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楠望著淡藍色的天空,悠悠的說道:「他跪在我的床邊,請求我原諒他,說這一切都是他秘書設計的,目的就是想讓我一氣之下離開他,他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這種事情,絕不會再發生。」
「你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他了?」夏琴羽輕聲問了一句。
「那個視頻,的確是他秘書發給我的,我已經失去了孩子,無法再做母親,我真不想再失去他,只要有一線曙光,我就想挽救。於是我說服了自己,原諒了他,希望他能夠改過自新,好好對我。」竺楠自嘲的一笑,沒有接著說下去。
夏琴羽冷哼一聲,說道:「即使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有不吃屎的狗,卻沒有不**的男人。」
「看來你比我更瞭解男人。」竺楠坐起身,又取出一支煙,點燃後並沒有抽,而是用悲傷的眼神盯著它,任其自燃,她接著說道:「前幾天我找私家偵探,調查了一下他,這才知道,他在外面至少有四五個女人,而且他不願意離開我的原因,竟然是想繼承我父親的公司。」
竺楠把手裡的煙拋掉,淒然的呵呵一笑,聲音再次哽咽:「當我知道這一切後,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我無法回去面對我的父母,突然覺得我這二十多年來,活的好失敗啊,我的人生失去了光彩,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所以你就來到了這裡?」夏琴羽直起身厲聲說道:「懦夫,你就這麼死了,最開心如意的,恐怕就是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了。不行,決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要把屬於你的,全部奪回來,然後再廢了這個垃圾的男人。」
竺楠無奈的苦笑一聲:「就憑我自己,有那麼容易嗎?」
夏琴羽堅定的說道:「我幫你!」
竺楠不解的望了夏琴羽一眼,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夏琴羽輕輕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同是天下淪落人,這個理由可以嗎?」
竺楠聽到這個理由,吃了一驚,側頭看著她,輕聲說道:「你也……」
「我沒你那麼慘,只是喜歡上了一個花心的男人而已。」夏琴羽解釋道。
這時夏琴羽的電話響了,舞蹈學院裡有事找她,她掛上電話後,看著竺楠說道:「我有事要先走了,把你的電話給我,我們稍後聯繫,記住千萬別再做傻事了。」
竺楠聽勸的點了點頭,然後報出了一個電話號碼。夏琴羽將號碼存到手機裡以後,跟竺楠擺了擺手,就離開了江邊。
當夏琴羽坐上出租車,消失不見的時候,有兩個男人出現在了竺楠的身後。
「狐狸,幹的不錯。」一個帥氣的男人出聲誇讚道,這個男人在鳳棲梧桐的酒吧裡,曾經出現過,名叫聶卿雄。
此時,竺楠那副清秀單純,楚楚可憐的神情,突然消失不見了,換上了一副風騷入骨,嫵媚動人的神態,勾魂的眼角輕輕一勾,飄出一個噬魂的眼波,嬌滴滴的說道:「雄哥,你編的故事實在太老套了,滿大街都是,要不是我精湛的演技,怎麼能這麼容易,就取得她的信任呢。」
這時,另外一個男人笑嘻嘻的開口道:「故事不在新舊,感人就行,妹子不在靚丑,勾人就行。」
聽到這個聲音,狐狸的眼睛瞬間就亮了,水蛇腰一扭就站了起來,衝著來人就撲了過去,一頭紮在男人的懷裡,細長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性感的嘴唇貼在他的耳邊,嗲聲嗲氣的撒嬌說道:「蝦皮兒哥,人家想死你了,每次一想到你,我的口水就往下滴,下面那個口了,這要不是水泥地面的話,估計都該打滑了。」
蝦皮兒赫然竟是前幾天,在鳳棲梧桐酒吧裡,想要偷襲夏琴羽翹臀的那個猥瑣男人。
蝦皮兒聽了狐狸的話,頭上頓時開始冒虛汗,聲音變的有些發顫:「這個,我說狐狸啊,哥沒啥好的,你怎麼就非揪著我不放呢,你是男女通吃的主兒,想要找個人交流,還不是一抓一大把嘛,你說是不是?」
「品嚐過後,我還是覺得蝦皮兒哥最好,最能令我念念不忘。我等不及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說著狐狸就勾著蝦皮兒的脖子,往遠離江邊的方向扯。
蝦皮兒急忙喊道:「雄哥救命啊,你不是說,還有任務要我去完成的嗎?」
聶卿雄左手插著兜,右手正上下拋著一塊玉石,煙叼在嘴裡,聽到蝦皮兒的求救聲,他用左手夾住煙,沉聲說道:「接下來這幾天,狐狸都是主力,實在太辛苦,為了鼓勵她順利完成任務,蝦皮兒你就犧牲一下吧。狐狸,玩的別太過火,至少能讓他下床,明天還有任務呢。」
聽到這句話,兩個聲音同時喊道:「雄哥,放心吧(救命啊)」
狐狸嬌軀一擰,就把一百多斤的蝦皮兒扛在了肩上,任蝦皮兒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她跟聶卿雄揮了揮手,走向了停在對面的汽車。
聶卿雄看著逐漸走遠的兩個人,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邢逸開車載著陳鋒和衣角兒,離開了別墅。他先把衣角兒送到了幼兒園,然後又把車開向中華大學的南門,去接等在那裡的白崇喜。
白崇喜很不情願的坐上了邢逸的破大眾,如果有的選,他絕對不會坐上來,這輛車開起來跟拖拉機沒多大區別,好歹人家拖拉機還是敞篷的呢。
車駛出了繁華的市區,朝著偏僻的郊區駛去。
車裡白崇喜疑惑的問道:「公司為什麼不開在繁華的市區,或者選擇發展潛力大的濱海區也行啊,怎麼非要選擇屏山腳下呢?那地方
又偏僻又遠,有人會去嗎?」
邢逸開著車,從後視鏡裡看了白崇喜一眼,笑了笑,跟坐在副駕駛上的陳鋒說道:「你解釋給他聽。」
陳鋒抽著煙慢悠悠的說道:「白大公子,這你就不懂了,干保鏢這一行的和普通商業、服務業不一樣,要的只是個名頭兒和信譽。只要你實力強、信譽好,僱主不在乎驅車幾十里地去聘請。而且越是偏僻點的地方,還越能給僱主一個相對放心的環境,更少顧慮到被人發現。畢竟僱用保鏢什麼的,多半都是為了應付一些不太光明的事情。」
白崇喜琢磨了一下,點頭道:「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