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鋒利的大刀,秋月笑著搖頭。
「閣下都沒試,怎知我一定會輸?」
周圍的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秋月,這都是砧板上的事,還需要比?
「姑娘,誰都知道,這已經成了定局。」
賭徒開口,也就是說,這雙手他要定了。
然,面對秋月篤定的眼神,和不可侵犯的氣質,賭徒還是拿起來骰盅。
對他來說,不管怎麼搖都是贏,隨意搖的也很隨意。
然而,當他打開骰盅看到裡面的數字時,話都說不出來了。
骰子全碎,連一點兒都沒有。
「閣下,如何?可願賭服輸?」
跟賭徒說願賭服輸,還不如對牛彈琴簡單點兒。
「你耍詐!」
他驚叫,指責秋月。
「輸就是輸,你骰子是你自己搖的,我並沒有機會動手腳。」
秋月的語氣冰冷,眸子中帶著銳利之色。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在場的這麼多人看著,賭徒自知沒理。
「我要再跟你賭一把。」
他不相信,好好的骰子在他手中,為何會碎掉。
秋月搖頭,「你拿什麼跟我賭。」
命都輸掉了,已經沒有賭博的資本。
她要是再繼續下去,虧的是自己。
「我,我……」他左看右看,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株藥材。
「我用它。」
然而,秋月還是搖頭,「剛開始就說好了,這次的賭資是身上的東西。」
「那我用她當賭資行不?」
一個年月七八歲,滿臉髒兮兮的小女孩,大眼明亮,明明心有恐懼,卻死咬著嘴唇不肯吭聲。
秋月眸子立馬就冷了起來,這就是賭徒,可以拿最親的人當賭注。
周圍有人看不下去了,紛紛開口指責。
賭徒只是看著秋月,看來一點兒改變心意的打算都沒有。
明明只是個賭博,事情演變成了這樣。
面對小女孩控訴的眼神,秋月覺得自己有罪惡感。
見秋月不為所動賭徒怒了,打罵著小女孩。
「你這個賠錢貨,跟你娘一樣,一點兒用都沒有,留你有什麼用。」
賭徒下手狠辣,不多時,小女孩已經全身是傷。
秋月只要不開口,賭徒就繼續打下去,到最後,周圍的人都開始指責秋月的冷血了。
這件事,明明是賭徒的錯,然而,秋月的見死不救,在外人看來,就是大罪。
「住手。」
秋月開口,賭徒心中一喜,「你答應了?」
他就知道,對方一定會答應的。
「在這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賭徒放開了小女孩,倒下的那一瞬間,小女孩本能的去抓蘇子,卻被他一個冷冽的眼神嚇的住手了。
瘦弱的身軀倒在地上,沒人攙扶。
「你為何想要與我賭身上的東西?」
表面上,就是一個十足的賭徒,可賭徒會賭命嗎?
似乎不會。
尤其是,秋月對他來說,還是個陌生人。
「因為你長的夠美。」
長的美,就賭人家的軀體?
太假了。
顯然,他沒有說實話。
秋月也沒糾纏,對方給了答案,那麼自然要賭。
「這回你想賭什麼?」
「還是大小。」
從新換了骰子,繼續比大小。
這回,賭徒先來,不出所料,開的是六。
輪到秋月時,她直接開口,「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