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聖誕快樂!)
邢逸將昏迷不醒的彭虎,拎到乞丐所在的巷口處,等待著陳鋒的到來。
「爸爸,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乞丐,是壞人假扮的呢?」衣角兒看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乞丐,眨著眼睛好奇的問道。
邢逸蹲下身,把衣角兒摟在懷裡,捏了下她的臉蛋,給了她一個獎勵式的笑容,不懂就要及時詢問,這個好習慣要繼續保持,邢逸指著周邊的環境,給衣角兒詳細的解釋道:「第一呢,這條道上人流稀少,真正為了生活乞討的人,是不會選擇如此偏僻的地方的。而是會選擇人來人往的鬧市,那裡討到錢的機會要比這裡大很多。」
他有指了指乞丐面前的盒子:「第二呢,你看他的盒子裡,放著一張一百的,還有幾張五十的鈔票,真正的乞丐,一定會把這幾張大面額的鈔票,收起來,而不會留在盒子裡,讓路人看到。試想下,如果有好心人看到乞丐的盒子裡,已經有了這麼多錢,心想他這幾天肯定不會挨餓了,於是,本來想投錢的念頭,就會被壓下去,誰的錢都來之不易,會本能的考慮這些。」
他扯開乞丐的上衣,露出他的胸膛:「第三呢,爸爸的見識也算廣博了,卻從來沒有見過有紋身的乞丐,而且他身上的狼頭紋身,鮮活靈動,惟妙惟肖,所用的色彩,艷麗異常,可以看的出,紋這樣的一幅紋身,價格一定不菲,如此高水平的傑作,可不是一般的紋身師能夠做到的。」
邢逸一開始走進巷口,靠近乞丐時,就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陰冷殺氣,雖然乞丐竭力的收斂了些,但是一個時常,過著刀頭舔血生活的人,從他含煞的眼神裡,冷漠的神態上,都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種陰森的氣息,這種氣息是無法掩飾的住的。
他沒有伸張,只是嘴角勾了下,從兜裡掏出了兩枚硬幣,一枚留做暗器使用。另外一枚拋到了乞丐面前的盒子裡,乞丐的目光被硬幣吸引去了,並沒有發覺,緊跟在硬幣後面的三根銀針,以迅疾無比的速度,同時沒入了乞丐的身體裡。
衣角兒聽了老爸的解釋,長長的哦了一聲,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然後,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乞丐胸前的狼頭紋身,好奇的看著。
時間不大,陳鋒開著輛二手的大眾,拐進了巷子裡。
之前羅姨曾多次提到,要給邢逸配輛奧迪,邢逸現在也算是紫金羅蘭的股東之一了,而且酒店能有今天這般如日中天的勢頭,邢逸功不可沒。何況分店動工在即,很多重要的商業洽談事宜,羅姨都交給了邢逸,讓他全權處理。因此,配輛車理所當然,也勢在必行。
車既是一個必要的代步工具,也是一名成功人士的身份象徵,是面子,是形象。可是邢逸這廝卻只領會了前半句,自動忽略了後半句話。於是,當他開著一輛二手大眾,來到酒店停車場時,讓等在那裡,準備觀摩邢逸座駕的眾人,如被天雷擊中,雷的外焦裡嫩,這種奇葩的車型,即便是新車也就不足十萬的樣子,不知道這二手的是個什麼價?
邢逸看到眾人驚愕不已的表情,笑嘻嘻的拍了拍車身,咧嘴笑道:「車子就要經濟實惠,能代步就行,別的都是浮雲,不予考慮,而且這車確實不錯,六成新,價格公道,真心便宜。」
眾人看到邢逸滿不在乎的樣子,頓時無語。心中卻腹誹不已,狗屁實惠,裝逼而已。
當邢逸說要開車送歐陽徵畫和聞一朵回學校時,兩人死活不肯坐他的車,按歐陽徵畫的話來說,不是怕跌份兒,是怕被人罵裝逼!
陳鋒將這輛邢逸千挑萬選的二手車,停在巷口,神情陰冷的從車裡鑽了出來。
像獵鷹看到獵物般銳利的眼神,掃過昏迷在地的彭虎,以及坐在牆根下的乞丐蒼狼,眉頭緊皺,側臉上的肌肉顫抖了幾下,充滿爆發力的拳頭緊握著,青筋崩現。威脅自己的女人,讓其毒害自己,然後對自己窮追猛打,不考慮自己為血凝堂立下的汗馬功勞,也不顧及這些年的兄弟情義,盡然對自己趕盡殺絕,血凝堂這幫人做的夠絕,夠狠。這口氣,陳鋒是無論如何都嚥不下去的。
陳鋒自從出道以來,從沒吃過如此大的虧,這幾天他在邢逸面前,表面上裝的淡然自若,談笑風生,但是內心卻有一股仇恨的火焰在升騰,在煎烤著他。他一直在暗中找尋血凝堂留在紫金溪的人,想要將這股怒火狂洩而出。不曾想,幾天來毫無收穫。此刻,彭虎就躺在自己的眼前,想著自己在他手裡遭受的屈辱,雙目開始變的赤紅,全身的勁氣開始蓬勃爆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預想之中血腥暴力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陳鋒的鐵拳慢慢的鬆開,周圍緊張的氣氛也舒緩減輕,他雙眸緊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似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壓抑住,洶湧而出的戾氣。
邢逸站在旁邊,雙手插兜,默默注視著陳鋒,看到陳鋒激動的情緒,逐漸恢復到平靜,仇恨的目光,也慢慢轉為冷漠而淡然。邢逸開心的笑了,如果在以往,陳鋒倔強驕傲,有仇必報的性格,早已將彭虎弄醒,然後再用強悍的武力,將其摧毀,不會顧慮任何事情。那時的他信奉的就是拳頭,是彪悍到極致的武力,是心到力就到,一副純粹的武者脾性。
現在的陳鋒心性變的成熟內斂,心智也大幅度開化,從他剛才能控制住自己仇恨的怒火,就能窺探一二。邢逸曾經對他說過,想要對付衛向東,一雪前恥,光靠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不但動搖不了他的根本,達不到報仇目的,還會讓陳鋒之前的那幫兄弟陷入絕境。
陳鋒對邢逸無條件的信任,既然他如此說,想必一定有完美妥善的計劃,因此,陳鋒才強行忍住心中升騰的怒火,暫時放過彭虎,以便讓邢逸實施他的計劃。
邢逸來到陳鋒的身旁,拍了拍已經冷靜下來的陳鋒,面露微笑,豎起了
大拇指,表示讚譽。陳鋒凌厲的眼神,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你這是罵我懦夫呢,還是譏諷我不夠決絕?要不我現在改主意,把這兩個人扔海裡得了,既痛快,又不用你費勁兒去想什麼鬼主意!」
邢逸在他屁股上猛踢了一腳:「滾蛋……經不起誇獎,你丫就是個欠揍的貨,老子鄙視你這種只會用蠻力,沒有頭腦的莽夫。做點正事去,看看那個乞丐是什麼來路。」
陳鋒仔細看了乞丐一眼,在血凝堂,並沒有見過這個人,陳鋒推測可能是彭虎私下裡找的幫手,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對付邢逸,好一雪前恥,估計並沒有稟告衛向東,或者說,衛向東到現在還不知道彭虎襲擊邢逸的事情。如此一來,這更有利於邢逸實施他籌劃好的行動計劃了。
邢逸提前把衣角兒攆上了車,他不想讓單純天真的衣角兒,看到一些不舒服的暴力畫面。陳鋒將兩個人拎起來,粗暴而又野蠻的塞到了後備箱,隨手「光!」的一聲,蓋上了車蓋,讓站在一旁的邢逸心疼不已,不是心疼彭虎他們,是心疼他的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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