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衣你做什麼?」墜兒端著飯菜一進房間就看見綵衣抓著小姐的肩膀搖晃,而小姐的胸前卻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立刻被這一幕驚呆了,以為綵衣對楚雨歌做了什麼。
「我我,不是得!」觸及到墜兒誤會的眼光,綵衣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臉色蒼白的拚命搖頭。不理會綵衣的驚慌,墜兒徑直走到床邊,
見綵衣像個木頭似的不動,墜兒一把把綵衣推到一邊,忙回頭看向床上的小姐,觸及到蘇芊白色衣服上觸目驚心的血跡,墜兒大驚失色指著綵衣便破口大罵,「你什麼你,你想害小姐我都看見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小姐平時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下的去手?」
綵衣搖著頭,大大的眼裡盛滿了淚水,伸出手指著床上已經難受的蜷成一團的蘇芊向墜兒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她不是,她不是小姐,她是妖怪。」
「你說什麼呢?,小姐就是小姐,你居然傷害小姐還說她是妖怪,我我這就去告訴夫人。」綵衣見墜兒要把她剛才傷害小姐的事告訴夫人忙嚇的跪在了地上,現在連墜兒都不相信自己更何況是夫人,自己一定會因為傷害小姐被趕出去的,她自小就被夫人收在身邊,如果被趕走,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墜兒,我求求你別告訴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會被老爺趕走的,我們一起被夫人收養,十幾年的感情求你求你放過我。」綵衣緊抓住墜兒的裙角,不住的祈求,墜兒見她這個樣子心中一窒,同是丫鬟又同是好姐妹,墜兒心中難免不忍。
「你跟我尚且談感情,可是小姐呢,我們自小在跟小姐一起長大,她對你我有多好你應該明白,每次不是小姐留好吃的給我們吃,就說上次你生病,小姐把她吃的人參都給你吃了,你怎麼忍心對小姐下手呢?」
躺在床上的蘇芊,聽著她們的對話,大概知道了這個身體的主人和這兩個丫頭的關係,平復了平復心口的疼痛,蘇芊費力的伸手扯了扯站在床邊的墜兒。
「咳咳!!你誤會綵衣了,咳咳!她只是見我咳血了才過來扶我,綵衣你還不站起來,被別人看見像怎麼回事。」綵衣震驚的抬起頭,不由又詫異,她居然幫自己,自己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且剛剛自己差點害死她,她為什麼還要幫自己,不明所以的看向蘇芊,卻看見她讓人安心的雙眸。
「小姐你怎麼?墜兒明明看見了啊!」墜兒輕輕地撫了撫蘇芊的背,不解的開口詢問,小姐是在幫綵衣嗎?
「墜兒,你和綵衣相處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她的為人嗎?咳咳!我知道你們都擔心我,我吐血的事不要告訴夫人,我怕她擔心,好了,這場誤會也清楚了,墜兒你去給我找件衣服去,綵衣給我倒杯水,快起來吧」蘇芊喘著粗氣,不容墜兒在說什麼。短短幾句話著實讓她有點吃不消,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嬌弱了。不過既然暫時找不到回去的方法,那她一定得好好改造這幅身體。
「是,我去給你找衣服,綵衣還不起來謝謝小姐。」雖然嘴上不在說什麼,可是墜兒知道小姐是故意幫綵衣的,帶有警告的看了綵衣一眼,墜兒這才不放心的去裡間那衣服去了。
「你起來吧,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現在你也看到了,沒有人會相信你的。你太衝動了,像你這樣你怎麼殺了我給你家小姐報仇?做什麼事情都是要冷靜的,否則最後你還沒殺了我就被趕出去了。」蘇芊饒有意味的掃了一眼地上的綵衣,暗暗的為這個丫頭的忠心感到欣賞卻也為她的衝動魯莽擔心,這種人如果能收為己用必是好事,可是如若不然他日也定是一大隱患。暗怪自己想得太遠,蘇芊歎了口氣閉上眼睛調息著自己胸口的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