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低了眼眸,她從來沒有隱藏過自己的感情,卻當被人問起的時候,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凌玥其實不用等她回答,也知道答案,她抬頭看了看月光,眼神中參雜著月光的柔和,靜靜的說道,「姐,以後,你和陳興昊一定會很幸福。」
格格詫異的揚起臉,難道她決定退出了嗎?
凌玥並沒有等格格發問,便先站起來,離開了。她的心很痛,雖然那是她的姐姐,但是她依然無法在她面前留下軟弱的眼淚,其實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凌玥這樣安慰著自己。
格格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的愛好卑微,也覺得自己好卑微,無奈的嘲諷自己,在愛情裡,她一直都很卑微。
神機子看到這一幕,潔白的月光照耀著他銀白色的髮色,顯得他格外的憂鬱。他朝著格格走過來,坐在她旁邊,格格扭頭,嘴角上揚,「師父。」
「格格,你不可以喜歡陳興昊。」神機子直接了當的說明了來意,他不想讓這種錯誤繼續下去。他感覺到,這一次倆寶貝徒弟回來,感情大不如以前。
格格詫異的問道,「為什麼?」
「你來到這個世界上,有你自己的使命,而玥兒,也有她的使命,陳興昊也有他自己的,等到你們完成了各自的使命,我就會告訴你,為什麼你不能愛上他。這個世界,對與錯,該與不該,本都是定好的,我不想你一錯到底,也不想看你傷心失望,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堅強,好嗎?」這次冰魄劍的順利找到,讓神機子更加明白一件事情,命中注定好的東西往往不容改變。
格格大力的捂著耳朵,叫喊著,「我不聽,我不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理由可以讓我不愛他。你走。你走啊!」她的內心在顫抖,為什麼,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
神機子有些傷痛的看著自家徒弟。他發現的是不是太晚了。無奈,起身,離開。
一個夜晚,三種心情。
陳興昊感覺自己的身子飄起來了,他感覺身體好難過。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他第一次想哭身體的疼痛感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忽的,他的小拇指微微動了一下,他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陳灼華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豪華的床上,房間的擺設都很高貴,有侍女端著飯菜和茶水走了進來。
「公子醒了?過來吃飯吧。」侍女親切的喊陳灼華過來吃飯。陳灼華覺得腦袋很疼,他揉了揉腦袋,費力的支撐起疼痛的身子坐了起來。
這個侍女他見過,是風紫身邊的侍女。
陳灼華走到桌邊,很大力的坐下。問道,「和我一起的那個公子呢?」他雖然記不清後來的事情。卻知道興昊也中毒了。
侍女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只好說了一句,「奴婢不知道,還請公子不要為難奴婢。等公子吃飽了,奴婢自然會過來收拾碗筷。」便匆忙出去了。
陳灼華此刻的身體狀況無法去問清楚,但是保存體力要緊,無論如何,他知道,風紫和他們已經不是一條心了。
風紫陪著蘇晨用過了早飯,她扶著蘇晨的胳膊,問道,「今天一天皇上的胳膊都如此酸痛,是怎麼了嗎?要不要傳御醫過來看看?」
蘇晨搖了搖頭,親暱的笑了笑,「不需要了,紫兒不用擔心。」說著還拍了拍她的手。
風紫思考了大半天,才鼓起勇氣,「皇上,前朝尚書的女兒如今到了嫁人的年紀,長得如花似玉,你看~」
「不必了,朕不需要。」蘇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樣,他最討厭別人和他讓他立妃之事。
風紫為說完的話只好嚥了回去,有些委屈的低著頭不說話。
蘇晨咬了咬嘴唇,抱住她,「紫兒,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在朕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不離不棄,也只有你,幫朕打了大半個江山,娶妻如此,朕不想再娶其他女子,可以嗎?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強迫朕,唯獨這件事情,好不好?」
蘇晨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很強勢的,說一不二,只有在風紫面前,才會有這般柔情的時候。
風紫微微點頭,蘇晨越是這樣,她對他的愧疚感越深,「那紫兒先告退了,你忙吧,中午過來陪你用膳。」
蘇晨蜻蜓點水一般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目送她離開了養心殿。
一名躲在暗處的侍衛走了出來,男子眉清目秀,身材高大,微微彎腰,「啟稟皇上,查到了。」
風紫風急火燎的回了自己的宮殿,她迫不及待的打開房門,屋內沒人,不可能啊,詫異之間,一把匕首已經抵在她的喉嚨上,只要輕輕一劃,她便從此香消玉殞。
風紫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她冷冷的笑道,「如果不是我,你如今早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陳灼華黑著眼眸說道,繼續,「興昊呢?」
「只要你乖乖聽話,他自然會平安無事。」風紫冷艷的回眸,一點兒都不懼怕他的匕首會割破她的喉嚨。
陳灼華一直抬著的手早就酸軟了,直接落了下來,額頭上都是汗。
風紫抬起袖子給他擦汗,溫柔的說道,「我只給你服了一半的解藥,如果你想讓你和陳興昊都好起來的話,就要乖乖聽話。」
陳灼華一把揮掉了她的手,倔強的臉上蒼白無力。
「讓我見見他。」陳灼華怎麼都不放心。
風紫傲嬌的抬起頭顱,表情很囂張,「可以,不過你要讓我高興了,我就讓你見。」
陳灼華蒼白的臉上扯出了一抹微笑,點頭。
格格和凌玥左等右等,也等不來他倆,凌玥擔憂的皺著眉頭,「他們會不會出啥事兒了?」
格格搖了搖頭,分析道,「不可能,是不是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蘇晨和他們的關係很好,不可能會對他們不利吧。
她們討論了半天,準備潛入皇宮,看看情況。神機子準備閉關了,他在閉關之前給她們一小瓶東西,凌玥聞了聞,是一種很罕見的猛獸的血,很是珍貴,她不想要,「師父,這」
「無需多言,走吧。」神機子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諾大的皇宮,寂靜無比,她們都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卻發現,這兒的靜卻是永久的。皇宮一切正常,兩名侍女到處尋找著,凌玥看著格格就想笑,而事實她也笑出來了,「姐,你穿上侍女的服飾好不像呀!」
「你更不像。」
「你們,說你們倆呢!」一陣尖細的嗓音響了起來,格格皺眉,抬頭,果然一個侍女朝她們走了過來。
周圍的侍女都側著身子偷聽,凌玥也直立起身子,侍女走過來,指著她們倆,「你們倆不好好幹活,嘟囔什麼呢?」模樣甚是凶殘。
格格看她和她們穿的一樣,便問了一聲,「你不也是侍女嗎?做什麼這般大呼小叫?」凌玥也打量著這個侍女,唯一不同的是她戴的首飾明顯比其他侍女要高貴的多。
侍女高貴的揚著頭,蔑視她們,「我,珍兒,是皇后娘娘身邊的貼身侍女。你們能和我比嗎?」由於後宮只有一個娘娘,所以為皇后娘娘做事的不論是侍女還是奴才,都傲人一等。
「我管你」格格這暴脾氣,卻被凌玥生生拉住,凌玥打斷了格格的話,好言相對,「珍兒姐姐,我們是剛來的不懂規矩,您還請見諒。」
凌玥想的多,畢竟她們是偷跑進來的,不應該為了一時之氣而被人盯上,那就太不值得了。
珍兒趾高氣揚的搖晃著腦袋,指揮著,「皇后娘娘現在要沐浴,人手不夠,你們去幫幫忙吧。」
「是!」凌玥低著腦袋回答道。
格格皺著眉,如果讓她找到陳興昊他們,看她不回來把這什麼狗屁珍兒的腦袋摘了,她咬著下唇跟了上去。
風紫要沐浴,而且要和陳灼華一起沐浴,這是她的第一個要求。陳灼華雖然心裡很反感,但是還是笑著同意了,做戲麼,就是他最擅長的事。
侍衛們往木桶裡倒了滿滿一桶的水,還灑了許多皇后娘娘吩咐的藥水,這些藥水可以治療陳灼華的內傷。
凌玥和格格一人拿著滿滿一盒子的藥材走了進來,她們沒有抬頭,是珍兒吩咐的。所有人一律不准抬頭,也不准議論,否則斬立決。
她們走了進去,將藥材全部都倒入了散發著蒸氣的木桶裡,正準備出的時候,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不想洗。」
凌玥的心彷彿被拽住一般,這是灼華的聲音,誰要他洗澡?難道
格格低著頭看了一眼凌玥,珍兒扭過頭來喊道,「還不快走,想掉腦袋嗎?」
她們加快了步伐,走出了那個院子。珍兒拿來兩個首飾,給了她們,吩咐道,「不論你們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通通忘掉,如果在皇宮裡有流言,哼,那首先開刀的就是二位了。」
凌玥低著腦袋,裝著唯唯諾諾的樣子回答道,「珍兒姐姐多慮了,我們姐妹倆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這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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