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逸將關叔送出門後,重新坐回原處,給羅姨把茶續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勾起嘴角,笑瞇瞇的對羅姨道:「關叔又來聯絡感情啊,我覺得關叔人不錯,您可以考慮考慮,給個機會。」
聽到此話,羅姨柳眉倒豎,朝邢逸高聲道:「混小子,皮癢了是吧。」
邢逸笑嘻嘻的,舉雙手求饒,羅姨才肯放過他。隨後,羅姨就跟邢逸,詳細的聊起了關叔的事情。
關叔今年四十二歲,是中華大學歷史學院的一名教授,平時生活嚴謹,溫爾,愛好收藏。妻子在世的時候是醫學院的一名教師。十年前爆發了一場恐怖的傳染病,蔓延的速度相當快,時間沒過多久,就感染了數百人,死亡一百多人,引起了全國性的恐慌,做為醫學專家,他的妻子參加了那場醫學攻堅戰。最後疫苗培育出來了,關叔的妻子卻不幸被感染,沒有來的及注射疫苗就故去了。
當時關叔接受不了失去妻子的痛苦,情緒一度面臨失控。之後關叔就再沒結婚,直到現在。
半年前,當關叔來酒店吃飯的時候,遇到了羅姨。關叔對羅姨一見鍾情,之後時常來這裡坐坐,找羅姨聊聊天。在前幾次聊天當中,關叔表達了自己對羅姨的情意,但羅姨始終沒有點頭。
羅姨是如何看待這份感情的,對誰都沒說,連羅姨的女兒,幾次旁敲側擊都沒能問出來。
由於還沒到飯點,酒店大堂裡冷冷清清的,廚師跟服務員躲在服務間裡,在一起打牌聊天。
大堂中邢逸和羅姨對面而坐,羅姨正滔滔不絕的給邢逸說著,酒店今後的經營方向:「邢逸,你給羅姨的幾個藥膳配方,我已經讓人從幾個藥店,把材料買回來了。試著讓廚師做了一份,味道真的不錯。雖然南方有幾個菜系,也是用中藥做的,但是跟你調配的相差甚遠。我們等再完善些,就推出這幾款全新藥膳,做招牌菜,肯定會廣受歡迎。」
邢逸道:「可以採取飢餓式營銷,每天只準備二十份。這樣增加輿論關注的同時,也讓好不容易訂到餐的客人,能細細品味藥膳的美妙味道。隨後我配合廚師,調整下現有菜餚,調味料的比重,再添加幾味中藥做香料,提升下口感。這樣定不上藥膳的顧客,也能品嚐到我們改進過的其他菜餚。」
羅姨眼眸發亮,面含微笑,對邢逸的主意很是贊同。
邢逸來到這個世界,發現菜系花樣是比過去多了不少,但是一些很傳統,很經典的菜餚卻已經失傳。在惋惜的同時,也想通過自己的到來,讓這些失傳了的名菜,再次征服華夏國人的味蕾。
相聲《珍珠翡翠白玉湯》裡說,朱元璋宮廷菜吃膩了,想要找尋自己曾經做乞丐時,吃過的一道菜,讓幾個御廚輪番去做,最後對一鍋爛白菜燉豆腐讚不絕口,說這是天底下最美味的菜餚。這純屬是戲說,當不得真。
朱元璋做乞丐時吃過什麼,邢逸不清楚,但是把朱元璋當傻子一樣,弄一鍋爛白菜和豆腐給皇帝吃,那是活得不耐煩了。朱元璋不但不傻,還很精明,能夠跟幾個才智絕佳的臣子鬥智,不會不懂餓時吃什麼都香甜的道理。
對於宮廷菜,邢逸還是有發言權的,他曾經配合御廚做出了幾道讓朱元璋吃後龍顏大悅的菜餚。因為邢逸對中草藥的熟知,在當時是無人能及的。
羅姨堅持要算邢逸,是以技術入股,到年底享受分紅的權利。邢逸看到羅姨十分堅決,也就沒有再推辭。
邢逸看了下表,到了接衣角兒放學的時間了,於是他跟羅姨打了聲招呼,起身離開。
此時,兩個女孩走進了酒店大堂,跟邢逸迎面相遇。其中一個是羅姨的女兒聞一朵,她的長相跟羅姨有七分相似,穿著淡藍色連衣裙,身材修長,胸部不太豐滿,這點沒有繼承羅姨的優點。一頭直髮柔順的披散著,襯著白皙的皮膚,更顯靚麗,嬌嫩漂亮的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性格恬美溫婉。
另一個女孩的打扮,讓邢逸眉頭挑了下。金黃色的中長髮,蓬鬆的頂在腦袋上,就像早晨起床沒有梳頭。濃重的藍色眼影,黑漆漆的眼線,塗著一個妖艷的紅唇。胸部還算挺拔,身材倒是相當惹火,穿著吊帶短衫,超短褲,光溜溜的兩條白皙長腿,如果去做腿模的話,絕對是佳品。踩著雙簡單的涼拖,一個十足的小太妹裝扮。
聞一朵看到邢逸過來,甜甜的叫了聲:「逸哥好,要出去嗎?」旁邊的女孩對邢逸直接無視,目光越過邢逸看向羅姨。
邢逸站定,露出個微笑給聞一朵:「嗯,去接衣角兒。」
隨後邁步走出了酒店大堂。
邢逸步行往距離酒店不遠的後街走去。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幼兒園門口。此時,學生正好放學,邢逸站在門口,在撒了歡的小孩子們中間,找尋衣角兒的身影。
不久,梳著**頭,長睫毛大眼睛的衣角兒,牽著一個讓邢逸心跳加速的女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雪白的緊身連衣裙,一條紮成蝴蝶結的淡黃絲帶,繫在細腰間,簡單的穿著卻把她整個迷人的身材勾畫的相當婀娜,讓人驚歎。一頭柔順的黑色長髮,紮成高高的馬尾,蕩在腦後。彎眉,星眸,瑤鼻,毫無瑕疵的鑲嵌在嬌嫩的心形臉龐上。如果按照邢逸的標準,七分為及格,那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九分,但是,配上她的嘴唇就是九點五分。邢逸兩輩子歲數加起來,都沒見過這樣性感,魅惑的嘴唇,優美的唇線勾勒出的輪廓,讓人感歎大自然造物的神奇,讓人看一眼,就再也無法忘記。
衣角兒歡快的叫著爸爸,邢逸把衣角兒抱在懷裡,對著這位天仙級的美女,露出整齊的白牙。
「你好,你是衣角兒的父親吧?每個剛入學的孩子,我們帶班老師
都會跟孩子的家長,認識一下。我是衣角兒的帶班老師,我叫夏琴羽,很高興認識你。」清脆的聲音在邢逸的耳邊響過之後,夏琴羽朝邢逸伸出了白嫩細滑的玉手。
邢逸一手抱著衣角兒,一手輕輕的跟夏琴羽握了下,微笑著低聲道:「我叫邢逸,很高興認識你,給你添麻煩了,以後還請多關照衣角兒。」
夏琴羽笑笑,就如一朵百合花綻放在風中,美艷之極。
「衣角兒很乖的,跟其他小朋友很合得來,你放心吧。」夏琴羽頓了下,目光轉向衣角兒,笑著道:「衣角兒,再見嘍,明天別遲到哦。」夏琴羽皺了下小巧的瓊鼻,給衣角兒做了個調皮的表情。
邢逸看著青春可愛的夏琴羽,不自覺的有些喉頭發乾,為了掩飾尷尬,急忙把頭轉向一邊,心裡感歎道:真是一個極品尤物啊。
此時,正當邢逸要告別夏琴羽,帶著衣角兒離開時,距離幼兒園不遠的十字路口處,突然傳來兩聲尖銳,刺耳的剎車聲,以及路人驚慌的尖叫聲。
幼兒園位於十字路口的西南角,一輛水泥罐車由西向東正常行駛。不想此時,由北向南的車道上,一輛黃色法拉利,以一百多邁的速度,囂張的想要強行通過十字路口。
看這種情況,估計駕駛法拉利的車主,壓根兒就沒想理睬紅燈,想直接飛車而過。
已經佔據法拉利前方車道的水泥罐車,看到情況危急,本能的右轉,想要避開轉瞬就至的法拉利。不曾想用力過猛,導致車身重心不穩,朝人行道一側開始傾斜。
黃色法拉利見勢不妙,急速左轉,由於其發現的晚,距離短,車速快,並沒有來的及壓住車速,於是瘋狂的衝向了左邊的人行道。
罐車上的司機一副驚慌之色,試圖竭力控制住車身,無奈罐車的傾斜度已經達到了五十,無法避免其轟然倒下的命運。
幼兒園剛剛放學,家長和孩子們依然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並未離開。
面對著十字路口站立的人,看到即將倒向人群的水泥罐車,急忙連聲疾呼,高聲的提醒靠近道邊的那幾個人。反應快的家長,迅速的抱著孩子逃離。但是,還有幾個背對十字路口的人,當發現情況危急時,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由於驚嚇過度,傻愣在那裡。
邢逸側頭看到這萬分危機的一幕,立即將懷裡的衣角兒塞給夏琴羽,朝著水泥罐車,急速衝了過去,對著那幾個被嚇傻了的人,疾聲猛喊道:「快閃開!」
電光火石之間,邢逸猛然提速,從幾人的眼前掠過,只留下一道殘影,然後縱身而起,一個乾淨利索的空中旋轉踢,右腳直擊水泥罐的正中。情急之下,邢逸並沒有考慮太多,將第二層甲乙罡氣,凝聚到了十成,隨後迅猛爆發。
甲乙罡氣是針灸鼻祖皇甫謐所著的《針灸甲乙經》中記載的內功心法,總共六層。邢逸穿越之前,內功修為已經突破第五層玄陽之境,不曾想穿越後的邢逸,內功修為卻只到第二層陰靈的境界,這讓邢逸鬱悶不已。更痛苦的是邢逸現在擁有的身體,屬於生猛彪悍型的,跟自己收放自如,輕盈飄逸的太極身法,有些格格不入,急需磨合。
「碰!」的一聲,無形的勁氣被罐車反彈而回,朝四周擴散激盪。水泥罐車側翻的方向瞬間改變,轟然倒向另外一邊,震的眾人耳膜生疼。人行道邊的柳枝,被這股氣勢磅礡的勁氣,震的向後急甩。距離最近的一個中年男人,雖然及時遠離,但還是被生猛的勁氣,衝擊的撲倒在地上。
邢逸一個利落的後空翻,穩穩的落在地上。然後看向行車道的另一邊。想要阻止另外一邊的法拉利,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此刻,幼兒園一側的家長們,發出了陣陣的驚呼聲,語氣裡含著敬佩和感激之情,是因為邢逸如天神一般的存在,才化解了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故,避免了一場慘劇的發生。
可是人行道對面一側,發出的驚呼裡中,卻摻雜著痛苦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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