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兒,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在你身邊,再也不走了。」
此時的沐傾城身體再度虛幻,嘴唇泛白,額頭掛著冷汗,哪裡還有一絲剛才的淡然神色。
只可惜顏洳鈺對這一切並不知曉。
回到房間的顏洳鈺靠在門上,摸了摸狂跳的心臟:「炎凰,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居然跟他、跟他……」
抬手扇了扇滾燙的臉頰,懊惱道:「最可惡的是,我幹嘛要跑啊?」
平息了心中的火焰,便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難道我真的對他有意思?」想到此又深深搖了搖頭,這絕不可能,那傢伙明顯是把她當了替身,要不然才不會對她這麼好。
「可是,若是別的男人敢對她如此……」想到這個可能,顏洳鈺撇了撇嘴,若是別的男人,只怕還未近身便被她閹了吧!
冷然的心、已然沾染了一絲熱度,卻毫不自知。
閉眼皆是沐傾城那禍水的容顏,一夜無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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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在冥淵大陸的沐傾城,此時的狀態卻非常不好。
「咳、噗——」步履闌珊的回到自己房間,披上衣服後,便狠狠的吐了一口鮮血
「王!你還好吧?」說話之人赫然是之前在攬月會上主持的殷老
沐傾城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淡淡道:「沒有大礙,只是淤血」
殷老皺著眉頭,擔憂道:「王,就算你不為你自己著想,那你也得為了整個冥淵大陸著想啊!」
沐傾城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什麼冥淵大陸?在他眼裡不過是一粒塵埃。
「殷老,看來你是在盛世呆久了,忘記自己身份了。」
殷老聞言身體一顫:「請王贖罪,是老臣逾越了」
沐傾城仰靠在床榻上,閉上雙眼
「殷老,計劃要抓緊了,盡快擺脫掉這個身份」
殷老額頭滲出一絲冷汗,連連稱是,隨後便退出了沐傾城的臥房,出了門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自己居然在捋老虎鬚,這不是找死嗎?
殷老離開後,沐傾城緊閉的雙眸緩緩地睜開,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站起身子在房內環顧一圈,暮然眉頭一皺,他的房間有人來過!
沐傾城所居住的房間,床榻在外屋,而書房在裡屋,書房的門就在床榻的後方,而進入書房就必須經過他的床榻。
繞過床榻進入書房,書房內的書架擺滿了書,但是卻被一幅幅絕美的畫像佔據了眸子。
每一幅畫都有不同的風韻,但是有一副掛在所有畫像的中間,最引人矚目。
畫中女子的一顰一笑都畫的異常逼真,身著一襲白色紗裙,眸中閃爍著流光
書房內好似一切都毫無變化
只是白衣女子那副畫像的一角卻捲了起來,明顯有被人掐過的痕跡。
沐傾城眸中閃過一絲陰霾,抬手向空中一指,一道紫色流光顯現,空中浮現一道光屏,光屏內正是書房內所發生的一切。
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手中狠狠地攥著一副畫像,正是那副卷痕的畫像。
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將畫像重新掛在遠處,然後走出了房門。
沐傾城看到此處,心中已然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轉身出了房間,召喚了殷老過來
殷老一臉不解,怎麼回事,王的臉色如此差
「王,您有何吩咐?」
沐傾城冷硬的抿上雙唇,冷聲問道:「椰蓉呢?」
「椰蓉?她在您回來之前,急急忙忙出了王宮,也不知去哪了」殷老據實以報
「給我搜,搜到,就地正法。」沐傾城的聲音都快結冰了,他真是太仁慈了,上次在她逾越規矩的時候,就該將她掐死。
之所以沒有在房間設置結界,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敢觸碰他的底線。
沒想到自己的輕率,卻讓人有機可乘,一想到椰蓉這個突變,也許會給顏洳鈺帶來危機,他就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