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受了多重的傷,葉之夏心裡有數,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退縮。打架考驗的不僅是身體素質,更是心理素質。只要有了懼怕和膽怯的想法,那麼就必輸無疑了。
當鐵棍再次朝她落下的時候,她抬起右手一把牢牢抓住了鐵棍。全身的疼痛在這一刻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她狠狠一抽,就將光頭手中的鐵棍奪了過來。接著,在他沒做出反應之前,掄起手臂揮舞著鐵棍,擊中他的腦袋。
一擊之下,光頭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震盪,他搖搖晃晃後退了幾步,便『彭』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葉之夏咬咬牙,以鐵棍撐地,用盡全力從地上爬了起來。
「還有誰要來?」她此刻打紅了雙眼,眸中射出的目光帶著凜冽地氣勢,看得另外三名光頭心底沒來由地一寒。
「她受傷不輕,我們一起上!」被打掉門牙的光頭一揮手,他們三人同時撲向她,鐵棍對準她的頭直揮而下。
眼見著就要得手了,三人心中一喜。然而,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只見葉之夏手中的鐵棍倏地揮出,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招式。
下一秒,三個光頭只感覺虎口一痛,手一鬆,鐵棍便掉落在地上。葉之夏再次出手,鐵棍呼呼生風地扇過去,三個人只感覺臉上一麻一痛,就被一股巨大強勁的力氣扇倒在地。而他們的脖子就像是抽筋了一樣,『卡』的一聲同時扭曲九十度。
「啊——」尖銳的刺痛感讓他們抑制不住地嚎叫起來,淒厲的聲音劃破夜空,在寂靜的小巷裡迴盪著。
葉之夏不再理會倒地不起的幾人,轉身挪到牆角,撿起自己的書包。她的膝蓋痛得厲害,只能以手中的鐵棍當枴杖,撐著自己的重量一瘸一拐地走巷子,往公車站台的方向移去。
她回到殷家別墅的時候,大叔還沒有回來。她頓時鬆了一口氣,有點慶幸大叔的晚歸。
一路上她都在擔心大叔看到自己灰頭土臉滿身是傷的樣子,會不會生氣。她甚至連理由都找好了,如果大叔問起她身上的傷,就說是今天體育課上跑八百米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隨手將書包丟在客廳沙發上,慢慢爬上二樓,進了浴室準備洗澡。
她扶著洗漱台,慢慢把校服脫掉,又將裡面的t恤脫下來,纖細的身體頓時在鏡子裡顯露出來。葉之夏看著自己身上青色的傷痕,再低頭望著腫得老高的膝蓋,忍不住歎了口氣。
自己果然是天生的闖禍精,舊傷才剛剛癒合,身上就又添新傷了。
洗完澡後,她刻意找了一套長袖長褲的睡衣穿,將身上的傷都掩蓋了起來。
就在她扶站樓梯扶手一步步挪下樓的時候,別墅外頭響起跑車的剎車聲。
她知道,是大叔回來了!
時間來不及了,葉之夏連忙抬起受傷的腿,以單腳跳到客廳的沙發前,飛快地拿出今天的作業,正襟危坐,裝模作樣地開始寫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