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我們的不同了。你奉行的是強者為尊,但我確認為不管能不能達到最高點,都應該光明磊落。」我口中帶刺的將我們之間的不同連血帶肉的扯出來,「也許我們早就察覺到這一點了,卻總在潛意識裡面把它封存在心底。」
「小靈兒,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他針芒狀的雙眼直直的盯著我,那眼裡的傷痛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覺的搖頭,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究竟說出什麼傷人的話語一樣,急忙解釋。
「沒有,我,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這麼做而已。」
「不應該這樣做,那麼應該怎樣做?我不僅僅是你的火芍,我也是這狐族的少主!」他的手緊緊的掐在我的肩膀上,指節上染上一種蒼涼的白色。而我則被雙肩的痛楚弄得慘白了臉色。他眼中那份不經意間帶出的狷狂而我有些無奈,不禁冷冷的說著:「是,你是狐族少主,是這妖界的天之驕子,而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生,啊,錯了,可能還是一個小小的閣主。所以你霸道的闖進我的生活,霸道的將我捆綁在你的身邊。而我卻只能毫無抵抗力的束手就擒。」
沒錯,他用那麼強橫的姿態入住我的生活,我的心間,而現在他卻對我說他要和另外一個女人訂婚了。這種事,怎麼聽怎麼可笑?!早已經走入牛角尖的程靈就這樣的想呆在象牙塔中不在出來,用著冰冷的語言攻擊著別人以保全自己不再受傷!而那個被這冰冷的話語攻擊到的人則是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一臉的傷痛:「程靈!難道你一定要說的像是你被迫的一樣嗎?我也是有尊嚴的,你現在看著我身邊有了那個虎族的少女就不好了,那麼你怎麼不想想我還常看著你和那個方程眉來眼去的呢。」
「火芍,你講不講道理,我和他根本就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呵呵,沒有關係會滾到床上去!」
「啪——」清脆的一道聲音響徹整個房屋。
火芍看著眼前這個給了他響亮一巴掌的女孩,整張臉就像是龜裂了一般,慢慢的透出一絲戾氣,「很好,很好。你竟然還為了他打我。」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火芍?」我被火芍的口不擇言所激怒。極為憤怒的看著他,鐵青著臉,整個身子不住的發抖。他明明知道那件事絕對是我心上的一道疤。當初還是因為他的話,我那道傷才慢慢的結痂,可現在他竟然還親手將它給撕開!撕得這麼鮮血淋漓,如此的令我難堪!慘白著臉,努力的將他扣在我肩膀上的手指一點一點的移走。然後抖了抖我萬分疼痛的肩膀,冷聲說著:「我突然覺得,這場訂婚對我們是好事。我們或許都要好好的想想了。」
火芍不怒反笑,極為囂張的笑意充斥著整個房間,就連屋外的幾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由面面相覷。
「好,我知道了。」半響,他才慢慢的停歇下來,然後低沉著聲音對著我說:「你走吧,」
我也不願多留,直接走出了這個精緻的木屋。也不顧及周圍那些詫異的眼神,直接走回剛才那條來的路上。
屋子裡頓時辟里啪啦的雜音響起,火芍閉上雙眼,一簇苦笑綻放。自己果然是瞎了眼睛才會看上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呵呵,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呢?又是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一團糟的情況呢?
是啊,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呢?
走在小徑上的程靈不禁反問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腳步雖然匆匆,但那些幽幽的青草上卻有著點點晶亮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