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決定調到吳城來工作。」白影整理著有些散亂的秀髮,柔聲說道:「聽你的口氣,好像不願意我來似的。」
「你這話怎麼說的,你離我越近,我越心安,求之不得的事情。」邢逸笑的很認真,也很溫情。
「心安!」這個詞雖然直白,卻飽含著濃濃的關心和牽掛。一時間白影被他這句話感動了,芳心突突的急跳了幾下,一絲紅暈浮上了白嫩的臉頰,她急忙低下頭,輕聲說道:「這次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讓我參加這次行動,我也不會得知父親的消息。」
邢逸說道:「跟我就別這麼客氣了,順著這條線索找下去,也許真能跟你父親聯繫上。」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要求大伯把我調到這裡來。」白影盯著面前的水杯,不敢抬頭,聲音很低。
一旁的白崇喜,很識趣的沒有打擾兩個人說話,只是招了招手,把服務員叫過來,指著菜單上選好的幾個菜,讓服務員記下。
「那你什麼時候走,多久可以辦完調職手續?」邢逸繼續問道。
「我明天就回滇南,辦完手續大概半個多月吧,我讓我媽也辭掉那邊的工作,跟我一起來吳城。她一個人在那邊,我不放心。」白影紅潤的臉色,恢復正常後,才敢把頭抬起來。
「嗯,臨走之前,最好能聯繫一下陳破天,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也讓他幫你關注著高麗那邊的情況。」邢逸建議道。
白影道:「我會的。」
此時,菜端上來了,於是兩人便停止了交談。
「我是不是可以說話了?」白崇喜望著兩人,開口說道:「我也是帶著任務來的,怎麼著也得讓我把任務完成了吧。」
「想說就說,又沒人堵著你的嘴。」白影沒好氣的橫了白崇喜一眼。
「嘿,我就納悶了,你對著他說話的時候,柔聲細氣的,怎麼到了我這裡,就變成惡聲惡氣的了?同樣是男的,待遇上的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白崇喜不忿的盯著白影,要她給個合理的解釋。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說不說,不說的話,從現在開始,就不允許你開口了。」白影霸氣的回答道。
「好好好,你是老大,你牛氣行了吧。」白崇喜看著彪悍的白影,嘴上立馬服軟,不過,還是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可真是我姐。」
白崇喜轉向邢逸,語氣平淡的說道:「我爸讓我替他謝謝你,感謝你的算無遺策,英明神武,豐功偉績,永……」
「打住吧,連永垂不朽都出來了,你小子是來誇人的,還是來噁心人的?」邢逸被這傢伙給搞的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誠心來搗亂的?」白影側身瞪著白崇喜。
白崇喜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喊冤道:「我有嗎,我在感謝他,你沒聽出來嗎?」
「你……」白影拿起筷子就想在這傢伙的腦袋上敲上一頓。
白崇喜見白影真急了,連忙笑嘻嘻的說道:「我跟逸哥很熟了,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麼認真幹嘛,他還沒成我姐夫呢,你就開始向著他了。」
啵!白影一筷子敲在了白崇喜的頭上,氣哼哼的說道:「還敢亂說。」
「哎呦,姐,你真打啊。」白崇喜捂著腦袋,往旁邊挪了挪。
「你最好管住你那張破嘴,否則,有你好看的。」白影把手裡的筷子,往桌子上一丟,又重新換了一雙。
白崇喜見危機已經解除,又厚著臉皮笑嘻嘻的靠近白影身邊。
此時邢逸正色說道:「你別在這裝傻賣呆了,我有正事跟你說。」
白崇喜見邢逸神色嚴肅,也收起嬉皮笑臉,夾了一塊魚,放到自己的餐盤裡,然後問道:「你前兩天說有事跟我說,是不是就是指的這件事啊?」
「對。」邢逸拿起啤酒瓶,給白崇喜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沉聲說道:「我看上你小子,搜集資料,整理歸檔,分析情報的能力,因此,準備讓你來我的保鏢公司,負責數據庫這一塊。」
白崇喜聽完邢逸的話,把準備塞進嘴裡的魚塊,又放回餐盤,苦笑一聲說道:「逸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一個中華大學信息工程系的高材生,去一個保鏢公司做信息收集?這,這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別眼高手低了,你畢業後能自己找份工作,就謝天謝地了。你在學校干的那些不務正業的事情,以為我不知道嗎?」白影放下手裡的筷子,手肘撐在桌子上,側頭看著白崇喜,俏臉沉了下來,嬌聲說道:「折花協會會長,很了不起啊,要不要我把你這威武的頭銜,告訴大伯啊。」
「姐,你是我親姐……」白崇喜急忙挽住白影的藕臂討饒。
「好了,別賣萌了,聽我說。」邢逸打斷了白崇喜的話,然後說道:「這個公司跟以往的保鏢公司不同,他的核心有兩個,一個是培養高手,另外一個就是情報。公司會建立一個龐大的數據信息庫,來支持每次行動,這個職位非常的重要。你不是還有兩年才畢業嗎,如果兩年後,你覺得公司沒有發展前途,可以隨時離開,我絕不強留。」
聽邢逸如此說,也激起了白崇喜的興趣,說道:「好,我同意加入,不過,我有個條件。」
邢逸說道:「什麼條件,你儘管提。」
白崇喜硬氣的說道:「你也就比我大個三四歲,以後別小子,小子的叫我,我不喜歡。」
邢
逸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提出這樣的一個條件,於是端起酒杯,跟白崇喜碰了一下,爽快的答應道:「好,我答應你,歡迎你的加入。」
邢逸把杯裡的啤酒一口乾了,見到白崇喜剛喝到一半,於是嘴角一勾,笑著說道:「我說,喜兒啊……」
噗!咳咳……白崇喜喝了一半的啤酒,一口噴在地上,嗆的直咳嗽,眼淚鼻涕齊出。
白影看到白崇喜那副狼狽樣兒,急忙抽出紙巾遞給他,又幫他拍了拍後背,順了順氣兒,這才轉過頭,嬌媚的橫了邢逸一眼,嬌聲責怪道:「跟他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你一個大男人,丟不丟人啊,氣量就不能大點嗎?」
邢逸呵呵一笑,說道:「以後這傢伙要在我手裡做事,不好好治治他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