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不到黃昏,但現在光線卻真的昏暗的可以。就連兩邊那些長長短短的各種樹木都扭曲的可以,落在地上的樹影不僅是參差不齊,更是張牙舞爪,宛若惡鬼徘徊。越走,我心裡就越沒底。這條巷子的盡頭是一片小小的水塘,水塘裡都是一些殘荷。我在那水塘之上的小木橋上走過,看到水中那些的彩鯉,突然覺得有點噁心。你要問我為什麼,那麼我告訴你,在小水塘的不遠處,有一個人正在為那些鯉魚投食。於是那一處的鯉魚就特別的多,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就像是不斷游動的花蟒!
微微的皺眉,我從未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過,所以竟感覺不在我所熟悉的那座城市了。而身旁的方程注意到我神情的變化,也不禁將目光轉移到那處。
看著那個愜意的坐在夕陽下,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感覺十分有限的那個老者後,不禁輕聲說著:「那應該就是我們所要拜訪的人了。」
我看著那個彎著背,不停的撒著魚食的老頭,瞬間就覺得無奈了。感覺和我想像中那種仙風道骨的白鬍子老人完全不一樣,這明明就是糟老頭一個嘛~~~灰不拉幾的衣服、隨意的穿著一雙拖鞋,嘴上帶著一點傻笑,還對著那些鯉魚唸唸有詞。簡直是一個你茅光更逗比的存在!方程那傢伙到底是從那隻眼認出這是我們所前往的道府的主人?!
不要怪我那麼怨氣十足,因為所謂的道府應該已經算是他們道士界中的「諾貝爾」大獎了。絕對的含金量十足,而那些獲得者怎麼也應該是那種仙氣十足的人吧,怎麼會如此的不修邊幅,你不修邊幅也就罷了,還如此的個性十足,不要以為我沒有看見你別在腦後的那一朵大紅花!
我慢悠悠的和方程一起走到那個怪爺爺的身前,人家理都不理咱們,連一個小眼神都沒有投過來,就是癡癡地看著那池中的鯉魚。
「白馬先生,在下方程,這個信封式家父讓我交給你的。」方程將那封雪白的信紙遞到那老頭的身前。
「若是方缺那傢伙的孩子,難道他沒有告誡你,我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嗎?」那個老頭依舊沒有看方程,只是將手中剩餘的飼料盡數拋向池中,然後轉身離去。奈何他的動作太大,本就別在後腦短髮上的紅色茶花瞬間就到落在地上。
「沒錯,所以父親告誡我不要管你正做什麼,只要把信封丟給你就行了。晚輩我也只是想先禮後兵。」他將那雪白的信封朝著紅色的茶花扔去,與此同時,也恰好碰上了老頭正要剪茶花的手。
瞬間那個信封就化為烏有,只留下一段話語。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你近來安好?我這兒子方程是土靈珠的擁有者,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幫我教給他一些東西。當然,我知道你一定又在陪著你那些寶貴的魚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對過去的那些事不要介懷。」
「哼~」聽到這兒,那個老頭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然後連茶花都不去撿了,直接甩臉走人。可在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卻瞬間停了下來,在我身邊聞了聞之後,有些詭異的說著:「呵呵,不要和妖精走得太近哦~~~否則,後果也許不是我們所願意見到的。」
我聽著他那陰陽怪氣的音調不由得顫了顫身子。身旁的方程立即握緊了他牽著我的手。原來他的手至始至終都沒有放開過。
「砰~~」離池塘不遠的一扇大門被狠狠的關上。我和方程對看了幾眼之後,就聽得他說:「算了,今天謝謝你了。我們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