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她家是個很有錢的大家族,由於她的出生,她高貴優雅的母親難產而死,出差在外的父親匆匆趕回來,卻在前往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最後與她的母親一起出殯,和葬在陵園。
可這還不是全部,後來在她擺滿月酒的那天,她那向來身體很好的爺爺突然中風,從此生活難以自理,連脾氣都變得暴躁,原本斯文有禮討人喜的一個人,成了稍有不如意就破口大罵的討厭鬼。
一年後在她的週歲宴上,她那年輕貌美待字閨中的小姑莫名其妙的從樓上摔下來,摔壞了腦子,好好的一個姑娘轉眼間成了個傻子,整天就只會咧著嘴流著口水呵呵笑著,好像至今都還沒嫁出去。
後來她的奶奶找人給她算了命,說她是掃把星轉世,會給身邊人帶來滅頂之災,必須盡早除去。
她奶奶念在她終究是杜的人,倒是沒有真的掐死她,而是把她送到紫宸殿,給了金不換一大筆的錢,從此再也沒有來看過一眼,就當沒生過這個孫女。
後來師父也有給她算過之後,也確定她不是一般人能夠靠近得了的,命裡帶煞,不犯太歲犯孤星。
但即便她是一個如此危險的存在,他還是走到了離她最近的位置。不是他不怕死,只是不想本就一無所有的她太孤單。
抬頭看著星空,他的眼睛微微有些濕潤,喃喃自語道:「你怎麼就這麼傻?女人的清白何其珍貴?一生的幸福又是多麼重要?你怎麼可以為了我和師父做出這等傻事來?」
還在床上像煎魚一樣翻來覆去的杜梓童感應的打了個噴嚏,低聲嘀咕了一句,「是有人在罵我還是感冒了?好端端的怎麼打噴嚏?」
說著她又翻了個身,扯過被子連腦袋都給蒙住了,她很想快點入睡,忘記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尤其是那張讓她越來越抓狂的鬼臉。
她主動睡他,不是因為愛他,只是為了懷鬼胎,雖然有些對不起他,但他能不能這樣折騰她?自從感覺自己懷上了之後,就總是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好像是故意提醒她似得。
時間越來越晚了,杜梓童折騰了大半宿終於累得睡著了,金不換的房間裡也發出了不算太響的打呼聲,而房頂上的霍七心,也沒了蹤影,想必是已經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陸續起來了,見面之後氣氛有些壓抑趁重,相互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去忙了,像以前一樣。
吃早餐的時候,杜梓童很努力的想要找話題調節一下飯桌上沉悶的氣氛,最後卻以失敗告終,無論金不換還是霍七心,對她的話題都沒有任何的興趣。
其實她何嘗又不知道,他們現在只想知道鬼胎的事,她逃得了昨晚,逃不過今天,就算她本事再大一點,連今天都能逃掉,那明天呢?後天呢?這事兒早晚還是要說的。
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吊著他們的胃口讓他們痛苦,倒不如她早點把一切都說清楚,總歸這件事是她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