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本意只是為自己和水靈月爭取一個逃命的機會,即便小鬼頭還能被老鬼婆招回魂魄聚靈成形,那目前也算是消失了,可以讓他們暫時少個難纏的對手。
「他死了?」水靈月驚訝不已,她本身是陰陽師而非道士,雖然兩者有某些咒法頗為相似,卻終究已經不是同一家了,對於血咒這種道教咒法她自然是不認識的。
「這個很難說。」杜梓童現在也沒時間跟她解釋那麼多,只是低聲說道,「不過暫時她是不可能出來對付我們的,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沒錯,這的確是你們最後的機會,最後活在世上做人的機會!」老鬼婆接過話茬陰惻惻的說道,「因為很快,我就會親手殺了你們為我兒報仇,然後吃了你們的魂與魄,再把你們的肉身剁碎做包子。」
說話間,血咒引起的白霧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地面上躺著一具矮小的枯骨,正是那小鬼頭留下來的,看著竟然比之前做鬼的樣子還順眼些。
老鬼婆沒有再說話一句廢話,直接出手襲向了杜梓童和水靈月,她那瘦如枯柴的爪子劃過杜梓童早已受傷的脖子,帶起一片血霧。
與此同時她那短小的雙腳則掃向了水靈月,速度快的不可思議,讓人閃避不及,輕易就將水靈月摔倒在地,然後再飛起一腳將人給踢飛了出去。
水靈月重重的撞到斑駁的牆面上,頭昏眼花的跌落下來,喉間立時湧起一陣腥甜,張口噗的吐出一灘鮮血,感覺自己不僅全身疼的要命,連五臟六腑都翻騰不止。
一陣眩暈感隨即傳來,她連忙伸手咬破了自己的中指默唸咒語,努力讓自己不要在這種時候昏過去,否則必定是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此時的水靈月離還在出口處的杜梓童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抬眸間看到老鬼婆已經掐住杜梓童的脖子,而後者卻微微閉上了眼睛像是失去了意識似得,她忍不住關切的大呼了一聲,「小道士!」
「你給老娘閉嘴,現在還沒輪到你!」老鬼婆暴喝一聲,陰冷的目光掃向水靈月,然後又突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她很快就會死了,而你將是下一個,不用太心急,注定是你的,逃也逃不掉!」
老鬼婆的手上染滿了鮮血,那是在踢飛水靈月之後一手揪住杜梓童的衣領,一手緊握成拳對著她胸膛重重的砸了幾拳造成的,只是水靈月沒有看到。
杜梓童現在比水靈月還要難受,胸臆間氣血翻騰,吐出來血已經把自己的衣襟都染紅了,視線變得模糊一片,本就昏沉的腦袋越發的不清醒了。
她打散了小鬼頭賴以存在的魂魄,老鬼婆自是把她當成了殺子仇敵,又怎麼可能會對她手下留情呢?出招也就比對水靈月要狠得多,這就是仇恨的可怕力量。
老鬼婆聞著血腥味,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了舔自己的手,然後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眼裡露出貪婪的光芒,她突然決定要生吞活吃了杜梓童,這樣方可解她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