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墨亦如那一池春水,總是給人溫暖,詼諧的感覺,而且這個人貌似還有點兒自來熟兒。
而他的面容看上去也略顯稚嫩,應該要比容墨玉小上好幾歲。
百里芷掀開該在籃子上的布,只一眼就差點兒把口水流下來了。
這個池水墨似乎很清楚她這個身體缺什麼似的。
從裡到外全是肉類食品,當然品種卻各不相同。
光是聞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更何況她這個一天一夜都沒吃上一口水的人。
百里芷很想吃,但是兩隻手都皆以手了傷,右手的掌心少了一塊皮,是當真動一下就撕心裂肺。
而左手卻好不了多少,只一會兒便已腫得老高,而掌心已有破損之處,手掌是不能握起來的,只有幾個手指頭還能動一動。
百里芷淹了淹唾沫:「先幫我上藥,包紮吧!」
現在吃不是重點,而是手上的傷必須要快點兒好起來,不然她就是有心逃跑,機會放在那裡,她卻因為手上有傷,她肯定會悔恨交加的。
「那把手伸出來吧!」池水墨很溫和,就儼如慈愛的醫生一樣,給人一種安全感和信任感。
百里芷兩隻眼睛望著籃子中的食物,將被打得紅腫的手伸到池水墨跟前。
池水墨輕柔的將手中的布條拆開,看到手掌心的傷口時,微微皺了皺眉頭,打開藥箱就在百里芷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滴下一滴藥水。
立時,百里芷皺著黛眉,疼得叫出來聲,很想甩手將刺、激,灼熱的疼痛感甩掉。
但是立即意識到這有可能是消毒的酒精,便忍著痛,等著那疼痛消失。
而池水墨卻勾起櫻花般絕美的唇瓣:「看來你知道這是什麼?」
他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她,第一就是想試探下她到底對醫術有多懂,二來如果告訴她這個藥水滴在傷口處會很痛,估計她就會很不配合。
只有在她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才能將那藥水準確的滴在傷口處。
「酒精嗎?」百里芷嗅了嗅沒有酒精的味道,不過在細想一下,這古代哪裡來的酒精?
「酒精是什麼東西?」池水墨疑惑了,他讀遍醫術萬卷,都沒有聽過這個名詞。
「就是消毒的一種藥水,你這不是用來消毒的?」百里芷疼痛之後,便咧著牙說。
「是的,這藥水除了能消毒還有刺激血肉快速生長的作用。」這藥水似乎很令池水墨得意。
百里芷的眼睛從籃子裡移開,看到自己皮開肉綻的掌心,笑了笑:「看樣子應該很管用。」
她很期望這藥水能迅速的讓她的傷口長好,那麼她就早一點兒帶著秋墨離開這個王府了。
「大概兩三天就會結疤!」池水墨說,又取出了一瓶藥塗抹在百里芷的傷口處。
這藥卻出奇的難聞,那藥的樣子也十分的噁心。
百里芷用袖口掩住鼻子,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這藥你該不會是用什麼動物的糞便製成的吧?」
她是外科醫生,接觸最多的自然是西藥,但是中藥,她懂得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