是有很多奇怪的院子啊?」神無月不就是要從一座奇怪的院子進去才能找到的麼?

    「嗯?什麼意思?」軒轅琅邪比她還更不解,難道她也知道什麼奇怪的院子?那跟他說的會是同一個嗎?

    「我一直沒有跟你說,當初我見到神無月就是從一座奇怪的院子進去的,而且他好像知道如意珠的下落。」杜梓童說著,看著他越來越迷惑的眼神,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你還記得如意珠的事嗎?」

    他搖搖頭,「好像已經不記得了,不過我身上也有兩顆珠子,力量很強大。」他說著便送來杜梓童的手,把墨玉珠和赤血珠拿出來給她看了。

    杜梓童接過那兩顆珠子,都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見兩道流光迅速的劃過,剛剛還躺在她手心的墨玉珠和赤血珠不見了,而那兩道流光則是襲向了她。

    這珠子的威力他們都見過太多次了,軒轅琅邪下意識的就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自己轉了個身將她護住。

    可即便她已經入了他的懷,他也用背擋住了她,但最後那兩道流光卻還是拐了個彎兒,準確無誤的擊中,流光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然而奇怪的是,她明明是被擊中了,卻一點傷都沒有受,倒是他自己被震得被迫鬆開了她,倒飛出去狼狽的跌落在地上。

    杜梓童跑過去想要將他扶起來,他已經自己爬起來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沒事?」

    這兩顆奇怪珠子的力量可是連薛玉萍都忌憚的啊,她區區一個人類還能沒事?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杜梓童聞言這才檢查了一下自己,好像並沒有哪裡疼,便疑惑的點頭點,「是啊,沒事呢,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軒轅琅邪搖頭,「我也不知道,要不還是先進去再說吧,我給你仔細檢查一下看看。」

    赤血珠和墨玉珠,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若是軒轅琅邪還有以前的記憶,一定立刻就能想到一件東西——三生鏡。

    那可是他親手交給杜梓童的,而且赤血珠和墨玉珠原本就屬於三生鏡的一部分,他又不像她一樣反射弧長的嚇人,怎麼能聯想不到?

    可即便杜梓童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三生鏡卻給了她反應,她立刻就將鏡子取了出來,然後驚訝的發現,鏡框上的三個小孔,其中兩個已然被填滿了,只剩下一個。

    她釋然了,原來珠子不是要襲擊她,而只是要回到三生鏡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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