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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我被當成了瘟神 文 / 吾心彷徨

    從法律上來講,在九年義務教育期間,學校是沒有權利開除我的,但是,還有一條處罰規定,能夠讓學校繞過這條法律條,將我踢出這所學校,那就是——勸退。

    聽到這個處罰要求,我爸媽都是心頭一涼,這樣的處罰,實在是太嚴重了。他們擔心,如果有了這個污點,會對我今後的學業和工作,產生不利的影響。同時,也怕我會被同學取笑,給我帶來沉重的心理負擔。

    那一刻的我,卻相當的平靜。

    這個結果,在實施行動前,我就已經預料到。但是我不會退縮,也不會後悔,即使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會選擇替小白報仇,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我站在窗邊,靜靜注視著小白長眠的地方,心中默念著:「小白,你看到了嗎,開心了沒,呵呵,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希望你能在天堂過的快樂,安息吧!我的朋友。」

    那幾位家長的態度,非常的堅決,不論我爸媽如何苦苦哀求,承諾什麼樣的賠償,答應什麼樣的條件,他們都不肯鬆口。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要開除我,讓我離開這所學校。

    此時,校長接到了教育局打來的電話。

    教育局那裡已經收到該學校,一百多名學生家長的集體投訴,要求將我踢出這所學校。如果我不離開,他們就立即安排子女轉學,並會進一步的上訴。他們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跟我這個暴力分子,在同一所學校裡讀書。

    校長放下電話,一臉為難的看著我爸媽,將這個情況如實的講明。

    我爸媽心裡也明白,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轉圜的餘地。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一起看向我。我能感覺的到,爸媽在為我傷心難過。

    我做錯的事情,絕不會推諉,任何後果,我都會一力承擔。

    「我退學。」我語氣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心裡沒有絲毫的不捨和留戀。

    此處不留本姑娘,本姑娘還不稀罕呢。

    我接受了勸退這個處罰,從這所學校離開了。

    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卻沒有想到,那幾位學生家長,依然不依不饒,竟然想要趕盡殺絕,徹底葬送我的學業。

    被我踹斷兩條肋骨的那個傢伙,他的外公居然是餘慶省的常務副省長,而且還負責化教育這塊兒,也是我爸的頂頭上司。

    在一次省教育廳的擴大會議上,這位副省長特意點明,說對於影響學校聲譽,威脅到學生生命安全的人和事,絕不能縱容姑息,一經發現,必須嚴肅處理。

    這就是一個暗示,一個信號。

    自從開過那個會議之後,我的悲慘命運就開始了。

    那幾名家長,也在暗中煽風點火,推波助瀾,將我暴揍同學的視頻,轉載到了各大門戶網站,還給電視台提供了一份清晰的拷貝。

    同時,電視台也接到了某副省長下達的通知,讓他們針對這件事情,做個專題報道。雖然,電視台為了給老爸和爺爺一個面子,對視頻裡的我,打了馬賽克,並做了匿名處理,但是,這個專題節目,一經播出,還是轟動了整個紫金溪,而我的赫赫凶名,也不脛而走。

    我被當成了瘟神!

    只要聽說我去哪所中學就讀,哪所學校的學生家長,就開始在該學校門口,拉條幅,聚集喊口號,堅決不讓我進入這所學校讀書。這些學生家長表示,一旦聽到我入學的消息,就立刻給子女辦理轉學手續。

    就這樣,紫金溪的九所中學,竟然沒有我的容身之所,誰都不願意接收我這個「危險因素」。

    此時,歐陽徵畫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之前淒然悲傷的神色,轉而變成了滿腔的憤怒。

    她坐在邢逸的懷裡,直起上身,握緊了自己的粉拳,憤憤的說道:「那幫人簡直太可惡了,想要把我置於死地。當時,真的是把我氣壞了,本姑娘是那麼好欺負的嗎?別給我機會,如果讓我有一線生機,我就會狠狠的反擊回去,讓他們知道本姑娘的厲害。」

    邢逸看到歐陽徵畫恢復到了那個霸氣直爽的可愛模樣,忍不住開心的笑了。

    歐陽徵畫看到邢逸開心的笑容,以為這牲口是聽到自己的悲慘遭遇,心裡感到很爽呢,於是,俏目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笑什麼笑,繼續聽著。」

    爸媽為我的事情,也是著急上火,愁眉不展的,幾天都沒睡好覺了。心想,總不能讓我一直在家裡呆著吧,這麼小的年輕,難道從此就離開學校,在家自學了?

    老爸也曾私下裡問過幾所學校,可是有那位副省長壓在頭頂,何況還有一幫態度堅決的學生家長,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監督著。為了學校的聲譽和自己的位子,沒有哪個學校的校長敢鬆口。

    雖然爺爺只要打一個電話,賣一個人情,這件事件就能順利的解決,但爺爺是不會這麼做的。對於這件事情,爺爺說過,他不會插手,也不能插手,做為中華大學的校長,他受到的限制太多,如果他不站在學生家長這一邊的話,那這場風波擴散的範圍,就會變的更廣。

    此時,爺爺之前的一個同事,給我爸打來了電話。詢問了一下事情的詳細經過,然後說了一句,等我消息吧。

    洪爺爺跟我爺爺,可不是朋友的關係,而是屬於敵對的關係。兩人在一起工作的時候,就時常產生分歧,針鋒相對。現在洪爺爺已經退休,閒在家裡養花,遛鳥兒。

    老爸也不明白,為什麼洪爺爺會給他打這個電話,詢問關於我的事情。

    隔天,老爸再次接到了洪爺爺的電話,說如果我不嫌棄學校小,設施簡陋,就讓我去菁華一中去就讀,那個學校的校長是洪爺爺的兒子。

    後來我們才明白,洪爺爺知道了我的事情後,也很關注,他跟爺爺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對爺爺是什麼樣的脾氣,再清楚不過了。因此,就想問下事情的經過,如果責任在我,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也就是表示下安慰。如果錯不在我,他就想出手幫我一下。

    洪爺爺認為,在把人打成重傷的這件事情上,我做的有些過火,不過,既然已經受到了退學的處罰,就不應該,再這麼不依不饒的。如果某些人利用職權,阻止我入學讀書的話,那他們就做的太絕,太過了,為官的公報私仇,器量狹小。推波助瀾的人,不講道義,不夠寬容。

    因此,洪爺爺讓自己的兒子堅持立場,把我收進了他所在的學校。

    洪伯伯也沒感覺到為難,他認為只要理在自己這一方,不會懼怕任何人的威脅。

    於是我就在一所縣級中學,升入了初二。

    沒過多久,我反擊的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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