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湛藍的天空格外美麗,呼吸著晨間的馨香之氣,晨出的太陽俏皮的躲在雲彩身後。
顏洳鈺腳步輕緩行走到郊外的小湖邊停了下來,盈盈翠柳倒映湖中,湖中的魚兒在暢遊。
止步站定在湖邊負手而立,晨風撲面而來。
「呵呵,閣下一路跟在下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卻無人回應顏洳鈺的問話
「在下還有事,既然閣下無意相見,那便不要再跟著在下了。」顏洳鈺自知不是對手,輕撫衣袖,轉身離開。
在顏洳鈺離開不久,湖中倒映出一道身影,翠柳樹旁站著一位老者,灰色長袍加身,雪白的頭髮,容顏給人一種經歷世俗的滄桑感,長相並不英俊,卻也不易忽視
只聽鶴髮童顏的男子輕聲歎息:「難道是老夫感應錯了?他身上明明流露出撼人精神力,可是待我查探之時,卻又為何不見了。唉,小老兒想收個徒兒都這樣難。縱然世間再大,人才再多,卻無人可繼承小老兒的衣缽。」男子深深歎息,長路漫漫,為何有資質的少年如此難求。
此人便是在客棧內看透顏洳鈺所有動作的另一個人。
——
顏洳鈺雖然離開湖邊,卻並沒有回城,一直在郊外放鬆身心,直到快用午飯之時才回客棧。
前腳剛踏進客棧,便瞧見上官憂與陌竹笙兩人點了一桌子菜,似乎正在等她,看見她便熱情的招起手。
看著表情神同步的兩人,顏洳鈺心覺不妙,這兩人怎麼混到一起去了?一個會製造是非,一個喜愛看熱鬧,這兩人湊一起還得了?
緩步走到桌前,左右瞥了二人一眼,感覺不對勁啊!
「你們——」
「凰!你餓了吧?快來吃飯」上官憂拉著顏洳鈺的胳膊就往座位上坐。()
「就是,就是,你都出去一上午了,肯定餓了。」
陌竹笙連忙站起身子給顏洳鈺布菜,顏洳鈺還未坐下身前的小碗便已裝滿菜。
怎麼看怎麼可疑,有貓膩。
「等等、」顏洳鈺伸手捏著上官憂的袖口,將上官憂的手移開。
狐疑的看著二人:「這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上官憂臉色微變,委屈的看著顏洳鈺:「鴻門宴?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嗎?我與你認識一個月多了吧?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我就算——」
眼看上官憂的唐僧攻勢又來了,顏洳鈺忙抬手制止:「不是就不是,激動什麼。」
抬手拉起身前衣袍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一旁的陌竹笙見上官憂的嘴還在張著,便戳了戳上官憂的後背。
上官憂吞了吞口水,尷尬的瞥了顏洳鈺一眼:「呃……咳咳,吃飯吃飯。」
一時間沒人說話了,只有筷碗碰撞的聲音。
上官憂低頭將臉埋進碗沿,轉眼向陌竹笙,對著陌竹笙一個勁的使著眼色。
唇動無聲,一個勁的比劃著嘴型:「說啊-說-」
終於陌竹笙放下碗筷,轉頭看著顏洳鈺,結結巴巴道:「小、小炎,我…額…我、是憂兒,憂兒有話對你說。」
陌竹笙說罷連忙端起碗埋頭吃起飯。
我…草…上官憂臉色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膽小鬼。
早知道就不跟他說炎凰的脾性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突然變得這麼膽小,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他能與炎凰做最好最好的朋友,啊咧?現在是什麼情況?
顏洳鈺早就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一直不動聲色的想看他們想幹嘛,一邊吃飯一邊問道:「嗯?什麼事?」
陌竹笙在桌下抬腳踢了一下上官憂
尼瑪!踢什麼踢,自己想跟著我們,憑什麼我給你當炮灰。我好不容易才留下的,還沒站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