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先入為主,認定邢逸具有品酒師的能力,才會忽略了這樣的一個小細節。
邢逸在歐陽家,技驚四座的表現,她也有所耳聞,並且也親眼見識過,幼兒園門前他救人的不俗功夫和神奇醫術,以及那令人一想到,就食指大動的美味藥膳。她覺的邢逸隱藏了太多不為人知的非凡實力,而且他學識淵博,幾乎無所不知。又看到他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真的以為他連品酒師的飯碗都要搶了。
她只顧著沉浸在,邢逸給她營造的溫馨中了,不曾想到,她還是忽略了一個細節,一個可以讓她挖出邢逸更多秘密的細節。
她酒櫃中所藏的葡萄酒,都是朋友從法國幫她帶回來的,有的是她托人買的,有的是朋友贈送的。這些葡萄酒的酒瓶上,沒有中標籤,除了紅酒的年份,能夠被輕易認出以外,酒莊的名字,產地等信息,用的都是英和法書寫的。
一個沒有受過正規教育的孤兒,一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大頭兵,竟然能夠毫無障礙的讀懂那些字,難道不奇怪嗎?
來說說邢逸的知識體系,他不是身懷異能者,無所不知。也不是帶著萬能空間的穿越者,無所不能。他只是個普通的穿越者,一個明朝的狀元而已,雖然他博古通今,學識淵博,但是,對於他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並不在他的認知範圍內,要不然他也不會千方百計,費盡心思的來到紫金溪,時不時的要跑到中華大學裡去旁聽,到圖書館裡,將自己埋進書海中。
現在他需要的是時間,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憑借他過目不忘,聰明睿智的頭腦,必將再次震驚這個時代,一如明朝時,以六首狀元之姿,傲然卓立在明朝朝堂上的那一刻。
邢逸前世所生活的明朝初期,那時法國葡萄酒的五大名莊,還未建立。即使凌駕於五大酒莊之上,擁有最悠久歷史的伊甘酒莊,也是在朱棣那個年代,才出現的。那時的邢逸早已不再人間,呃哦……,早已經穿越到了這裡。
五大名莊的葡萄酒,動輒上萬一瓶,做為大頭兵一枚的兵王邢逸,靠他那點微薄的津貼,喝的起才是怪事,因此,無論從哪一點上來說,邢逸都不應該懂得品酒的技能,以及這些葡萄酒的知識。
小說看的多了也容易混亂,那些每次任務歸來,酒吧尋/歡獵/艷,美酒佳釀不斷的軍人,那是僱傭兵,不是咱這位呆在部隊裡,嚴守紀律的兵王。他沒有高的嚇人的津貼,也不准去酒吧獵/艷,更不能流連風月場所。當兵整三年,母豬賽貂蟬,這是咱們兵王邢逸真實生活的寫照。
牢騷發完,書歸正傳。
夏琴羽玉手輕輕晃動著酒杯,目光盯著琥珀色的液體,俏臉上雖然依然沒有笑容,但已經不似之前那樣。冷漠淡然的冰寒之色,已經慢慢消散。
她檀唇輕啟,低聲問道:「為什麼戴上了面具,學我嗎?」
「不是學你,是為了你!」邢逸神態悠閒的抿了一口酒,看到夏琴羽抬起頭,用不解其意的眼神,望著自己,笑了笑,接著道:「為了能夠瞭解你,更貼近你的生活圈,所以才追尋著你的足跡,開始進入地下世界。」
如果這句話被陳鋒聽到,肯定氣的吐血三升,你丫既然為了追女人,才決定混地下世界的,幹嘛還要威脅老子,冒充你的苦逼小弟啊。
夏琴羽性感魅惑的嘴角爬上了一絲笑意:「那為何要遮面呢?既然你決定邁入地下世界了,難道還怕被人知道嗎?」
「為了跟你能配成情侶檔,也要為人師表。」
「為人師表?你也要去幼兒園做老師嗎?」
聽到夏琴羽的這句話,邢逸身形晃了晃,險些昏厥,憑什麼我只能去幼兒園當老師啊,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個不學無術的印象啊。你是喜歡孩子才去做的幼兒園老師,好不好。我如果為了你,也去做幼兒園做老師的話,有點違背「纏」字訣的要義,只會引起你的反感,得不償失。
他衝著一臉揶揄之色,笑的不懷好意的夏琴羽,沒好氣的說道:「不是幼兒園教師,是中華大學中醫學院教師,好伐啦。」
夏琴羽被他的方言腔,逗樂了,俏目嫵媚的橫了他一眼:「你這不倫不類的面具,還是摘了吧。」
「不倫不類?有沒有搞錯。」這面具上的君子蘭花紋,可是他自己想了好久,才決定繪製的,他解釋道:「君子蘭的花語,是君子之風,品格高貴。既然你被稱為「妖冶女王」,那我的稱號,就一定要有王者風範,用「**邪皇」是不是跟你,挺登對的?」
夏琴羽不屑的輕搖螓首,淡淡的笑道:「不怎麼樣,風/流?我看下流更符合你。」
邢逸怒了,沒有考慮太多,說了一句嘴欠的話:「我風/流但不下流,多情但不濫情,我……」
他突然注意到夏琴羽的俏臉上,笑容逐漸的隱去,眼神又恢復了冷漠,邢逸心裡這個悔啊,明明知道,今天晚上的夏琴羽,有些敏感,情緒波動大,自己居然還不知死活的,說出了那句作死的話,看情形,之前的辛苦努力,算是付之東流了。
她淡漠的看了邢逸一眼,冷笑一聲:「終於說出心裡話了?這應該是你的人生格言吧,男人根本就不能相信,沒一個好東西。」
邢逸單手抱胸,另一支手晃著手裡的高腳杯,斜坐在矮桌上,無奈的苦笑,沒有接夏琴羽的話。
夏琴羽看著沉默不語的邢逸,繼續冷笑道:「無話可說?默認了?不久之前,剛剛霸氣無雙的說要追求歐陽家的千金。轉眼之間,就跑來我這裡,說為了我如何如何。男人這副無恥下賤的嘴臉,讓我看著噁心。說好聽點是風/流,說難聽點,不就跟一隻發情的公狗一樣,見了母狗就又添,
又騎的嘛。」
夏琴羽將手裡的高腳杯,放到茶几上,取出了一包女士香煙,點燃了一支,夾在白嫩細長的手指間,煙霧迷濛中,她冷傲的絕美容顏,變的更加難以捉摸。
哼!她冷笑著輕哼一聲,自言自語道:「本來以為你與眾不同,當瞭解了你的真實想法後,突然覺的你也不過如此,跟那些朝三暮四,左擁右抱的臭男人,沒什麼區別。我已心涼,對你不再抱有任何奢望,以後請離我遠一點。」
邢逸聽著這句猶如給自己判了斬立決的判詞後,心裡一陣刺痛。他沒有再開口說話,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著一旁冷艷的夏琴羽,兩人就這樣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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