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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駱天的工作 文 / 啃著地瓜賞星星

    駱天醒來,見到媽媽緊緊抱著自己,有些擔憂。因為媽咪只有在很傷心或者是很累的時候才會這樣抱緊自己。擔心的問:「媽咪,你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呀?」

    駱凡心底一陣難過,但是還是以輕快的口吻回答兒子的提問,「沒有呀,媽媽只是在想,該給你換髮型了,這個頭髮太長了,你練跆拳道時會很熱的,晚上媽咪帶你去剪個短的帥帥的髮型,好不好?」。看著母親的臉,沒有不開心的樣子。駱天放心了,點頭說「好!」。其實他很喜歡長頭髮,不過,只要媽咪覺得對他好,他都會按媽咪的要求去做,因為他是好孩子,要聽媽咪的話。

    這時已經兩點了,駱天和吳桐該去上學了。駱凡把兒子抱起來放在地上,道:「兒子,你重了,哈哈,又長大了一點啦」。駱天邊拉著媽媽的手,邊檢查正在走程序的兩台電腦,看看還要走很久才能完成,就跟駱凡說,「媽咪,我電腦不關,就這樣放著。等我回來再關哦。」駱凡也看不懂那上面是什麼東西,所以點頭。拉著兒子走出房間。

    駱天和吳桐,走到飯桌邊上,拿起外婆已經幫裝好擺在桌上的涼茶水瓶子,上學去了。駱凡也踩上自己的三輪車,開始了一天下午的沿街收貨工作。

    晚上六點駱凡準時去接兒子,在回家的路上順道去了一趟髮廊,幫駱天剪了個平頭,頭髮剪短了,小傢伙五官分明濃眉大眼,漂亮得讓駱凡都忘記了『兒子的父親出現了』的這個煩惱。有時,駱凡就很鬱悶,自己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兒子,卻長得這麼像一個陌生男人,老天真是不長眼啊!可是又很高興,兒子長得這麼帥氣,左看右看,都開心。

    母子倆回到家時已經七點了,李美蘭他們沒有加班,已經回家了,正和駱媽媽及桐桐一家三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等他們母子倆回來,開飯。美蘭見乾兒子回來,頭髮變短了,五官都明顯起來,呱呱叫太帥啦,對駱天又親又抱。直到駱凡幫駱天拿出衣服讓他去洗澡,美蘭才不捨的放手。等駱天從浴室出來,駱媽媽才弄好的飯菜上桌,叫大家吃飯。

    飯桌上,李美蘭說:「剛才我去辦公室,有看到總裁rickie哦,你們知道嗎?他好帥啊,不過,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奇怪,好眼熟呢。」

    駱凡口中的飯噴了出來,然後,一陣猛咳。直到駱天去拿來一杯水給她喝下才止住了咳嗽。

    大家都停下筷子,盯著駱凡看,駱媽媽罵:「吃個飯都不好好吃,你這是幹什麼?」

    駱凡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說:「沒事了,只是不小心。」

    桐桐:「凡姨是因為被蘭阿姨嚇到啦,是吧?爸爸?」

    駱凡急到:「沒有,沒有」

    駱天不知道媽媽的心思,又好奇總裁是不是有找遊戲公司開發部開會,就轉移話題問李美蘭:「乾媽,你們總裁怎麼沒有找你們開會啊,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任時都會找部門主管開會燒第一把火的嘛?」

    李美蘭歎氣,說:「寶貝,你乾媽我也想總裁召喚我去燒一把啊,可是他只召見各部門經理啊,乾媽我級別不夠啊啊啊。」說著還配合著哭音。

    「哈哈….」飯桌上,除了駱凡,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美蘭笑著說:「我聽說,總裁要長駐深圳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見到啦,總裁很帥,他的特助和保鏢也很帥」

    駱凡終於穩住情緒,受不了的罵她:「你就這麼愛看男人的皮相,有道是『有好皮相不一定有好品德』,太帥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明白不?」

    駱天不幹了:「媽咪,我很帥,可是我是好兒子喲。」

    大家又笑起來,晚餐就在歡樂的氣氛中結束了。

    吳桐一家回了三樓,李美蘭也回了自己樓上的窩。駱天跟外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的是財經新聞,有點詭異的感覺,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小破孩看財經新聞,但是他們家天天晚上都上演這樣神奇的戲碼。駱凡已經習慣了。財經新聞是駱天要看的,而駱媽媽是為了陪孫子才看的,駱媽媽根本聽不懂新聞內容啦。

    駱凡下樓去收貨了,已經七點多了,開始有人送來廢品來賣了。駱天看完新聞,跟外婆說對不起,不能陪她看電視劇了,就走進自己的房間,倒騰他的電腦去了。駱天邊看助手發來的郵件邊摸著自己的短髮,心裡有點擔心媽咪,他感覺得到,媽咪給他剪頭髮是有原因的,只是他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感覺可能是跟自己的父親有關。但是媽媽不想跟他說的話,他也不好問,只好收拾心情,投入工作了。

    他本來想下一樓跟媽咪收貨的,但是看了郵件後放棄了,當務之急是搞定他那個娘娘腔的助理陳術。他郵件裡竟然是這樣寫的:嗚嗚,boss,我們全部都挨訓了!嗚嗚…。總裁大人還說,不止這個項目要抓緊,還要上您老人家去年提的那個提案,就是那個一家人玩的親子遊戲。他說他會親自聯繫您老人家,希望您來公司一起討論定案。您明天一定要來啦,不然我會被暴打的啦,求求您啦,救小的啦……。看著郵件,駱天就有要吐血的感覺,陳術以後再這樣寫郵件,他就炒了他!死娘娘腔!邊罵邊沉思起來……

    駱天想,他不能去公司,除非跟媽媽說了他在kl遊戲公司工作的事,不然他不可以去公司。但是想到上次媽媽查到他的賬上有1000萬以後,暈了過去的事,他又不敢說。他不知道媽媽現在是不是有點思想準備了,說了還會不會暈呢?

    正想著,又收到一個郵件,發件人是『總裁』,請他明天去公司開會,語氣客氣但是不容置疑。靠,真的是總裁親自找他了,這個怎麼辦呢?思來想去,駱天決定下一樓跟媽咪收貨,然後找機會跟媽咪說工作的事,總是不出現在公司也不是辦法啊。

    駱天下樓找媽媽,院子裡,很多爺爺奶奶在跟媽咪聊天,這哪是在收貨啊?這分明是八卦大會嘛!駱天一一跟各位爺爺奶奶叔叔阿姨打呼,然後走近媽媽的身邊。問是不是收完貨啦?駱凡快樂的攬住兒子入懷,說:「收完啦,呵呵,,,媽咪在聊天啦,有事嗎?」駱天覺得這麼多客人在,也不好意思趕人家走啊,所以就說沒事,就是想媽咪了。其中的李奶奶說:「小天天啊,你媽媽是我們的開心果啦,哈哈,我們正在討論給你媽媽找對象的事啦,小天,你也來參考參考,哈…」。外人都以為駱凡離婚了,這讓駱天心裡有點疙瘩,但是還是禮貌的說:「李奶奶,我聽媽咪的,媽咪喜歡我就喜歡」。聽駱天這麼說,大家又開心的七嘴八舌聊起來,聊了一會兒,有人說,該回家了,大家才散了。

    駱凡關了院子的門關了店門,母子倆上樓洗澡,駱凡搶著幫兒子洗澡,用泡泡把兒子塗了個全身,自己身上也到處是泡泡的幫兒子洗了澡,把兒子都弄乾淨了,送浴室外,才自己洗。她喜歡幫兒子洗澡,因為兒子很快就長大了,以後再想幫他洗他也不願意了,現在他都要自己一個房間睡,這個讓駱凡鬱悶了好久呢。她想在兒子長大不需要她之前,好好跟兒子親近。

    等駱凡出來,駱天已經換好睡衣擦乾頭髮了,坐在客廳裡跟外婆聊天,駱媽媽正在疊衣服,駱天幫學著也在疊自己的小衣服。駱媽媽說:「寶貝,你的衣服都要短啦,長得真快」邊說著,還摸摸孫子的頭,開心得笑了。駱天說:「外婆,我都快七歲啦,當然要長大啦」。駱媽媽呵呵笑,一臉慈愛。駱凡走出來插嘴「寶貝,你不是快七歲了,是才六歲半,你還是兒童,兒童好不啦?不要給我裝大人好嗎?」駱媽媽被母子兩的對話逗笑,說:「是,是六歲半,不是七歲!」駱天鬱悶起來,為什麼媽媽和外婆不想讓他快快長大呢?他可是巴不得一天就長大成人,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可以保護外公外婆和媽咪的。

    一家三口三代人聊了一會,9點多了,駱媽媽去睡了,駱凡也說讓駱天去睡,駱天今天卻反常,不想自己睡了,說:「媽咪,我今晚陪你睡。」駱凡聽了,樂壞了說:「好好,跟媽咪睡,嘩,兒子,你今天太讓媽咪開心了!哈哈……」拉著兒子就走向自己的臥室,但是駱天卻說:「媽咪,我們睡我的房間,我有東西給你看,我還有事跟你說。」駱天就是這樣的性格,決定了就去做。不再猶豫不決。決定,今晚上把自己做的事全告訴母親。

    駱凡看著兒子嚴肅的表情,不爽,申手去扯兒子的臉頰,兩手用力扯,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在虐待自己的兒子。不過還是跟著兒子走進他的房間。坐在*上,跟坐在椅子上的兒子面對面的坐著,做出洗耳恭聽狀。駱天有點擔心她會受不了暈過去,走過去窩進駱凡的懷裡。這才抬頭看著母親,用很輕柔的語氣說:「媽咪,其實我有一份工作,已經做了一年了,這個工作年薪200萬,還有2%公司股份,而且他們答應了我提出來的全部要求。」

    駱凡傻傻的看著懷裡的兒子,嘴巴大張,都忘記要呼吸了!見狀,駱天急了,想到了自己的絕招,只要他使用絕招『哭』!,媽咪就會忘記所有事情,先哄他再說!就算房子著火了也不會影響到她哄哭泣的兒子。所以,駱天嘩的大聲假哭起來,邊哭邊說:「媽咪,你要呼吸,你要呼吸,不要暈倒啦,寶貝不要媽咪暈倒」。果然,駱凡深吸一口氣,大叫:「寶貝,怎麼了?怎麼了?不哭不哭!媽咪在這,媽咪在這」。邊說邊拍兒子的背,緊緊的抱他。駱天見絕招湊效了,才停止哭聲說:「媽咪,我沒有哭啦,我是怕媽咪暈倒,才哭的啦。」駱凡這才停了下來,看著兒子的臉,長鬆一口氣,說:「你嚇死媽咪了,以為你又要哭了呢,媽咪最受不了你哭啦」駱天暗鬆口氣,不過,暗自翻了個白眼,鬱悶啊!本來想讓媽咪有時間消化他的工作這個事情,可是媽咪直接忽略掉了聽到的消息了。這不是又要重新說一次嘛?

    正在駱天糾結的時候,駱凡大叫一聲:「啊!兒子,你說你做什麼工作來的?」

    駱天小心翼翼的說:「媽咪,我在做一個工作,是個遊戲公司的研發主管的職務,年薪200萬,還有持有他們集團2%的股份。我不用上班,都在郵件上處理工作,今天我的電腦走的程序,就是我的下屬給我發過來的讓我檢測的工作。」

    這回,他的母親大人反應正常,也小心翼翼問:「他們請童工?」

    駱天鬆口氣,媽咪不會暈了!說:「媽咪,他們不知道我的年齡,我沒有留下個人詳細資料在公司裡。」邊說著,邊從母親懷裡起來,拉她到自己的電腦前,讓她看公司助理和自己的往來郵件。看了幾封後,駱凡冷靜了下來,樂了:「兒子,你是說你是他們研發部的老大,你管好幾十個人?」

    駱天點頭:「嗯,準確的說,是122人」

    駱凡更樂了「哈哈,那你是領導耶!那他們見到你會不會暈倒呢?哈哈」笑得說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駱天有點暈,老媽是不是搞錯重點了?總是跑題,跟她老人家聊天,真麻煩啊啊啊!不管了,繼續說:「媽咪,現在他們希望我去公司開個會,因為有個新項目要上馬,總裁親自通知我了,要開個定案會議。所以我要問媽咪,我可不可以去?」

    駱凡停下笑聲,說:「去!為什麼不去呢,媽咪好想知道你的部下會不會暈過去啊!」駱凡就是因為去年被兒子嚇暈了一次後,太丟臉,想找人陪她一樣被自家兒子嚇暈,這樣自己被笑話時就有人陪她一起丟臉了,這是駱凡的惡劣品性在作祟。

    駱天翻個白眼,說:「媽咪,我要去的話,就要跟學校請假,然後你要陪同我去,公司在科技園。我是可以自己去,但是我怕你會罵我不聽話亂跑不安全,怕你跟外婆會擔心我,所以你來決定,要不要陪我去呢?」

    駱凡正yy有多少人會各種暈倒的畫面,爽快的說:「去!媽咪陪你去,明天媽咪不做生意也陪你去,哈哈。」

    駱天放心了,說「好,那媽咪打電話跟老師請假。」駱凡得令,馬上找手機,打電話跟老師請了假,然後發了個信息給吳偉,明天不用等駱天上課了送桐桐去學校就好。然後才又回到兒子的房間,看到駱天正利用空餘的時間回郵件給助理和老闆,說明天自己會到會議,10點準時到會議室報道。駱凡看著兒子老練的回復郵件,心情複雜。既高興又心酸。

    駱天回覆信件,又跟媽說:「媽咪,我還有兩件事跟你說,以後我不再隱瞞媽咪任何事了。」

    駱凡眨眼,示意他說,駱天這才繼續說:「我在『蔚藍海岸』買了兩套房子,一套寫了媽咪的名字,一套寫了乾媽的名字,一共400多萬,我付了全款了。現在就等著裝修就可以住了,我也沒有去過,我只是在網上看了資料,然後就選了一梯兩戶的樓層就買了,是複式的,對著海的,應該還不錯。」

    駱凡再度張嘴,不過這次她一下就反應過來了,說:「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買了呢?如果乾媽不喜歡呢?」

    駱天心疼,他的媽媽總是首先擔心別人再想到自己:「媽咪,那你會喜歡嗎?只要你喜歡我就高興,乾媽她也和我一樣的,只要媽咪高興就行!」

    駱凡抱兒子入懷,說:「媽咪喜歡,但是媽咪很心疼寶貝你,你還是小孩子,不應該做這些長大後才應該做的事,可是你太早熟了,媽咪心疼你。」

    駱天抱住媽媽:「媽咪,我很高興我可以為媽咪分擔的,我長大了的,媽咪不用擔心我的。」

    駱凡更心酸了,說:「兒子,答應媽咪,要快快樂樂的長大,不要有太大壓力,反正我們現在房子也買啦,媽媽有工作,乾媽有工作,外公外婆健健康康的,寶貝,媽咪現在只要你快快樂樂長大,就滿足了。」

    駱天說:「嗯,我知道了。」

    拍拍兒子的腦袋,駱凡問:「你不是說還有第三件事要說?」駱天爬出母親的懷抱,走去拿書包,拿出一張紙,遞到駱凡的手上,讓媽咪自己看。這是一張深圳中學特招生錄取通知單,錄取駱天,入讀本校高一特別班,學費全免,只需要交生活費。

    可能是今晚已經被嚇的事比較多,習慣了,駱凡只是看了十分鐘後,有了動作,她含淚抱起兒子,猛親兒子的臉,說:「啊,兒子,你太聰明了!」。親了一陣後,終於停了下來,說:「兒子,你要睡覺啦,明天要開會哦,要養足精神」。說著,抱著兒子*躺好,為自己和兒子蓋好薄被,調好空調,準備睡覺。駱凡抱著兒子,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任淚水默默的流。她的心疼得五臟六腑都碎了似的,兒子為了讓她這沒用的媽媽不那麼辛苦,真的是太過努力了!這不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該有的心景啊!

    懷裡的兒子動了一下,她知道兒子沒有睡著,收住眼淚,輕聲的說:「寶貝,媽咪不反對你跳級上學,但是媽咪怕你太辛苦,你現在還有工作,又要上學,如果讀高中,那功課的壓力就很大,媽媽不想你這麼辛苦。你覺得呢?」駱天知道媽咪因為心疼自己,剛才又偷偷在流淚,所以說:「媽咪,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工作的事我一周只要做4、5個小時就可以了,高中的課,我也不覺得有壓力,我現在有在看高中的課本,我有把握只要上課的時間我聽講,我就可以消化掉的,媽咪不用擔心。」駱凡聽到駱天這麼說,知道兒子決定要去讀了,所以也不強求他了,說:「那你答應媽咪,如果你覺得累了,一定要告訴媽咪,咱們就不讀,等你再大一點點再去讀,好不好?」駱天在她懷裡點頭,爬上一點親親母親的臉,說:「好,媽咪,我答應你,如果累了,我就跟媽咪說。」駱凡的心上的大石頭,變輕了一點點,她這才說:「好,咱們睡吧,明天你很忙的呢,睡吧。」母子倆這才相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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