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女子，醫術是在哪裡學的？」池水墨又撒上剛才那奇臭無比的藥，然後細細的將傷口包紮好。
當然是在醫學院學的了，但是百里芷可不能這麼說。
想了想：「沒學，兒時經常在藥鋪那裡玩，耳濡目染的便知道了一些。」
「是嗎？那你剝皮的技術也是從那藥鋪聽來的？」池水墨玩味的笑著，但是神情卻極為的認真。
剝皮這種技術活就連他這個仙醫，硬是琢磨了幾個月才勉勉強強想到了這麼一個好點子，卻不想她就只幾句話，就把他原先不能解決的問題都解決了。
就比如，他能完整的將人皮從人身上剝下來，但是人卻會沒有命，但是她卻不僅能使人活著，並且皮也能完整無暇的剝下來。
這可不是耳濡目染所能學到的。
百里芷也能聽出池水墨的意思。
她要是還說是在藥鋪聽來的就只能說明她傻！
「當然不是，只是偶有一次不小心在家中翻到了一本古書，上面剛好有寫。」百里芷一副認真的模樣。
「聽聞丞相府的千金都是不識字的，即便是柔王妃剛嫁入王府還是王爺一字一句教的……」池水墨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是那笑意濃濃的眼角卻已經說明他不相信她說的話了。
即便是柔王妃也不認識字，她一個庶出的小姐又怎麼會認得字呢？
百里芷也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了。
記憶中她的爹是很重男輕女的，只讓她們學習畫畫，彈琴，下棋，但是卻不讓她們識字。
而且她這個庶女，還只能在旁邊看著，基本上，百里芷就是一個大文盲。
百里芷笑笑：「平時先生教哥哥習字的時候，我都在窗外偷偷的看著的，也是認得幾個字的。」
這個理由應該很充分了吧？
平時百里柔和百里蓉在學習畫畫，彈琴的時候，百里芷都有在一旁偷偷的看。
池水墨依舊笑容和風，卻從藥箱中抽出了一張紙，提筆便在紙上寫上了幾個藥方。
「你看看上面的藥方還有沒有需要添加的！」池水墨將藥方遞給百里芷。
百里芷便倪了一眼，直接問她認不認得這幾個字就得了，何必要這樣拐彎抹角的試探呢？
池水墨的字寫得還是很清秀的，也很工整，像小孩子寫字一樣一筆一劃的。
估計他是怕他寫得潦草，她看不懂吧？
在等百里芷細看，這上面哪裡寫的是藥方，上面分明寫的是：「你真的認識字嗎？姑娘！」
百里芷笑笑，幸好這古代的字和現代的字差不了多少，不然她這個謊還真沒法圓了。
「你真的認識字嗎？姑娘？」百里芷原封不動的按照紙上寫的念了出來，隨後在末尾加了一句：「你說我認不認得字？」
「哈哈哈……你果真沒騙我，那你那本古書是在哪裡看到的？」池水墨這下是真的相信百里芷的話了，便開始對那本古書好奇起來。
「幾年前的事情，記不清了。」百里芷說，傷口包紮好之後，她就準備開始動手解決籃子裡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