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低垂著頭的百里芷可不是這樣認為,當她低下頭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有什麼灼熱的東西在注視著她,禁錮著她一樣。
興許這只是她的心理反應,但是那種感覺卻十分的不好受。
容墨玉一走進房間,百里芷的身體便癱軟倒地,要不是扶著欄杆早坐在了地上。
她竟然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怕她?
可是在以前她真的不覺得他有什麼可怕的,總是抱著大不了一死的心態。
現在逃過一劫,就如此的懼怕他!
「是誰做的?」容墨玉走進來,看到池水墨正滿頭大汗,臉色痛苦的給自己接著骨,那敞開的衣襟,胸口上全是淤青,還有腳印,有的地方還滲著血絲。
「平南王的人!」池水墨回答著,因為疼痛他已經拿不穩手中的長刀。
「這中間發生什麼事了?」容墨玉走到池水墨跟前,看著他的傷,眉頭緊皺著,連忙運功替他護體。
「等我先把我這顆牙齒按回去再說。」池水墨拿出一些冰塊,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物體,放在燭火上烤了烤,又沾了一些藥水,便又將那小物體鉗在了那顆被踢掉的牙齒上。
幸好時間正正好,要是再過一些時間,他就永遠的少了一顆牙齒了。
止住血,池水墨便又有條不紊的在傷口上上了一些藥。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個百里芷真是讓人不省心,不會武功還到處亂跑,她也不想想她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麼可能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不是被賣了,就肯定會被人糟蹋。」
「糟蹋?」容墨玉眉頭一緊,雖說他不喜歡百里芷,但是她畢竟入了他南陵府,是他的人。
除了他,誰動她就是死!
「我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被南平王的人按在巷子裡,準備糟蹋,要是在晚來一步,她的清白就沒了」池水墨一邊說著,一邊緊皺著眉頭,徐貞連忙遞上一塊手絹,擦拭池水墨額頭上的汗水。
隨後,又抬起頭,一臉孩子氣又帶著些怨恨的說:「這活兒我不做了!在這樣折騰下去,我遲早會成為廢人。這個百里芷太能鬧了……」
「給你配備的侍衛你又不要。你要是帶著侍衛會出這樣的事情嗎?」容墨玉的聲音有些無奈,但是目光如炬。()
南平王,他的好三弟,他現在還沒有死呢,就敢這麼的囂張跋扈,完全就不把他放在眼裡,真的以為他現在就是廢人一個嘛?
池水墨立即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容墨玉:「你知道我喜歡獨來獨往……不喜歡有人跟著!」
容墨玉連忙說:「好了,你放心,那些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本王也發誓類似的事情,絕不會在發生。」
幽深的眼眸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發出危險的光芒,如臨地獄般的恐怖。
「不行,容墨玉,我現在要跟你說實話,我不是討厭女人,或者有什麼潔癖,而是女人一碰我的身體,我就會嘔吐,所以你找別人吧!」池水墨收拾好自己的傷口,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安逸的倚在枕頭上,很認真的說。
頓了頓之後又說:「而且我也知道她為什麼能讓蛇致命的東西了,她胸前戴著的是祖母綠,一種很仙異的石頭,這種東西,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剛剛也是那塊石頭救了我們的命。」
祖母綠?容墨玉一下陷入了沉思,他記得這祖母綠他的額娘也有一塊兒,那是父皇在額娘生下他時,賜給額娘的,而額娘也一直戴在身上。
這祖母綠能夠自身在產下一塊兒小的祖母綠,但是這祖母綠卻有一個奇怪的特性,必須依靠人氣養活,如果將她隨意放在首飾盒中,那麼她就會變成一塊兒普普通通的石頭,所以這祖母綠一旦產下小的祖母綠,就會摘下來,送給其他人。
而且這祖母綠每五十年才產下一個小塊兒的祖母綠,所以說這祖母綠也是十分的罕見。
那麼這麼貴重,罕見的祖母綠,百里芷為什麼會有?
再加上這祖母綠都是認主人的,第一個人戴上祖母綠的人,這祖母綠便認定了這個人是他的主人。
所以這祖母綠也成為了一種帝王的象徵,歷朝的皇上身上都有一塊兒這祖母綠,等五十年到了,祖母綠再重新產下一塊兒祖母綠,皇上便會將這祖母綠交給太子,一旦這祖母綠給了誰,那麼這個人就是未來的皇上,當然如果皇上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子嗣,或者皇后沒有生下長子嫡子的時候,就會先賜給皇后。
如果這樣說,這祖母綠每五十年就產下一顆,那麼幾百年下來,這祖母綠也沒有什麼稀奇的,作為皇室的人應該每個人都有一塊兒吧?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那就錯了,這祖母綠的壽命直接和主人的壽命牽扯在一起,一旦主人死了,那麼這祖母綠也就會變成一塊兒普普通通的石頭。
這當今世上最多也只能活個一百念頭,這祖母綠也只能產下兩顆祖母綠。
還有的人根本沒有活過五十個年頭,就這樣死了,而祖母綠也這樣死了。
所以這祖母綠已然成為了罕見之物,當今世上應該存在不超過三個,一個在父皇的身上,一個在母后的身上,而另外一個卻在這百里芷的身上。
容墨玉對百里芷的身份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她真的只是百府千金那麼簡單嗎?
當初他的選擇是對的,感覺也是對的,她並不是他想像中那麼簡單,在地牢中他就已經覺察出她的不一樣。
所以日後才時時留意她。
幾乎整晚,百里芷都處於一種戰戰兢兢的狀態,凡是有一點兒動靜都開始草木皆兵,幾次都讓彩雲去看看池水墨怎樣了,其實她是想知道容墨玉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