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餡餅即使掉了砸到頭上還會有後遺症呢何況是我故意撒下的魚餌?她們想借多少就給多少等慢慢得欠多了她們無法償付的時候我再收網不遲現在卻太早了。不過幸好養這群貪得無厭的傢伙時間不會長久了等合她們之力把明絡從帝闕上拉下來這群饕餮也該往外流血了。
我心裡轉著這些念頭臉上陰晴不定。雲岫看著我以為我顧慮錢財便忙微笑道:「你放心我們店舖收入不錯安城現在又雲集天下商人聚財斂金還是很豐盈的不過我尋思著節流開源還是能節省不少出來為以後圖謀所以就不問自作主張了。」我歎息了聲知道他是為了我以後大業看著金錢比流水還迅流逝便著急不已。
不過我還是囑咐他我們節省些不過千萬別委屈著獨孤雲岫聞此白了我一眼道:「孰輕孰重我還分辨不出啊獨孤房裡的一切開支照舊另外眼看入秋他身子骨不好更容易的病些所以我另外關照巫瑤多注意些多撥了份過去。」
我點頭戲謔道:「還是相公想得周到些。」
相公一詞民間特別愛用我本應該稱呼他為王夫但是很少這麼叫覺得好不彆扭。不料雲岫聽了滿臉通紅嘴裡說著:「都老夫老妻還這麼肉麻。」但是我看著他嘴角上揚眼裡喜色翻湧這麼一個稱呼都讓他這樣高興我心裡不禁感歎了下我知道他嚮往民間窮苦人家一夫一妻的生活這個卻不是我能給他的。即使我願意離開王都皇宮裡其他的人也願意不追殺我任由我自生自滅。可真的到民間我們這群衣飾華貴雙手未曾沾染陽春水的人又依賴什麼生存下去呢?到處苛捐雜稅到處都是貪官豪強即使我們手腳不停地忙碌也養不活自己到時候說不准還因紫色出眾更是陷入難堪境地。
雖然我不能給予他想要的生活但是甜蜜的言語還是能夠說地。於是和他調笑了幾句。說了些讓他笑意盈盈的話一上午的時光便過去了。
吃過午飯又讓人切了些井水鎮過的西瓜便拉著雲岫午睡我看他擔心太過。所以拉著他一起放鬆。又和他在床上並肩聊天雲岫嘮叨說天香和疏影追隨我們已久兩個人現在撲在生意上卻對自己的婚事不上心王爺也該留意些。我聽了笑笑。便告訴他天香和疏影都曾要求清愁一個男兒兩家女我只好去問清愁。清愁卻打死不願意嫁只說自己此世並不想什麼姻緣之事願意安老王府一生而已。
雲岫沉默半晌道莫非這清愁有什麼想法不成天香和疏影都是極好的容貌現在又不再為奴僕是王爺的得力助手。我看著他又思慮清愁想嫁我地樣子便吃吃笑告訴他清愁身世並猜測他可能對舊日有介懷而已。雲岫方又唏噓半晌和我感歎情字誤人。
於是我放下心中煩惱事。刻意與他溫存享受二人世界所以這一日過的非常愜意。
晚上的時候府外伸手不見五指我貪涼便和他在花廳裡閒坐。突然總管來密報說尹侯來拜訪。我站起身來讓雲岫一個人回房去睡覺。雲岫看著我暗暗道:「王爺的魚上鉤了不成?」
我搖搖頭。伸手摸了把他冰滑白膩的臉揚眉道:「這次不是咬鉤地魚而是頭惡狼。不過本王就是喜歡戴著鐐銬與狼共舞才有意思。」
我跟隨總管來到府門的口的便室現尹侯一身樸素的便裝坐著毫不顯眼的青布小轎。但轎邊站在兩個青衣女子神色冷肅無形成給人非常凌厲地感覺如同出鞘的寶劍寒氣森森顯然這兩個保鏢也是武林強手。
我本已知道她來意於是便引她到一個密室閒坐。果不其然尹侯和我說明來意也是要求扳倒明絡後要求世代承襲不變之類的恩典。
尹侯不是第一個來地人也不是最後一個看來獨孤的法子湊效了。我暗中笑了下尹侯這個人是鳳國有名的老狐狸她一向低調做人不許子女向裴茵謝寧般放蕩不羈其實尹府估計金珠不比這兩個府少。不過縱使她不肯顯山露水這個秘密還是被明絡「無意」現了。
我們於是共識一致都想讓明絡下台所以很快達成協議。我便按照獨孤說教導那樣和尹侯談了許久讓她如此這般聽得尹侯眉飛色舞向我作揖行禮道:「沒來之時我還心中忐忑不安沒想到王爺如此深謀遠慮計劃得天衣無縫真是長江前浪退後浪英才輩出我老了。這樣以來明絡插翅難飛到時候王爺上台不那時要稱皇上了哈哈。只要你執政天下何愁不澄清乾坤創一個盛世!」
我努力使自己的眼裡泛不出任何的激動雖然尹侯說的前景正是我所追求的不知何時起從最初的保命謀取天下到以澄清宇宙為志向獨孤真地改變我許多。於是我平靜地微笑道:「現在還為時已早還大意不得腦袋還不確定在自己的脖子上呢大家都小心行事為好。畢竟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尹侯連連點點頭痛快地到案幾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寫了一張關係生死身家的東西然後按上手印。雖然我早已得知她自不敢洩露機密因為明絡的死亡名單上她是第一個但還是多層把柄在手為好讓這老狐狸辦事地時候更為盡心。
我們詳談許久出來的時候都滿臉微笑我一直把她送出側門看著她上了青衣小轎然後沿著偏僻地街巷遠去四個轎夫果然下盤穩當步履矯健快如飛那兩個護衛更是厲害許多。六個類似大內高手的人護衛這個老狐狸還真的貪生怕死。
站在我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天朗看著轎子遠去道:「王爺那兩個站在轎邊的侍衛真不可小覷呼吸吐納連我也幾乎捕捉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