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淚水又鹹又澀,可是,因為是她的,是他心愛的女人的,他義無反顧地悉數吮入嘴裡,吞嚥下去了!
被他強摟在懷裡的女人卻還是在哭,哭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申先生,既然你都明白,又何苦再來為難我?是,沒錯!我是喜歡申先生,可是,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結果!」
夏嵐只感覺到腰上驀地一緊,男人帶著幾分薄懲意味地勒了一記她的腰身,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
「因為覺得對不起我?擔心我為你受到父母的責罵?沒必要。要和你過一輩子的,是我,並不是我的父母。只要我堅持,我媽遲早會接受你的。」
這樣的情深款款、柔情萬丈,卻似乎更揉碎了她的心!
夏嵐突然用力地推開身上的男人,冰冷的眸光直直地射到他臉上,
「不!申先生,是我沒辦法承受這種壓力。我沒有勇氣面對所有人的異樣眼光,也沒有辦法忍受你父母對於我的責難與非議。在這裡,和你在一起,只要我一天不能懷孕,這個世界對待我就是苛刻的,爭吵,避免不了,痛苦,也避免不了……
申先生,你放了我吧!我知道,是我太自私、太懦弱,辜負了你,可是,申先生,就算捨棄我的自尊和驕傲,我也真的沒辦法堅持走下去……」
空氣中,有了片刻令人窒息的沉悶,申煜祺能感覺到,她那兩道如冰銼般的眸光,分明也將她自己刺得千瘡百孔:
夏嵐,你以為,你像個傻瓜一樣地,把所有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做個不孝子,不忍心我有朝一日可能會與父母決裂嗎?
他沉吟半秒,在看到她挺直腰桿要從眼前離開時,下意識就攥住了她的手,
「好。你不喜歡這裡,你害怕面對我媽,那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美國。機票給我,我讓小崔去給你改簽一下,回頭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一起去——」
夏嵐回眸,冷笑刺骨,
「申先生,你怎麼還是不明白?事實上,不管是在這裡,還是去了美國,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傳宗接代的問題就會被提及。可是,應總就不同了,他家世代長居國外,並沒有國人這樣嚴重的封建情結,就算我一輩子也生不出一子半女,他家裡的人也不會為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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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應總!一個小時內,聽了這兩個字無數遍,申煜祺的耐心已經逼到極限,壓抑著極欲迸發的怒氣,他啞聲勸道,
「夏嵐,你摸著自己的心問問,你愛他嗎?你知道你這一走,傷害的並不是只有我!你並不愛應宇坤,你們之間沒有感情,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誰說的?你可能還不知道,應總是我在國外大學裡的學長,我們在十年前就已經——」
卻驀地聽見一記男人的怒吼,「我不准!」
原來是十年前的前男友!那就更不能讓她跟那個應宇坤一起走了!
十年前!十年前的事還有什麼好提起的?
夏嵐,就算你真的愛過他,也已經是過去了,翻炒冷飯一點意義也沒有!你現在是我的人,以後,也只能是我申煜祺一個人的!
他緊緊地握住她微涼的小手,在她怔愕的神情中,霸道地宣佈他的決定。「現在,跟我回去!」
「不要!」
「你沒得選!」
推開休息室的門,他目光睥睨地掃了應宇坤一眼,又回頭看了一眼腿腳不太方便的夏嵐,竟是彎下腰來,一把攔腰抱起她,便旁若無人地揚長而去!
「啊——申煜祺,你瘋了,快放我下來!」
夏嵐在他懷裡掙扎了起來,周圍投射過來的好奇視線也讓她赧然,越發地急著要掙脫下來。
申煜祺卻連半步也沒有停下來,「你再亂動,看你的人會更多。」
夏嵐正猶豫著,就聽見應宇坤在身後著急地叫喚,「夏嵐!夏嵐!夏嵐——」
其實應宇坤是想要追上去的,只見小崔使了一個眼色,候機室外竟有數十道黑影,從四面的各個角落湧出來,虎視憚憚地盯著應宇坤和他的助理。
臉是鹹是白。應宇坤突然後悔起來:強龍不壓地頭蛇。是他的大意,當初林可依說要給他加派人手的時候,他不應該婉拒她的建議的。這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夏嵐被人帶走了!
夏嵐想要回頭去看應宇坤時,卻被申煜祺一把將臉扳了回去,她不悅地嘟嚷了一聲,「你對應總做了什麼?」
申煜祺挑挑眉,有些不懷好意地說,「你說呢?對於趁虛而入的小人,我是從來不會手軟的。」
什麼?他竟然要對應總下毒手嗎?夏嵐又內疚又急,「別——申先生——不關應總的事,是我拜託他的——」
再從她嘴裡聽到「應總」這兩個字,申煜祺的怒火奔騰了,俊臉一沉,便在她耳邊邪佞地低語,「閉嘴!你要是再提起他一個字,我就立刻叫姓應的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受制於人,夏嵐不得不緊咬住雙唇,閉了嘴,卻是極不情願地睜大雙眼瞪著他,
那圓溜溜的大眼睛,卻莫名地愉悅了申先生,俯下唇來,在她柔順的長髮上輕輕地吮吻了一下,「真乖!」
(☉o☉)。申先生,你這是在親你家那只聽話的小狗嗎?怪噁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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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申煜祺從機場帶回來後,夏嵐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肯出來。又給應宇坤打了個電話,確定他沒有事,才放下心來,「那就好,應總,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可誰知,申煜祺那個變~態,就像是對「應總」這兩個字有特別敏感的偵察力,她話還沒說完呢,他就破門而入了!1a7av。
哦,也不算是,那個無恥的傢伙手裡拿著鑰匙呢!變-態!明知道這是她的房間,可不管她說什麼,就是不肯把另外的幾把鑰匙都給她,美其名曰:防止她鑰匙掉了,以作備用。
夏嵐見他進來就趕緊掛了電話。
申煜祺瞥了她一眼,「你跟那個姓應的說什麼了?改約個日子,再跟他走?」
夏嵐沒好氣地撇嘴,「關你什麼事?申先生,就算你把我的翅膀都折斷,只要我想走,總有一天,還是會走的!」
她是有點生氣,在機場的時候,竟然讓她以那樣丟人的姿勢強行帶回來。
室內又是一陣窒息的沉默。
申煜祺緊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之後,才冷冷地轉過身,背向著她,臨窗而立,一言不發地抽著煙。
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也猜不著他的意圖。
可是,她不願意再開口,也沒有什麼想跟他說的。
這種不安的沉默僵持了有好一會之後,申煜祺突然回過身來,伸手將手邊的煙蒂摁熄了,扔掉,神情冰冷而諷刺地斜睨著坐在床=上的她,
「你是不是還曾經後悔過,要是十年前沒有跟他分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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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嵐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突然抽瘋的為什麼說這些話,就聽見他忽然冷笑一聲,手下一個使勁,便已將她推倒在床-上,不等她驚呼出聲,他修長矯健的身軀迅即覆了上來,粗礪的手指捏得她的下巴生疼,「告訴我,是這樣的嗎?」
他乍然暴怒的樣子,讓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申——申先生——」
申煜祺卻執著地盯著她的小臉,驚慌而蒼白,可是,他想要的,卻是她心裡的答案。劍眉一凜,他又沉聲問道,「說,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都不能改變你要跟姓應的一起走的心意?」
夏嵐哪裡知道,是她在機場提起十年前就與應宇坤相識的事,讓申煜祺誤會了他們是舊情復燃的前情侶,只覺得他這頓火發得莫名其妙。
他難道真的就不懂嗎?和她分手,讓她離開,才是他最應該做的事。對他的事業也好,父母也好,都是最欣慰的選擇。
她咬緊雙唇,重重地點了頭……
卻見申煜祺忽然發了瘋似地,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夏嵐,我不管你的心裡過去有過誰,可是,從現在開始,你這裡——」
他修長的食指重重地叩在她的心口上,每一下都擲地有聲,直敲進她的心扉,「只准有我!」
俯下唇來,他惡狠狠地吻上了她,貪婪而用力地啃咬她粉頸間的細緻肌膚,一隻大手還在她胸前的飽滿上肆意地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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