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們商量好沒有?」項容打斷了兩人,剛才兩人的對話內容,在她看來,就是在打情罵俏,她頓時覺得滿足極了。兒子能有一個這麼愛她的女人,自己也就放心了。
「媽,她同意了,下周我們就結婚!」
「真的嗎?太好了,我得趕快去忙喜帖的事!」
「嗯……」程夏現在的重點不是放在什麼時候結婚,而是醫院的媽媽怎麼樣了,想到自己有錢給她教手術費,臉上就慢慢的浮現了美麗的笑容,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是一年,很快就會過去的,她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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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很快便過去了,今天已經是下週一了,這幾天,凌風的媽媽一直樂個不停,忙東忙西的準備喜帖。相反的,程夏的心情特別沉重,她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竟然跟那個男人,今天就要結婚了,這一切似乎都是場夢,但是,自己卻無法逃離這個夢,她明白,自己必須這麼做,媽媽才會有救,比起媽媽,這點苦根本算不了什麼。
正在化妝間的她,目光渙散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己今天好美,但,不是嫁給最愛的人。眼眸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任著化妝師拿起工具眼影不停的給自己加工,她能感覺到自己今天臉上的妝容究竟有多厚。
到了教堂,教堂裡很美,興許是精心裝扮過,下面的親友席裡也很多人來捧場,都是他媽媽請來的吧!不知為何,竟然有些緊張,圈著凌風的手,踏上紅地毯,整個人似乎都是暈暈的,有點迷茫不知所措,手心也在不停的冒汗,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和不安,凌風下意識的拍拍她的手,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程夏一愣一愣的,這男人……也會安慰人?不是眼瞎了吧?
當教父問到自己,無論是貧窮富裕,健康疾病,你都願意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嗎?其實程夏從心眼裡想破口大罵,但她只是稍微愣愣,回答說:「我願意。」
帶上他給的婚戒,然後再幫他帶上婚戒,整個過程自己都是麻木的。終於,這折磨人的婚宴過去了。
她換回自己原本的衣服,便準備回家,剛跨出一步,便被拉住了手「你去哪?」
程夏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回家!」
「回家?」凌風眉頭微皺:「回家幹什麼?這就是你的家!還有,這是我應你的承諾。」
他不知從哪裡掏出的一張白金卡,遞給了程夏。她伸手接住:「我回家收拾收拾。」
「別收拾了,你那有的,難道我這沒有?」
程夏終於敗下陣來,悻悻的看了他的一眼:「我去交手術費」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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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有錢給你交費了,別擔心,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程夏淚眼婆娑的看著王蓮,心裡又是激動又是難過,再堅強的人阿,也是會流眼淚的。
「夏夏,你是從哪,掙到那麼多錢?」王蓮有些疑惑,如果她是漲工資了,也不會這麼快就湊齊這些手術費吧。
「媽,我遇到一個很愛我的人,我跟他結婚了。」程夏的語氣頭一次有些沉重。
「結婚了?」王蓮意外的蹭蹭的起來:「你怎麼沒跟媽媽說?媽媽也好去參加你的婚禮阿,你可真是的!難道,你害怕我罵你不成?」
知道程夏不想再提起這些,王蓮便不打算追問下去,只要女兒能幸福,其他的都是可有可無的。
幫媽媽繳了費用,聊了一上午的天,她的手術期定在星期五,還有四天。回了家,簡單的收拾一些衣物,便去到了他家。
「你怎麼還帶衣服?」進門時候凌風看見自己,便冒出來這句話。程夏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了,而且這場婚姻,只有一年,很快便會過去,人生苦短,必須性感阿!那種有著淡淡是憂桑的氣氛,的的確確不是很適合她「我是好孩子,戀家的孩子!」
凌風鄙視性的瞥了她一眼:「果然是沒長大的小屁孩,心跟胸部一樣平。」臭丫頭,在他面前顯擺?絕對鄙視你到底!
「你……!」程夏突然有些後悔,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毒舌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她在心底暗自謾罵,平關你什麼事兒!臭男人!我絕對絕對不要跟你睡一間房!
可老天爺今天似乎不是那麼關照程夏,程夏拖著沉沉的行李箱,來到了客房,開門就準備收拾一下,剛進去沒多久,凌風就過來了,結果又是,沒錯,她又像上一次一樣,被可憐的拎了出來:「你不睡去我的房間!你就給我睡馬路!」
這是凌風走的時候扔下的一句話,赤裸裸的威脅阿,威脅!
程夏怎麼可能睡馬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吧!老天阿,我再也不叫你爺了!你一點都不愛我這個孫女兒!即使千萬般抱怨,還是拿著行李不情不願的去了凌風的房間,現在的她,只能祈禱,這男人千萬別動手動腳的,不然自己就是在狼窩阿!坑爹的,十年修得共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丫是前百年是什麼狗屎運!今生才撞上了這麼個男人!還共枕眠?你丫浪費我百年!
程夏剛把行李箱打開,準備把裡面的東西都拿出來,耳邊卻傳來了一句這樣的話
「你的那些衣服,都給我擺整齊了!要是放在我的衣服旁邊,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程夏臉色一白,他怎麼知道自己想把他的衣服放出去?後腦勺長眼睛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人,動不動就要自己睡馬路,還要扒皮,好殘忍……!哼!偷偷記恨!
打開衣櫃,準備把衣服放去一個空曠的位置,但她發現,這麼大的衣櫃,竟然已經沒有剩餘的位置,任憑她的眼睛四處探索,也找不出絲毫縫隙,這個男人,衣服……未免太多了吧?
領帶也擺這麼寬,我勒個去!管你的!老娘我豁出去了,大不了又被你t出去!程夏隨手把衣物往衣櫃一扔,懶散的往大床上一躺,尼瑪!這大床真軟!跟個棉花似得,伸了伸懶腰,便觀察著這偌大的房間,正看得出神,一句好聽的男聲打破了她的思緒。
「我的寶貝,躺在床上,這麼早,就等不及了?」我靠!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