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有些被她嚇到,佟雨筠覺得凝露抱著她時,不像一般主僕間的擁抱……她的雙臂攬得很緊,她的懷抱很暖,若不是……
她會以為……
凝露慢慢的坐在佟雨筠的背後,寬敞的床沿給她們許多空間,她的臉靠進佟雨筠的肩膀,有熱氣湧進脖子裡,能感覺到她的呼息很歡急,她的心跳也失了頻率……她們兩個間有些怪異的曖昧?
佟雨筠覺得自己快瘋了,竟然不抗拒這樣怪異的感覺?
廂房裡女人**的聲音從沒有歇過,凝露覺得這一聲聲的就像一把把刀子割在佟雨筠的心上,為她難過和不值,她只是憑本能想要護著她,帶著鼻音的她溫柔的說,「讓我幫幫您,幫您過了這種時候……是爺做得太過份了,您對他還要怎麼樣才算好?為什麼今天會當著您的面與丫頭那樣……奶奶您知不知道,我們都為您好難過,好難過……」她泣聲出來,感同身受的流著淚。
佟雨筠心一鬆,她還以為……這種狗血的想法立即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此時正恨不能哈哈大笑幾聲,不過對凝露和她隨侍的這些丫頭,佟雨筠覺得又有了新的感觸,從沒有試過,她的一點點為她人著想,竟然換來這麼多人的真心回報?
其實古代也不竟然全不好……靠在凝露的懷裡,她的心慢慢的飄遠,寧靜的好像躺在吹著暖暖春風的湖面上,身下是輕輕搖晃的小船,她就安安心的迷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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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與佟雨筠在一起時,他們歡愛確實很激勵,可是他知道她刻意壓抑過,就算達到了頂峰時刻,她也會頑強的控制聲音。不過次次都是他愛得霸絕,所以上夜的迎芸和曼芸才在上屋聽到了那些呻吟……
但這種故意的叫聲……
酆允之突然披衣下床,拿起水壺猛灌起來,入口是冰冷的觸感,心情不由得變得更糟,若是在佟雨筠屋裡,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迎芸未著寸縷,輕輕的覆在他的後背上,酆允之立即道:「好熱……」便退開了,迎芸一時僵在當場,這種床弟間的歡愛,她雖有經驗,卻發現很難滿足到他似的,不免窘迫又難堪,更是羞恥的問都問不出口,酆允之倒底怎麼呢?
曼芸還躺在床上,這是她們計劃好的,本來就有二女同侍一夫的事,只是以往聽過卻羞於來做,可是想要用這種方法留下酆允之,她們便全活出去了。
可是一向很勇猛的他,今夜卻失了力道似的,她們倆個全是熱火燒身,還沒有一點舒解的意思?
所以躺在被子下的曼芸正羞憤的自我安慰,似有千百條蟲子咬著她,那都怪屋裡正燃燒的熏香起的作用,是淡淡的檀香味,只有這種味道不會讓酆允之過敏,所以曼芸搞到這種香確實費了不小的勁,可是誰知道有這東西助陣,怎得他們都不來勁?
怎麼辦,她全身騷癢的難受……她,她要爺,要……「爺,快過來呀,我好難受,爺……」
冷水入喉,他立即清醒了許多,端是覺得身體變得怪異,按原來的情況,就算沒有感覺,也能……可是今晚只覺難受,特別是沒有得到舒解的情況下,他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聽到曼芸的聲音,以及察看迎芸的臉色,他頓覺有異,在屋子裡一團搜索,終於發現那燃香爐有異,隨即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後。
臉色發黑的一掌揮了開,「匡匡……」銅製的香爐從桌子滾落下來,直接撞在牆壁上,立即碎成兩半。
可見酆允之的怒氣來得有多兇猛,迎芸嚇得驚呼出聲,雙手全捂在了小臉上,曼芸紅暈的小臉也一白,酆允之全知道了,以前她的爺就最厭惡這些道道,所以雖然她二人早經人事,可是對閨房之樂,只知其一不明所以,今日偶拿來效仿,這才出了大亂子。
原是她的香買得不對?為什麼他們都沒有一點快感?反又讓爺發現了……天要亡她!
曼芸連滾帶爬的下床,跪在酆允之跟前求道:「爺,爺您饒了我,饒了我啊…………」
酆允之就感覺是她,除了曼芸還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
「敢做,就應該敢於承擔後果!」
拔開她抓在衣角上的手,曼芸卻害怕的整個人都貼了上去,「爺,您饒了我這一回吧,看在我伺候您這麼多年的份上,您就饒我,饒了我好不好,嗚……」可是肌膚相親的地方,因為那春藥迷香的作用正癢得發痛,她的身體下意識的磨在他身上。
「滾……」低沉的聲音帶著危險的氣息,聲音拖得老長,嚇得迎芸更加白了小臉,想到雖然是曼芸私裡做的手腳,可是明明是她們倆個共同伺候著爺,待爺一清醒,指不準會牽怒到她身上,於是迎芸立即幫她求情,「爺,我們也是怕……」這話不好在此時說出來,於是只道:「是妹妹她糊塗了,她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她吧,爺……」
迎芸沒有跪,她認為這不是自己的責任,若是跪了,就表明她也有過失,那麼爺若真的懲罰曼芸,少不了她也跟前受罰。
她的決定完全正確,正因她沒有像曼芸那樣哭泣磕頭,所以酆允之把所有責備全壓在了曼芸的身上,於是就更加厭惡身上這俱女體,壓在她肩膀上一推,曼芸就摔在了地上,落地的聲音很響,曼芸痛呼難當,又哭又喊……
本就轉身要走的酆允之,背著她們停頓下來,「帶她去歇下,上了藥堅持到早上,我會給你們找來解藥。」
他腳步一動,迎芸就跟了上去,「爺,那,那您呢?」她以為曼芸得罰,同樣中了春藥的他們,不就是對方最好的解藥嗎?
酆允之沉著臉頓了一下,她剛生出希望,正慶幸沒有事先揭露曼芸的招數,卻聽他冷聲道:「你們歇著。」然後一邊往外走,一邊穿了衣襖,不時間外面就傳來關門的響聲,迎芸只幽幽的瞧著他的後背,眼中水亮乍現,她的身心都好委曲。
曼芸呼救道:「姐姐,我,我們怎麼辦,我,我等不到明天早上,我要,我要他,爺……叫爺回來,啊……」東廂房裡的慘叫,嚇得對面的卉蘭很大一跳,透過窗戶她看到酆允之走出廂房了,可是卻不見迎芸和曼芸?
卉蘭正擔心這兩丫頭又得寵住進東廂,卻見酆允之正朝自己的西廂過來。
「咚咚…咚咚……」她的心跳隨著酆允之的臨近而加速,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沒有來找她?度日如年,她覺得久得都記不起時間。她想念酆允之,可是她認為自己的沉靜才是他喜歡的,所以她壓抑著自己,像以前一樣,他不想她,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需要她時,她會還給他一個全心全意的女人。
卉蘭就站在房門的裡面,她聽到了酆允之的腳步聲響在門外,她的手都把在了門栓上,就等他呼出她的名字……酆允之在卉蘭的門口頓了一下,他正牢牢的認定不應該此時去找佟雨筠,可是全身心卻一直叫著這個名字,他想她,他的身體是因為她而發痛著……
這種想念越是臨近卉蘭的房門,就變得越加嚴重,以至於他始終下不了決心,張不開口喚卉蘭,他知道如果叫出卉蘭的話,他會得到最溫情的「待遇」,可是他的身體不住的告訴自己,不想為難,一點也不想為難和委曲,佟雨筠本是他的妻,他有何去不得?
猛得一轉身,酆允之大步流星的向正屋走去。
卉蘭聽到了聲音,卻不信……「允之……」不甘就像她始終喊不出他的名字那樣隱諱。
走進正屋,此時已近三更,可佟雨筠的屋裡還點著淡淡的燭光,莫不是她是為……酆允之嘴角輕翹,那裡的熱度似乎一下子傳進了心裡。
而屋裡,凝露還沒有走,剛剛為佟雨筠寬了衣,她睡得很熟,一直都沒有驚醒她,直到為她蓋上了被子,她也沒有清醒。
凝露看見她的眼下有淚濕的痕跡,立即彎下腰為她輕輕的擦拭著。
而她此時的動作從背後看,就好像她的臉正與佟雨筠的臉碰在一起,若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話,酆允之無異意的覺得那肯定是在親熱,可換上凝露和佟雨筠時,他雖知道不可能,可是火熱的心上卻像被針紮了下似的,口內下意識的怒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凝露一驚,立即轉過身,見是他,看他臉上的怒意奇怪,她雙眼發木的向他福身,「爺,您,您怎麼過來了?」此時,熟睡中的佟雨筠慢慢的翻了一個身,好像是被酆允之的聲音吵到了?
雙眉輕輕一蹙,凝露立即提醒酆允之,「奶奶一直沒有睡畢,她又壓了被角,看了看正燃著的燭燈,又掃了遍屋裡,這才安心的掠過酆允之跟前,朝門口前去,邊走邊告訴酆允之,「爺是故意讓咱奶奶傷心麼?做人怎麼可以這麼過份?」
酆允之瞪著她離開,轉身立即關上了房門,然後走到佟雨筠跟前坐著,雙眼哪裡也沒有看,心想著剛剛凝露貼在她身上,那臉對臉的位置?
他的雙眼下移,落在佟雨筠抿緊的紅唇上,身上的藥力滋滋的變得非常旺盛,剛才的情景又讓他心生介意……
他……
猛得就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