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到處瀰漫著腥臭**的味道即使貴族們在家裡薰滿香氣但再好的香氣也讓人聞著也有些奇怪的味道那遮不住的血腥氣在空中蔓延。
城牆上掛著廖家族的屍體密密麻麻風吹日曬成了人肉乾。其中舊屍還在滴血新屍又被運來。到了後來凡是和廖有過親密交往的都牽連進來遭到了殘酷的清算和株連。她現在是瘟疫京城人人談廖色變。
京城的運屍馬車血跡根本沒有幹過趕車的原本是個枯瘦的黑衣老婦做這工作已經很多年了今年終於忍受不住向上面要了兩個年輕人來幫忙。這兩個年輕人搬運屍體後回家聞見一點肉味都嘔吐不止連麵條這種素食也不肯下嚥。
運屍車一次又一次的走過人們終於見怪不怪任由血在京城街道滴滴噠噠就連官家的清潔工也不肯一擦再擦了。時間久了血液凝固成暗褐色青石大街上面被洇染得斑斑點點。人踩在上面從最初的驚駭到麻木而過。
明絡被褚廖事件徹底激怒據宮中傳來的秘報說有次跟隨明絡已久的心腹大臣李是心有不忍勸說明絡不要再這樣拷打誅殺下去了會傷害很多無辜讓民心惶惶。明絡站在大殿外看了那位李是一眼目光透過重重宮闕好像凝住在某一個點上明絡歎道:「李是你跟隨我那麼久了難道不知我想做什麼嗎?」李是低頭不語明絡看著前方道:「京城的路面有太多障礙物也太髒了需要用鮮血來沖洗清理方能乾淨。」
明絡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事件便變了不再是單純的被褚廖激怒之氣而是一場有目的的清洗運動了。
於是告密之風開始迅席捲全國凡是不敬圖謀造反等等之人一經告密立即被黑衣衛抓獲。告密成功證據確鑿者陞官財。
明絡設立一個新的機構御監部裡面所有官員直接向她負責。她大部分時間都耗在那裡查看卷宗親自接待告密謀反者。御監部來來往往的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很多時有些人其實不過是來碰運氣在利慾之心驅使下期望能一步登天。
御監部地官員接待這些投機者都接待不過來每個人都累的要死很多時候處理的不過是鄉里雞毛蒜皮的小事。可她們並不敢向明絡抱怨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太女殿下是想大浪淘沙。漫天撒網想從這裡網住大魚……
最初這股邪惡之風從京師刮起迅波及全國。隨著告密人數越來越多。一些酷吏便得以重用明絡有了這些人如虎添翼。民間小兒啼哭父母便以有名酷吏馮贏羅顯來嚇唬小兒小兒立即止啼。就是世族們提起這兩個人也面有不安之色噤若寒蟬。
不僅民間鄰居親戚朋友不再像以往相聚聊天而且貴族豪門也改了以前呼朋引伴通宵達旦暢飲尋歡作樂之習。
很多人越來越不明白明絡到底想要做什麼不安地注視著高高在上的太女。揣測其中的含義。她們想不通為什麼以前和婉善良的王爺做了太女後便判若兩人截然不同地做法使得她們茫然失措。
我們一般也不輕易出府閉門不出閒暇時候大家聚集在一起下棋看書畫畫而已。現在何棲來特別喜歡看雲岫與獨孤下棋我有時也臥在窗下繡塌上曬太陽呆或者看他們聚精會神的樣子。間或也聊上幾句。這都是新來的大夫巫瑤的主意說多找人陪伴獨孤。讓他不要一個人陷入沉思對身體會有好處。既然大夫說來所以大家也都照做來的最勤地便是那位大夫了絕對身體力行把自己的醫學原理親自貫徹實踐。每次與獨孤號脈的時候某人臉上可疑的紅暈簡直可以在上面煎雞蛋害得獨孤開始的時候還驚疑地問:「巫神醫你燒了?」後來看久了連藥童和茶香兩個隨身伺候獨孤地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會故意問巫瑤燒了沒有。但茶香偏偏s和sh分每次取笑巫瑤的時候都會把「sho」說成「sao」。茶香的話不僅把我們逗地笑的不行就是一向嚴肅的獨孤也忍俊不禁微微一笑如同電光火石間如同閃電劃過黑色的長空。本來被我們笑的有些困窘的巫瑤看見獨孤笑容的時候臉更紅了腦袋迷迷糊糊的呆看不已。坐在獨孤對面地雲岫看見她那呆樣也不由自主地莞爾一笑雲岫的笑是深谷花開幽絕之極惹得巫瑤這邊呆還沒完看見那邊便又愣住。
有巫瑤在大家便添了許多樂趣。我常來找樂子這次巫瑤出去採藥不在府內獨孤與雲岫下棋便沉悶許多連頻頻往這裡跑的下人都不見影子。何棲來打破沉悶問獨孤道:「先生這次京城之亂先從廖開始先生覺得廖的勇氣如何?不知為什麼展到現在這種場面我心裡覺得非常難過。」
獨孤舉著黑子慢慢往棋盤上輕輕一放對著窗下沉思的我問道:「王爺如何看待廖?」
我想起那天披頭散白衣麻繩草鞋地女子痛罵明絡往山石上決裂而撞的悲愴一幕。明華有這麼一個忠肝義膽地屬下在九泉之下會如何感慨呢?我歎口氣道:「廖世人眼裡有勇有情有義了很多做領導的自然非常希望自己的屬下是這般。」
何棲來皺眉道:「王爺我們不是問世人的看法是問你的。」
我笑道:「那棲來怎麼看呢?」
何棲來慢慢道:「我覺得廖是勇士讓我佩服之餘又有些說不清楚的東西很是難受的感覺。」
獨孤道:「那就別想了你想著廖求仁得仁她本來就抱著必死的結果去的為自己的主子怒斥出了怨氣也如願以償了。」
何棲來心思簡單純淨果真點點頭。
其實我與獨孤都不忍心說廖這一種人她們有自己的道德標準忠心耿耿但有時過於天真她們並不在乎自己的死卻萬萬沒有料想有時有些事不是自己一死便能了之的事情。費了就投給俺吧成績也好看些(眾人:切!偶:不許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