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冼,你就饒過我吧!」葉淮苒將臉埋在鬆軟的被子裡,哀號一聲,然後閉上眼睛裝屍體,現在哪怕多說一個字,她都覺得是體能的極大耗費。
為了明天的練習,她還是早點睡覺養精蓄銳為好!
羞花見床上的人呼吸漸漸平穩,輕手輕腳地替她蓋好被子,退出了臥房。
後院。
葉澤川將院子和屋子都清掃乾淨,住進自己原來的房間。
此刻,他也躺在床上,單手枕在腦後,靜靜看著頭頂的房梁。
耳邊盤桓著的是太爺爺對他說過的話,在送壞壞回去之後,他就直接回了後院,沒想到剛進主屋就看到正在拜祭母親的太爺爺。
他在離開前,語重心長地對葉澤川說了幾句話。
他說,小川,如果不想你母親這麼多年的心血白費,你就去參加繼承大典上的比試吧。這次的招親其實是我的私心,與其說是為壞壞選夫,不如說是為了你選妻。
這次機會有多難得,相信你比我清楚,小川,你要好好把握。
好好把握……
好好把握……
葉澤川在心裡默默將這四個字不停地重複著,放在床沿的手緩緩攥緊。
是啊,這個機會不僅可以讓他完全站在全族人的面前,還可以將當年的那場事故重新再提起,他要替自己那死得不明不白的父親洗刷冤屈!
這是母親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如果自己能夠讓父親沉冤得雪,相信母親她也會含笑九泉的。
葉澤川中午沒有一口答應葉天華去參加招親比試,是有兩個顧慮。其一,他怕自己如此身份會讓壞壞受到連累,其二,他也擔心自己無法奪下第一,如此就是將壞壞拱手讓人。
心裡頂著兩個如此大的壓力,他豈敢輕易點頭?
可是現在,他想通了,既然要想娶壞壞,如果沒有一點真本事,沒有辦法打敗其他人,他又有什麼資格成為將來與她比肩同行相伴一生的那個人呢?
如果連承認自己真正身份的勇氣都沒有,他怎麼配當葉素雪與葉銘晉的兒子?
不管繼承大典上將來面對什麼樣的挑戰與比試,為了已故的父母,為了即將成為族長的壞壞,他都將全力以赴!
接下來的幾天,葉淮苒都在碧冼的陪同與監督下,進行各式各樣非人的練習。走路的時候不僅要挺胸收腹,還得注意呼吸的節奏和頻率。
在剩下的一周時間內,她就被碧冼『折磨』得瘦掉了五斤肉肉。
那得吃多少大米才能再養回來啊?
葉淮苒獨自捧著銅鏡,看著裡面不太清楚的臉蛋,獨自肉痛了好久好久呢!
不過瘦了幾斤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在穿那厚重的錦袍時,她繫上腰帶也不會覺得喘不過氣來。
時間如流水,七天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裡,葉淮苒總算是勉強達到碧冼的要求,每一步走出去都是一尺一寸長,不多一毫也不少一厘。
碧冼對自己教導的成果相當滿意,對明日的大典也甚至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