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傷胞妹,傷害嫡母,忤逆爹爹,這還不是錯?」
秋遠發怒。
「打傷胞妹?」秋月被氣笑了,「爹爹,秋家擂台比試,沒主動求饒認錯,就算打死也無過錯。女兒與她正規比試,何錯之有?」
「傷害嫡母,這一點兒就更可笑了,秋月的的嫡母雲娘早就仙逝,何來傷害一說?」
據理力爭,字字在理。
秋遠眸子微瞇,危險的氣息在瀰漫。
秋月看著秋遠,毫不妥協。
驀地,一道光芒從秋遠的身上散發而出,一股強大的威壓襲向秋月。
她感到身上就像壓下了一塊千斤重的大石,讓她沉受不了,膝蓋開始彎曲。
她不肯屈服,哪怕已經聽到身上骨頭『啪啪啪』的響聲,仍舊倔強的不肯跪下。
哪怕最終可能會骨折,也在所不惜。
秋遠就這樣冷漠的睨著秋月,彷彿間,破碎虛空,回到過去,他彷彿看到了陽光下,同樣傲氣的女子。
眼中出現的稍許溫柔,很快就被怨恨所代替。
啪!
狠狠的,秋月雙膝跪地,清脆的骨頭碰撞地面的聲音傳入耳中。
很顯然,膝蓋裂了。
那種鑽心蝕骨的疼痛,讓她全身都被汗水給浸濕透了。
見她跪地,秋遠沒有半分的同情之色,只是冷冽開口,「今日就給我好好的跪著,直到知錯認錯為止。」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一刻,秋月心中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有的只是對自己的誓言。
她發誓,今日之後,她與秋遠再無父女之情。
方纔那毫不留情的出手,將他們的去之情徹底斬斷。
原先,還殘留著那麼一點兒的希望,瞬間化為了烏有。
此時此刻,縱使是跪在地上,秋月也把腰挺的筆直,頭顱高高昂起。
烈日下,整整一個時辰,面前的書房門,都未曾打開過。
施加在秋月身上的禁錮沒有撤去,她縱使不願意跪,也無法起身。
這一刻,她越發的看清自己的實力,只有強大起來,才不會讓人欺負。
「喲,這麼大熱天的,秋月小姐這是在幹嘛了?」
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就看到二夫人和秋雲雪母子,撐著傘而來。
她們的臉上帶著得以之色,還有出氣後的那抹快意。
「嘖嘖嘖,你秋月不是很傲骨,很反骨的嗎?怎麼?也乖乖跪下了?」
「聽說,某大小姐因為傲氣,連膝蓋骨都裂了,嘖嘖,真可憐。」
秋雲雪冷嘲熱諷,看到秋月受罰,她心中無比的痛快。
秋月懶得理會,自始至終,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這對母女。
受罰又如何?膝蓋裂開又如何?
今日,他們給予她的,他日,必定十倍奉還。
秋雲雪彎腰,與秋月的視線相對。
「怎麼樣,滋味好受嗎?」
啪!
響亮的一個耳光,打的又快又狠。
用力之大,讓秋月的嘴角滲出了血跡。
「你的臉皮真厚,打的本小姐手都痛了。」秋雲雪揉著自己的手,看著秋月臉上那明顯的五指紅印,心情無比的愉悅。
「不知道,你的左邊臉,是否如右邊臉一樣厚。」
說著,揚起手……
「秋雲雪,你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