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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文 / 淺笑微染

    她一直都努力的裝作堅強,認為這會過去,但是那些碎片卻早已扎進了她的血淋淋的心,不動都是痛的。

    在那段時間她好無助,好需要人陪,可是身邊卻沒有一個人能夠陪伴著她。

    她拒絕和秋墨一起走,那是因為她還沒有完全的死心。

    等到容墨玉將她的心捅得千瘡百孔的時候,她才最終放棄了那最後的一絲希望。

    百里芷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連手都摀不住了。

    池水墨在門外一直等著百里芷的回應,貼著門的耳朵卻撲捉到百里芷那強忍的哭聲……

    池水墨再也顧慮不到什麼,直接就將門推開,繞道屏風後,卻看見此時的百里芷人已消瘦了一大圈,而且神情已然沒有他走的時候那麼好。

    剛剛恢復的那一絲血潤,在她的臉色只剩下蒼白。

    此時,百里芷捂著自己的嘴巴,哭得十分的悲痛。

    池水墨一下衝到了百里芷的床前,拉住百里芷的手:「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墨玉對你不好?」

    百里芷見到墨玉進來了,還坐在她的面前,她最後一絲的逞強都沒有了,只顧放聲大哭著,哭的十分的悲痛。

    剛留的兩寸指甲都緊緊的陷在池水墨的揉衣中。

    慕瑾立在一旁,看著這情景,便苦澀道:「王爺讓徐公公送來一碗紅花,取了姐姐肚中孩子的命……」

    「什麼?墨玉竟然這麼做?」池水墨一陣心驚,深邃的雙眸都陷入了不可相信:「難不成這不是他的孩子?」、

    百里芷搖著頭,哭得更大聲了,但是卻有讓自己忍住,使得雙肩一顫一顫的。

    「若不是王爺的孩子,難道會是誰的?」慕瑾回道。

    百里芷哭得話都說不清楚了,而她自然也不想再說。

    「墨玉怎麼能這麼做?」池水墨十分的氣憤,以為容墨玉會好好對百里芷,但是卻沒有想到,她懷了身孕,他竟然狠心的將孩子打掉。

    虎毒不食子……

    「他認為這孩子是你的,等你來了寮國,便將我接會北洋國去。」百里芷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哽咽的說道。

    「他怎麼會這麼想?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毒嗎?」池水墨越聽越不可思議。

    即便這個孩子真是他的,那他也不能擅自將他的孩子給墮掉。

    而且他明知自己身上的毒離不開百里芷,還要將他送到千里之外的北洋國。

    他是想死嗎?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裡芷,你先不要煩憂,我明日就去南疆找容墨玉理論去,他這樣做真的是太過分了……」池水墨十分氣憤的說著,看著百里芷這個樣子,也十分的心疼。

    便又說:「這裡這麼冷,你又在做月子,身體怎麼會好?倒不如你跟著我住進宮裡去……他若還是這樣,我可就真的不管他的死活,直接將你帶回到北洋國去。」

    池水墨是又生氣又心疼。

    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裡十分的陰冷簡陋,等進來了之後就更加的覺得。

    這裡的傢俱好多的破損了,用的蠟燭熏的煙也嗆人。

    梳妝台上也更無一物拿得出的首飾來,還不如下人房呢。

    越想越覺得這容墨玉真是太過分了、

    要是早說不喜歡,他便帶走她好了,不過要不是因為他身上的毒,裡芷也斷然不會受這樣的委屈。

    百里芷連忙搖頭:「不,那宮裡可比這還要可怕,他們兄弟兩都一個娘胎出來,生性都一樣,虧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個好人。」

    百里芷想著,又留下了眼淚。

    玄熙王爺看著是個惹人愛的孩子,可是卻腹黑之極,而南陵王,她倒是現在才看清楚。

    也多虧了玄熙王爺的一句,南陵王夜只不過隱藏的深罷了。

    池水墨越說越不明白:「難不成你還進過宮?」

    百里芷輕輕的點頭,慘白的面容少有的泛出一絲紅潤,那是一中和不正常的紅:「前些日子,玄熙王爺來王府中玩,相中了我,之後王爺便直接將我送到了宮中,做了玄熙王爺的通房丫頭,雖沒有明說,但是那意思便是了。」

    池水墨黑色的瞳眸滿滿的燒著怒火:「容墨玉竟然還將你拱手讓過人?」

    百里芷流著淚,那是她們還恩愛著,但是如今早已陌生如未見。

    「他口口聲聲說著愛我,疼我,但是他心裡只有那一個柔王妃……」百里芷越說越心痛。

    知道不應該跟池水墨說這些,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說出去。

    「是啊,王爺什麼事都向著王妃,王爺剛剛納我為妾的時候,當晚王妃便偷偷的派人來防火,還在熏香中加了迷香,要不是被急時就出來,恐怕妾身的命就葬在了火海中了。」說道柔王妃,慕瑾便跟著搭腔。

    這不說還不知道,這一說池水墨更加的驚詫:「墨玉又納妾了?」

    百里芷看著慕瑾,知曉她的意思。

    以為她和太子的關係不一般,這麼說是想太子幫著打壓柔王妃,可是慕瑾不知道太子和王爺的關係才真正的是雲泥之交。

    便輕點了一下頭:「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玄熙王爺去世不久,皇后娘娘便著急要給王爺納妾,好說歹說便納了慕瑾。」

    「我才走多久,這王府發生的事情比一年發生的還要多……」池水墨咬著下唇,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樣。

    真恨不得現在就去將南疆將容墨玉給找回來。

    「裡芷,這裡你是不能在待了,容墨玉就沒有對你上過心,我本以為他會好好待你,但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他要我待你回北洋國,我便待你回北洋國,讓你做太子妃……可比那王妃之位還要珍貴。」池水墨堅定的說著。

    慕瑾聽著,驚嚇了一跳……

    太子和百里芷的關係如此之好,也難怪王爺心中有疑。

    百里芷一時鬆開了抓住池水墨袖子的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太子,你我身份懸殊……」

    「我們北洋國可沒有這麼多規矩,父皇即為的時候就頒布了聖旨,只要真心喜歡,兩人便可在一塊兒,不需要顧慮身份和地位,所以你跟我回北洋國,不會有什麼人說的。」

    「太子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和太子只不過是泛泛之交,論不上什麼相愛。」百里芷驚訝於池水墨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雖然之前也有感覺到,但是一直都捅破那層紙,所以就當著沒事兒。

    如今池水墨說出來了,卻反倒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王爺的好兄弟,好知己。

    而且她們兩的相遇都是容墨玉一手安排的,她受的教訓那麼多,怎麼又在敢輕易的相信。

    她都夠累的了,心更是傷得遍體鱗傷,哪有心思再去想這事兒。

    心力交瘁,說的便是此時的她吧。

    「裡芷,我說得是認真的,容墨玉不好好待你,但是我能。」池水墨堅定的說著,那一雙好看的眸子深深的看著百里芷。

    而百里芷只顧低垂著眼簾:「我都已經是王爺的人了,除非王爺休了我……不然我是不可能跟著太子的。」

    「明日我就去找容墨玉,一定要他給個說法。」池水墨說著就要替百里芷把脈,但是百里芷卻縮了縮手,對木槿說道:「妹妹,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夜深露重的你很容易著涼。」

    慕瑾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百里芷望著池水墨說道:「太子,你的情誼,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身子都給了王爺,自然便是王爺的人,離了王府,我今後還怎麼做人?所以也請太子不要去找王爺理論,王爺喜不喜歡我,怎樣待我,都是我的事情,太子若只是出去友情想要救我,便也罷,但是我是萬萬不能去北洋國的,太子剛剛說的那番話我也當是個玩笑話。」

    百里芷說的十分的認真。

    從相遇到相知都是容墨玉一手安排的,她除了能信任秋墨之外,誰都不會在信任了。

    誰知道這是不是王爺再次設的局。

    目的她是不知道,但是她現在對誰都保持著懷疑的態度,誰也不相信。

    當初的容墨玉在她面前做戲,做的是那般的好,她深信不疑,而這次,池水墨做戲也好,真的也罷,她都不會相信。

    「裡芷,你當玩笑聽,我可不當玩笑說,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你是墨玉的人了,即便他鬆口,我也不能立即將你帶回去,畢竟我和他是生死之交,他身上還有未解的毒,我最多也只能讓他對你好一點兒,但是有一天他真的不要你了,我一定會帶你回去。」池水墨歎了一口氣,在感情上他沒有容墨玉的慧根,也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但是他只知道將自己的心說出來就是了。

    外邊的天色越來越黑了,他在留在這裡,怕是宮裡的人會說是非了,他是沒有關係,倒是百里芷,說不定容墨玉回來了還會借這個事給百里芷臉色看。

    不過在他心中他一直都有個疑惑。

    容墨玉的心性是溫和的,即便他不喜歡百里芷,也斷不然會對百里芷這樣。

    除非是百里柔的唆使。

    但是容墨玉竟然會這麼理直氣壯的認為百里芷肚中的孩子是他的,真的有點兒不像。

    好似就認定了似的。

    最重要的是既然知道這孩子是他的,他的度量也不會那麼小,不應該會容不下這個孩子。

    即便他們兩個人鬧僵了,他也不會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啊?

    這容墨玉到底是怎麼了?

    百里柔,百里柔,會不會都是這個女人做的事啊?

    池水墨起身,看了一圈,準備吩咐秋墨好好照顧百里芷,但是看了一圈卻沒見著人:「秋墨呢?她現在不在旁服侍去哪裡了?」

    百里芷扯動了下唇角,有些無力的說:「柔王妃肚中的孩子沒有了,認為是秋墨做的,所以要殺秋墨,不過在前一晚秋墨逃了出去,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還有流落……」

    說道流落,百里芷又是一陣傷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流落是我奉命保護你的,運回來的屍體一安葬在了他的家鄉。」池水墨也不想在提這個事情。

    流落是他父皇千挑萬選在一萬個侍衛中選出來的,他無數次的涉險,無數次的從死亡中逃出來,卻不想會在寮國喪身。

    說道現在,那柔王妃就是用盡了各種方法讓百里柔不好過。

    當時他求情的時候只替百里芷一個人求,可是皇上卻順當的也放了百里柔。

    真不知道這個百里柔有什麼好的,容墨玉什麼都聽她的……

    跟中了魔咒似的。

    一夜無眠……

    百里芷都想不出什麼頭緒來,倒是太子的到來讓她顯得有些錯亂。

    要是一直都這樣好了,何苦多出一個太子來,生生的將她平靜的心攪亂了。

    對付百里柔的法子是想了一個又一個,但是如今王爺不在,能做什麼?

    要是萬一王爺真的讓池水墨將她帶走,那她還怎麼報仇?

    寧死不屈?

    還是哭天喊地?

    可恨她的身子還不能下地……

    百里芷這樣一想,淚眸便一轉,那她就趁這個時間好好的補習一下古代的醫術。

    大半夜的將小蘭喚來,小蘭確實十分的不高興,懶洋洋的打著哈欠:「小姐,這麼晚了,你讓奴婢上哪兒去弄那些醫術啊?」

    百里芷看了看窗外,雖然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但是她卻知道,王爺的書房裡倒是有很多的書。

    而且池水墨在王府住的這段期間,肯定看了不少的醫術,即便沒有醫術,她看看雜書,總比睡不著的好。

    「去王爺的書房那些過來。」百里芷說完便從枕頭下拿出了一疊銀票。

    小蘭剛準備說不行,但是看到那銀票,眼睛便泛了光。

    「拿來了,這便是你的。」百里芷說。

    「行,夫人要什麼書,奴婢這都去拿,反正王爺不在,那書房都沒人看管,偷偷的拿幾本還是可以的。」小蘭知道那書房是王爺的重地,誰都不能輕易進去,但是王爺不在,進去拿基本回來,在偷偷的放回去,只要沒人瞧見,就沒事兒。

    以前她都這麼做過。

    「有醫書最好,如果沒有就拿些王爺的手札……算了算了,你又不識字,就拿些比較厚的書過來就行了。」

    百里芷想到這便有些懊惱,不識字還真的是挺讓人心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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