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平靜下來我問:「父後怎麼不見六哥?」
父後看了看我似乎很難開口半天方說:「明德現在在宮裡清修很忙的。」
我的心沉了一下,明德被母皇軟禁到現在也沒有放出來。
父後看了一下我蒼白的臉沉吟道:「澈兒明德是為國祈福你不必掛念。」
我只覺得喉嚨被人掐住一般說不出話來臉色紅了轉白白了轉紅。
歡聚不過是父女刻意避開傷心話題苦中作樂我出得宮來只覺得輕飄飄地勉強支撐而走臨上車轉臉回顧來時之路宮闕成群遮天蔽日。那最高最承光的地方也是最冷的所在。
剛回到府內李文周迪已經在家恭候我多時了。她們看見我哈哈大笑朋友之間相聚有說不出的痛快。這幾年時光的隔閡俱都在一笑之中冰消瓦解。
周迪上上下下打量我半晌展顏一笑感慨道:「王爺,這幾年不見已經隱隱有鳳翔之姿了。
李文與周迪對視一眼微笑道:「上次那個宋青巖在帝京廣傳艷陽之說現在親眼見之然。非艷陽不能描摹王爺之態。」
周迪故意苦笑道:「以前單單容顏之美已經驚世駭俗如今柔靡的傾城之花不能與王爺相提並論了。」我捶了她一拳哈哈大笑我們互相戲謔如頑童。
酒酣之時張管家拿著帖子進來稟報說裴侯爺有請。
李文皺著眉頭眼睛灼灼道:「現在裴侯驕縱更勝往昔王爺還是暫避為好。」
我舉杯把紅顏酒一飲而盡笑道:「怎麼不去。…她橫她的與我何干。」
周迪點點頭:「王爺現在氣定神閒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是支持你的。」周迪與李文從來沒有在我跟前表態重逢後第一次公開自己的立場。雖然說的如此淡淡但這等於把性命交託與我。
在我回京當晚不停有拜帖送到王府。
這些人都打著多押幾張寶地心態無論誰登基都是贏家的心態。我把所有的禮物都笑納之若是不收。這些人會不安收了大家便心中了然覺得站穩了位子。但我收了卻不表態只是和稀泥把這些牆頭草又弄得有些捉摸不定。我甚至給她們地錯覺不過是收了恭賀我回京的賀禮而已。這樣就是明睿耳目再眾多她也和那些人一樣猜我地心思罷了。
宴會自然是如常赴約。京城裡的那些士族依舊歌舞昇平奢侈更勝以往。就是見慣了金錢富有不輸於她們任何一個的我。看見她們酒池肉林尋常事也覺得膽戰心驚。那種感覺好像是花勝到極點。稍微等一下便會殘便會謝。想趁著此時盡情享樂的末路狂歡。
裴家夜宴最為瘋狂幾個士族帶來寵愛的小郎互相攀比到當眾脫衣在紅狐皮上爭奇鬥妍。公開宣淫。那些絕色**美男子擺出各種妖嬈姿勢迦羅更是艷壓全場。他高傲毫無羞澀地躺在紅色狐皮上白得賽玉紅得勝雪好像血池裡開出一朵妖艷地雪蓮花。
我目光注視他的時候他衝我蠱惑一笑世間所有的風情都在他那裡停留凝聚。
周圍很多嚥唾液的聲音惹得他更是傲然妖孽一般微笑。
我身邊一個女人竟然承受不住暈了過去倒在環繞著扶著她的三四個美男子懷裡。另有一些女人更是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但知道是裴侯心愛之人所以都不敢真動。
看著我平靜的模樣我左邊一個女人的頭伸過來笑道:「王爺如此不動心是不知道這迦羅的妙處吧。這男子冬天溫暖如火夏天摟著溫涼似冷玉。」看我仍舊無動於衷她嘿嘿壞笑道:「最妙的是他身子抱著能軟如綿硬如冰做起事來更能盡情承歡地。」
我心裡一動眼睛定定看向迦羅他現我的注視頓時眼睛如火裡面的好似有無數鉤子我暗地歎了口氣這迦羅也是個絕頂尤物肯定受過嚴格訓練才能有這麼一身才藝。
我生恐自己把持不住避開他勾魂攝魄地桃花眼尋找裴茵。
裴茵在席上被眾美男子擁簇著正驕傲地看著迦羅向眾人展示這稀世名品。
席間突然有人對我說道:「王爺你身邊的俊秀孩子怎麼不上去參賽?」說得大家都向我看來把清愁盯得怒。
我收斂怒氣挑眉道:「這可不是我地小郎就是我地小郎我也沒有諸位大方屬於我的夫郎們我是一絲肌膚也捨不得他們露。」說罷我哈哈一笑解圍。
這個時候你要是和一群**熏心地女人們說什麼尊重的問題她們肯定認為你是不合群白癡。所謂鐵磁在她們眼裡就是一塊喝過嫖過鬼混過而已。
裴茵大著舌頭道:「你是沒有找到比你漂亮的不肯遷就吧哈哈。可惜鳳國就一個迦羅要不今晚讓你嘗試一下他的滋味。」
眾人的眼睛直直瞪向我都不敢相信聽到的話這種無邊艷福落到我頭上。
我哈哈一笑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道:「朋友之夫不可戲。裴侯好意明澈無福消受。」
本來裴茵因為酒多話失言而有些懊悔現在我乾淨利索拒絕反而激起了她的怒氣她皺著眉頭道:「王爺難道嫌棄迦羅不夠美?」這便有些鬥氣不肯服輸的意味了。好像一個孩子拿著最好的玩具想得到所有人的羨慕大慈悲給一個孩子玩竟然沒有料到對方不領情。
眾人都屏息不可思議看著我迦羅的眼睛也變得有些冷幽幽的。
我慢條斯理地說:「明澈對任何男人都一視同仁唯獨愛錢而已。」
大家說我說完俱都搖頭一直說大煞風景竟然不愛活物愛死物。
宴會結束大約已經三更我起身告辭的時候迦羅身披黑色斗篷遮住全身冷冷在裴府裡拐角處攔住我道:「王爺連一夜都不肯要我莫非嫌棄迦羅髒。」
我搖搖頭也冷冷地說:「我喜歡美色但我更愛真心對蛇之類的不敢興趣特別是劇毒的那種。」說完揮掉他的手冷笑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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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吃藥睡著了今天更得太晚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