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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文 / 淺笑微染

    最後一句話說完,容墨玉的唇角便冷冷的掀著。

    恐怕他此次進宮,皇上一定會對他滴血認親吧?

    不是懷疑他,而是想將他的疑慮打消掉。

    畢竟這件事事關國家安危。

    「行,那哥哥回來,告訴我一聲,我給你做梅花糕……」百里芷說著,眉梢稍稍的豎起,有些冷意。

    容墨玉轉瞬離去的那霎那,百里芷那微紅的雙唇便清冽的啟開,在臉上慢慢的暈開。

    那雙純愛,無害,無辜的眼眸,也剎時間變得冷酷而冷冽起來。

    「即便,你以前對我的種種皆是因為你的無奈,但是你殺死自己的孩子,便是永遠的罪過,我不會心軟,這是你應得的,等你不能夠在生育之時,便是我離去之日。」

    百里芷冷冷的說完,那冷酷的神情便再次變成了單純和無辜……

    御書房內。

    皇上看到走進來的容墨玉,臉上是一片喜色。

    「想不到太子的醫術如此的高超,竟將你的眼睛治好了,還還原你原本的容貌……」皇上又仔細看了看容墨玉的面盤。

    和從前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有燒傷的痕跡。

    是的,還和以前一樣……

    五官是那樣的端正和無邪,面容是那樣的威儀,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王者的風範。

    但是卻沒有一個地方像他的。

    如果若說真像,便是容墨玉的性子有點兒像他。

    「太子的醫術雖然高超,但是太子也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去研究的……到了如今才將兒臣的眼睛治好。」容墨玉附和著說,溫玉的唇絕美,臉上的笑容淡淡的,看上去卻又是那麼的嚴謹。

    「嗯,墨玉,你從小就十分的聰明,又十分的克制,想朕當年有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沒坐到親王的位置。」皇上看著容墨玉回憶起當年的時候。

    「那兒臣還不是遺傳父皇和母后,父皇睿智,母后聰慧,自然兒臣就聰明……」容墨玉的口氣十分的輕鬆。

    「對,你聰明,性子也隨我,十分的有傲骨,不服輸,韌性很強,幾乎朕的優點你都有,可是……」皇上說著,那略有皺紋的眼角慢慢的皺起:「朝廷上,有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雖然你出生的時候,朕在外狩獵,但是朕沒有當一會兒事,只當輿論,聽聽也就過了。」

    容墨玉從進入御書房的那一刻便已經知道,皇上一定會追究這件事。

    「但是百丞相臨死前的一言,真的很讓朕疑心啊……按說你是早產,而且還是龍鳳胎,身子應當十分的嬌小才是,可是朕看著你,卻不似那樣,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人在背後嚼舌根。」皇上繼續說著。

    那一雙睿智的眸子看著容墨玉。

    「父皇,讒言也是有人散播出去的,那些宮女太監,有幾顆腦袋敢議論皇子?無非是有始作俑者罷了。」容墨玉說。

    「但是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皇上又繼續說。

    「父皇,你是懷疑兒臣並非你親生?」容墨玉很直接的將這個問題說出來。

    皇上閉上眼點了點頭:「朕知道無須和你拐彎抹角,只要稍稍提點,你便一切明瞭。」

    「父皇的意思便是相信百丞相所言?」容墨玉又進一步所說。

    「墨玉,你是如何聰明的人,朕心裡明白,同時有些事情朕也明白,你是個十分細心的孩子,皇后在生下墨霖的時候,對待你的態度便截然不同,一直都冷落你,你不可能察覺不出來,當時朕也只是因為墨霖年幼需要照顧的原因,但是時間越久,皇后對待你的態度就越加的冷淡,尤其是你取得一個個豐功偉業的時候,皇后便會更加的冷落。」

    皇上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容墨玉的跟前:「沒有一個母親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優秀的,但是皇后卻相反,你越優秀,她反倒越不安,你也知道,似乎明白自己越優秀,皇后就越加的討厭你,所以你慢慢的將自己的光芒隱現,直到你母后看不到為止。」

    「母后很偏愛墨霖,兒臣也很喜歡墨霖,母后那樣冷落兒臣,是因為兒臣不討母后的喜愛。」容墨玉回答道。

    皇上卻搖著頭:「你那麼優秀,性格又那麼的溫厚,無論是誰,都喜愛。」

    「羅把青菜各有所愛……母后的性子向來怪癖。」容墨玉依舊不緊不慢的說。

    「墨玉,朕也不多說什麼了,這些話你明瞭就好,但是朕的內心是相信你是朕的孩子,並非像外界所傳言,是皇后為了母儀天下,特意從外邊兒抱回來一個男孩的。」皇上說的話極重。

    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個明黃色的奏章,遞給容墨玉。

    容墨玉連忙退了一步:「兒臣不敢……」

    「這不關朝廷大事,但是卻事關國家社稷。()」皇上說。

    容墨玉接過奏章只看了一眼,便立即闔上,淡然的神色有些驚詫:「父皇?」

    皇上沒有說話,而是招了招手,一位太監便端著一碗水,幾根銀針走了進來。

    小心翼翼的走到容墨玉的跟前……

    「今日的事情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若你是朕親生,這太子之位朕便授於你,如若你不是……」皇上的話還沒有說完。

    「兒臣今日便不能走出這道門了對吧?」容墨玉緊接著話說。

    「墨玉,你要明白朕,這件事兒若傳出去,皇家的顏面何在?朕也是為了江山社稷,只有你和朕做了滴血認親,朕便安心了,以後再多的流言也動搖不了朕的決心。」皇上鄭重的說著。

    容墨玉掀起一個唇角:「父皇,你一向乾淨果決……」

    說罷容墨玉便拿出一根銀針刺了一滴血滴在碗中。

    太監立即又將銀針交到了皇上的手中。

    當這一滴血,落下的時候,便看到水中的兩滴血迅速的相溶。

    皺著眉頭的皇上,終於舒心的鬆開了。

    「果然,讒言便是讒言……」皇上的口氣明顯鬆了一下。

    而容墨玉也輕輕的笑了一下:「父皇,大可放心了……」

    走出御書房的時候,容墨玉抬頭看著外邊兒晴朗的天空……

    溫暖的陽光,明媚的耀眼,光芒似金。

    照耀在他的臉上,春暖花開……

    路過羽化池的時候,亭台樓宇下,站著一翩翩少年……

    容墨玉走過去,兩人的影子便在地上重疊。

    「你交的法子還真管用……」容墨玉暖暖的開口,清冽的如同一泓泉水。

    「皇上果然還是和你滴血認親了……」池水墨看著廳下清澈見底的水流,歎了一口氣。

    那澄澈的眸光恍若隔世般幽離。

    「事關國家社稷,這萬一一不小心就會更名改姓,父皇也只是為了打消自己心中的疑慮罷了。」容墨玉的一雙手,繞過那雕欄的閣宇,在略有著涼薄的空氣中輕輕一揮。

    隨即便放到了自己的身後……

    「若要是驗出你並非他親生,他可會這樣輕易饒過你?」池水墨的唇色有些冷艷,一如那廳下的清水,看似柔情,實則冰冷寒氣。

    容墨玉沒有說話,看著廳下的水,潺潺的流過。

    「人心便是這樣,你們即便有著數十年的感情,但是卻抵不過那血緣……」池水墨有些自嘲的笑笑:「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江山不可能永遠都姓容……」

    「是也好,不是也好,每個人都希望大好的江山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皇室中的人,哪有什麼親情,維繫的不過是那血緣,最重要的還是那權力……」容墨玉十分坦誠的說。

    「你當真是要做上這天下嗎?真怕,哪一天我們會在戰場上相見。」池水墨不無擔憂的說著。

    他相信總有一天北洋國和寮國會打一場。

    哪一天遲早是要到來的。

    「如果我若是君王,這場戰爭我不會讓他發生……我們不會在戰場上相見。」容墨玉保證著。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戰爭總有一天是會到來的。

    不是野心,不是權力,而是生存的需要。

    他只能保證他當上帝皇的那日,統領著江山那時,他和北洋國的戰爭便不會發生。

    「希望如此吧!」池水墨的聲音轉向了池邊兒。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容墨玉問。

    「你終究是不希望我帶走百里芷的。」池水墨嗅到了容墨玉話中的意思。

    容墨玉停頓了一下,眼眸有些迷離:「她甜甜的喊我哥哥的時候,我便有了私心,要是她永遠都在我身邊叫我哥哥,該有多好?」

    「真夠私心的。」池水墨回道。

    「但是我又真的怕,因為這個私心,會誤了百里芷的終生,要我看著我愛的人,去愛上別人,和別人在一起,那該是怎樣的痛楚,我想倒不如,讓你帶回北洋國,即便難受,但是也不會那樣的深邃。」容墨玉的話語字字錐心。

    「那明日我便搬去南陵王府居住。」池水墨丟下這句話,便拂袖離開。

    富寧宮的李公公,大老遠的就瞧見容墨玉立在廳上,心上一喜,踹著手便走到了容墨玉跟前:「王爺,你可讓奴才一頓好找啊,皇后娘娘在富寧宮備了一桌酒席,讓您過去享用呢。」

    「知道了,勞煩公公帶路吧。」容墨玉沒有看李公公,便跟在李公公的身後走至富寧宮。

    皇后娘娘早已在榻上等待,見到容墨玉安然無恙的身影,懸著的一顆心終歸是放下了。

    爐火中的炭火燒得正旺。

    皇后迎上來,替容墨玉擋掉身上的落葉。

    「墨玉,聽說你將百里柔給休了?」皇后的手親熱的拉著容墨玉的手坐在軟榻上。

    容墨玉都沒有來得及行禮,臉上掛著淡淡,暖暖的笑意:「嗯。可是稱了母后的心意?」

    「自然,母后還以為那百里柔會是專寵呢?」皇后聽到實為的高興,這下也不必她開口了。

    容墨玉笑笑,抬眸:「母后找兒臣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你今日去御書房,皇上沒有對你說什麼吧?」皇后開始小心翼翼的問道。

    容墨玉繆起眸子,一抹慍色的笑容在眼底綻開:「說了,明日父皇便會傳下旨意,曉諭六宮,封我為太子。」

    「真的?」皇后聽後著實的欣慰:「本宮就知道,等你恢復光明的那一日,便是你大展身手的時候。」皇后笑著,拉著容墨玉的手不放,但是眼底卻還是有著擔憂:「皇上除了這些,便沒有說其他的了?」

    「自然是有的,大多都是朝政上的事情,母后也不必聽。」容墨玉含著笑。

    「那皇上沒有說到百丞相的那件事啊?」皇后依舊不信。

    越不問,這反倒讓她難以安心起來。

    「說了,百丞相的事情是父皇的痛楚,父皇也不想多提。」容墨玉隻字未提滴血認親之事兒。

    因為那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

    「你可知百丞相在臨死前可是說你不是本宮親生的。」皇后又循循善誘的說道。

    容墨玉含著嘴角的笑終於笑了出來:「都是一些讒言,更何況這些讒言父皇聽得多了……」

    「本宮就怕你父皇相信了那些讒言,會問你些什麼?」皇后輕皺著好看的路黛眉。

    「這種事兒,問兒臣也不知如何丫?信,便是真,不信,便是無。」容墨玉眼底的笑意越加的濃郁,只是那眼角卻帶著絲絲的冷意。

    「你父皇這樣說,本宮便放心了……」皇后的笑顏逐開:「你剛回來,一定十分的勞累,本宮便讓人做了你愛吃的枇杷雪梨糕。」

    「母后還記得呢?這都是小時候愛吃的……」容墨玉看著那枇杷雪梨糕,和當年小時候的一樣,只是再也吃不出小時候的味道了。

    「母后知道你愛吃,你小時候飯都不吃,就光吃這個,母后宮裡全是這個味兒。」皇后回想起小時候,不由的有些神傷。

    自從墨霖出生以後,她就不在關注他了……

    本身,他就是一個用來搶奪皇后的工具,以前疼他,是因為自己沒有孩子。

    如今她對他好,無非是因為太子的位置。

    容墨玉拿起一塊兒琵琶雪梨糕,他已經記不得這是什麼味道了?

    只覺得十分的甜膩……

    甜膩到他有些作嘔……

    「母后若是沒有旁事兒,兒臣就回王府了,剛回來,王府中還有許多的事兒……」容墨玉咬下一嘴,便沒有在吃的**。

    「墨玉,母后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皇后終於說出了這一件重要的事情。

    「母后,我們是母子,何須商量?」容墨玉的聲音低和。

    呆在這阜寧宮,讓他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母后在前些日子收養了一名義女,形貌端莊,溫文爾雅,母親十分的喜愛……到底母后只是一個皇后,沒有你父皇的聖旨,她也只能留在母后身邊,所以母后便想著讓你娶她做正室兒,一來她也可以代替母后補償你多年的損失,二來也可以時常進宮伺候本宮。」皇后說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直溜溜的看著容墨玉。

    他是太子,遲早都有這麼一天。

    要迎娶很多很多不喜歡的女人。

    只因他是帝皇。

    命中早已注定……他答應與否,已無關緊要。

    只是,母后要他迎娶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不會相信母后會輕易的收下一個義女。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他弄錯了?

    當初他也想過,母后很有可能安插她的人在他身邊,就像百丞相安插百里柔在他身邊一樣。

    之所以安插無非就是想更好的控制他。

    但是母后竟要說收養那個人為義女,而且還是用商量的語氣來和他說話。

    這就有點兒奇怪了。

    「那女子的相貌一定十分的出眾吧?」容墨玉停頓了一下問道。

    「那倒也不是,這個女子你也認識,就是百里芷身邊的秋墨……」皇后緩緩的說,細細的觀察著容墨玉的反應。

    容墨玉一直低垂著的頭,一下子抬起,那眼波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動,一絲詫異波雲詭譎的在眼底翻動,隨即輕抿的雙唇一笑:「母后,她只是個奴婢,怎麼說也只能做個側室……』

    秋墨,秋墨……

    秋墨是百里芷的丫鬟,為何會在母后的宮中,還被收養為了義女?

    她不可能為母后服務的,她對百里芷十分的忠心。

    即便她走投無路,她也不可能重回到王府中來。

    「本宮已經讓人將她的奴籍除掉了,雖說百里芷是你的妾室,但是如今你也休了,而且將來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你現在身邊只有一個慕錦照顧,那丫頭能懂什麼?哪有秋墨瞭解你?」皇后繼續勸說著。

    「母后,誰都好,但是秋墨不行,她是百里芷身邊的丫鬟……若不是讓她從府中逃走,她早已命喪黃泉,她的心腸還十分的歹毒,百里柔的孩子便是她害的。」容墨玉怎麼可能同意。

    秋墨可是百里芷的丫鬟,又那麼的忠心。

    若是在這個時候遇到百里芷,定會和她說些什麼。

    那他之前的功夫便白做了。

    皇后見容墨玉的態度沒有商量的餘地,口氣便有些強硬道:「可是母后卻覺得這個孩子善良的很,若不是為了那個百里芷,她怎麼j會那麼做?墨玉,你一向都聽本宮的話,如今當上了太子,母后的話就不聽了嗎?」

    「母后,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怎麼會讓兒臣娶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人呢?兒臣一直都在想著,等兒臣是太子的時候,你一定會找一個更有身份背景的女人做兒臣的太子妃,但是如今這個秋墨,輪身份地位相貌,都不是最好的,母后,這個秋墨到底是那一點兒打動了你呢?」容墨玉也毫不示弱。

    他以前聽話是當她是母親,如今她在他心中只是一個皇后。

    「本宮很喜歡秋墨的性子,品貌也很符合本宮的心意。」皇后又著重了這一點兒。

    「這樣的女子,多的是。」容墨玉又直接的說:「母后,不是兒臣違背母后的意願,而是這個秋墨曾是百里芷的貼身丫鬟,在說重一點兒,她是從百府出來的,是代罪之身……」

    這裡面似乎隱藏著什麼。

    母后認定的事情便一直很執著,但是她所執著的事情都是對前程有幫助的事情。

    而這個秋墨,即便是母后的人,大不了做一個側妃。

    但是母后卻要求做正室。

    而且為了這個秋墨,將像自己翻臉。

    難道,他的判斷是錯的嗎?

    當年母后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出了宮外,而將他和妹妹留了下來。

    父皇說,既然是早產,那麼滿月和早產的孩子,一眼便能看地出來。

    那麼如果母后將一個滿月的孩子和一個不足月的孩子放在一起,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差距太大……

    難不成……

    容墨玉的心口緊了一下……難不成百里芷不是他的妹妹,他的親生妹妹一直都留在宮中?

    「墨玉,你若不答應,本宮也會讓皇上賜婚、。」皇后站起了身,顯得威儀。

    「父皇如果知道她是百家的僕人,便不會同意。」容墨玉很平靜的說著。

    「墨玉……便當時母后求你可好?」皇后見實在沒有辦法,口氣便又放軟了下來。

    「母后,你告訴兒臣實情,。兒臣便答應你……」容墨玉直視著皇后的眸子,涼薄的唇再次啟開:「當年的事情,兒臣都知道……只是不願意提罷了……」

    「什麼?你都知道了?」皇后十分的驚訝。

    她還以為這件事情能夠瞞一輩子。

    「哪有一個母親會對自己的兒子那麼的冷淡,當年我就是想不通這個問題,才會去查……才知道,原來我不是母后的孩子,母后將我抱進宮,便是為了那皇后之位,這一點兒我不怨母后,畢竟我之前的身份還不如這個,所以便想安安分分的當個小王爺也可,然後在慢慢找尋我的親生父母,之後便和他們一同住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可惜,我的親生父母早已不在了……」容墨玉的話語依舊是那麼的平靜。

    他得知自己的親生父母被殺的時候,他是曾有過殺了皇后的衝動,但是細想起來。

    即便是他的親生父母,那也是他們自願將他送出的,而且他從小在皇后身邊長大,與自己的親生父母毫無一點兒感情。

    有的只是血緣。

    所以他便想,等有朝一日將自己族人的屍骨另藏,他為他們守孝三年,也當時抱生育之恩。

    至於皇后,他不想有殺戮。

    她此生的痛楚已經叫她生不如死了……

    死亡只會是她的解脫。、

    「你……??」皇后開始害怕起來。

    但是容墨玉卻反倒平心靜氣的坐下來:「母后,這件事情我知道已經有三年了,我都快忘記了,可是百丞相卻在這個時候也查了出來,兒臣便只好替母后解決了他,所以母后,這件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

    「你……就是想要那皇位……」皇后十分的驚恐。、

    若是他不知道便還好一點兒,但是如今他知道了,若是等他登基,還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她可是殺了他全族的人啊。

    「如若我想要,我也不必裝的那麼辛苦,母后,我從未瞎過……一切都是偽裝,只為達成你的心願讓墨霖登上皇位,可惜……天意弄人……」容墨玉說得實為的誠懇。

    「本宮憑什麼相信你?」皇后怎麼可能輕易相信容墨玉。

    「事情已經成定局了,母后難不成想自掘墳墓?」容墨玉的這句話說得實為的在理。

    皇后冷靜了下,很認真的的問:「等你登基了,便是本宮的死期了吧?」

    「母后為何這麼說?兒臣一向都很敬重您?若兒臣恨你入骨,便不會叫你活到今日了。」容墨玉說得極為的淡雅。

    當初他得勢的時候,要什麼有什麼。

    要殺一個人真的是太簡單了、

    皇后的臉色變了變:「既然這樣,那本宮便相信你說的話,但是你必須娶秋墨,而且要給她正室的待遇,以後你登基如何對本宮不要緊,但是一定要將皇后之位傳於她。」

    「母后,到底是為何?」容墨玉似乎已經隱隱的猜到,但是卻還要得到驗證。

    他怕,現在好怕……

    「當年為了皇后之位,本宮提前讓人催生,但是生下來的竟是個女娃,一個女娃有什麼用?所以本宮便讓人從宮外抱來了你和你的妹妹,本宮想著生個龍鳳胎,興許得到的恩寵便會多一點兒,但是秋墨畢竟是未足月才出生,和你放在一起,就顯得太過嬌小,旁人一眼便能看出,所以本宮便忍痛就自己的親身女兒送到了宮外……」皇后回想著當年發生的事情,現在還心有餘悸。

    一旦失敗,便是萬劫不復。

    保持微笑的容墨玉,嘴角的弧度笑得越發的深了。

    那就是說,百里芷不是他的妹妹……

    和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係了?

    但是為何母后會認為秋墨便是公主,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只是母后是如何得知秋墨便是您的親生公主?」容墨玉的心中如萬江蹈海。

    他說不出是激動還是高興…………

    「當年本宮送她離開的時候,將皇上賜給本宮的祖母綠還有一個用金線繡的荷包放在了秋墨的身上,那種荷包樣式別緻,用的金線自然也十分的罕有,所以本宮只一眼便知道秋墨便是本宮的女兒,雖然她身上沒有那塊兒祖母綠,但是她確確實實是本宮的女兒。」皇后堅定的說。

    她當初要殺木拓家族,就是怕有朝一日,木拓家族的人會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到皇上面前……

    她怕,她不怕死,但是如果這件事情一旦揭露,那麼死的不僅是她,她的家人都會葬生。

    「就憑這個母后就認定了秋墨是母后的女兒嗎?兒臣倒是記得那個荷包本來是百里芷所有……而她的身上亦有一塊兒祖母綠。」聽聞皇后這樣說,容墨玉便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那個荷包他見過,那金線很別緻,所以他的印象也很深刻。

    一定是百里芷當時給秋墨的。

    「你說什麼?百里芷才是本宮的親生女兒?」皇后似乎有些不相信,呆愣坐在椅子上。

    那個百里芷還差一點兒成為自己兒子的女人……

    「母后,你不信嗎?祖母綠,一旦和主人培養出了感情,便是誰也摘不下的,而且一從主人身上脫離,便會迅速的凋零枯竭,變成普普通通的一塊兒石頭,母后只消招百里芷進宮一看便知。」容墨玉十分認真的說。

    「那就是說你早就知道百里芷是本宮的女兒了?」皇后看著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容墨玉,看起來他是一頭溫順的貓,但是實際上他則是一頭兇猛的野獸。

    平日裡將自己的鋒利隱藏起來,溫順的讓任何都敢靠近,但是一旦靠近,他便會立即化作猛獸,將所有的人都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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