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太陽,很早便高高的掛在天上,金色的陽光映他的身上,顯出一層層光圈,雕刻般不可褻瀆的側臉,迷人的眼睛,冷峻的表情,彷彿是那不可褻瀆的神物,那麼明亮那麼耀眼.
時的他正坐在辦公椅上埋頭工作著,這一切都是那麼安靜,美好,然而,這種祥和溫馨的氣氛並沒有維持過久,突如其來的一句「凌風!」打亂了他的此時的思路,更打亂了屋內的祥和,這句刺耳的聲音使得他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只得轉頭望向來人。
目光一落,來人正是程夏,那麼剛才那句憤怒而又刺耳的「凌風!」,自然也是從程夏嘴裡發出的聲音。
她早已經推門而入,帶著怒氣沖沖的模樣便走到了凌風面前,兩人只隔著一張辦公桌的距離,程夏此時此刻情緒顯然很激動,一雙哭的腫的像核桃似的眼睛緊緊瞪著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伸出手指著他,咬牙切齒的憤怒說道:「是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傷害了我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傷害我的媽媽?你知道不知道她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了?你究竟知不知道
!你這個混蛋!你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你不配!」
凌風的眉頭皺的更凶了,他只覺得疑惑,這個瘋女人究竟在說什麼?不等他問出疑惑,程夏惡狠狠的看著面前的凌風,以為他心虛了,便大聲的開口罵道:「怎麼?你不會想說你不知道吧?你別裝了!你不記得了嗎?
今天上午在酒店你走那時跟我說的那番話,要我生不如死?好阿!你已經做到了!高興了嗎?滿意了?我知道窮人的尊嚴看在你們有錢有勢的人那裡那是分文不值,但是請你放尊重!就算我沒權沒勢!尊嚴也決不可隨意的踐踏!」她一口氣說完了這一串話語,加上氣氛的神經躁動著,胸口已經是起伏不定,哼哼的哼著氣,怒氣十足。()
「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凌風的眉頭皺的更凶了,額頭上的青筋漸起,似乎有點生氣。
「我說些什麼?你會不知道?你應該是清楚的吧?而且你是最清楚不過的!」
「那你說?我清楚什麼?我早上在酒店又說了些什麼?」他拳頭微微緊握,一臉不耐煩。
「我知道是你,我媽媽出了事,在醫院,現在人都沒脫離生命危險,不是你,會是誰?難道是我嗎?」
聽聞凌風冷眼看著像瘋子一般的程夏,斜視著憤怒著她:「你媽出了事?有我什麼事?女人,你不會狗急了跳牆?逮到人就咬吧?」
「你這個混蛋!」程夏衝上去。作勢就要揮手打凌風.
女人的嬌小始終是敵不過男人的力道,即使她練了幾招,依然卻是在他面前敗下陣來,雙手毫無疑問的被凌風反手一把抓住,加重力道的握緊她的手,那漂亮的眼眸危險的瞇起,飽滿紅潤的唇微微張啟,吐出一些令人打冷顫的話語:「你是要像上次一樣?想犯同樣的錯誤?那可抱歉!我對你的耐心已經完全磨光了!」
程夏聽聞霎時面色一白,但似乎還是不敢相信不是他,這屋裡的氣氛一直這樣維持了許久,過了片刻,程夏才抬起看著凌風,半信半疑的說道:「真的……不是你?」
凌風用看著傻瓜的表情深深的看了程夏一眼,暗暗壓抑著怒火,沒好氣的說道:「你覺得呢?你是瘋了嗎?你可真是大膽!今天的教訓還沒夠?知道打擾我工作的人通常會有些什麼下場嗎?」
程夏突然恍然大悟,看到凌風的眼神稍稍帶有鄙視,和警告的意味,尷尬的退後幾步,臉上掛著抱歉的笑容:「咳咳……既然不是你……對不起我,先走了……先走了……」說罷,就準備趁這種馬沒有發火之前開溜,不料背後突然一緊,她就知道,玩完了!又慢了一步……被抓住了!
「想跑嗎?可是你已經打擾我了,想走了也來不及了。」凌風的兩隻大掌包圍著程夏,用著慵懶的語氣說著這句話,根本聽不出來是生氣還是曖昧,相反的,倒是給人一種冷颼颼的感覺,得程夏渾身一震:「對不起,既然不是你,我就走,就走……你,放開我吧。」
她剛想掙扎,不料對方反而更加的用力了。一句寒意的話語傳進耳裡:「想走?打擾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不如咱們做點什麼再走不遲?」
凌風的頭緩緩地靠在她的肩上,邪魅的說道。他的身上有著很好聞的味道,並不是香水味,反倒是像男人香,非常好聞。而那一頭黑色利落短髮的頭上,昂貴的洗髮水頭髮的香味更是讓程夏的臉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這一刻,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今天在酒店他這麼對自己,現在自己還這麼犯病的臉紅,真是有病!
在心底暗罵了自己傻逼之後,平復了一下心情的感覺,伸手掰開了凌風的手,轉身面對著凌風,但不敢看著他的眼睛,努力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既然不是你,那對不起,我弄錯了!現在,請你把另外一隻手放開!」
「是我什麼?害了你媽?我可是很忙的,而且,我今天的只是警告!但是如果你真需要我害了你媽,我勉為其難的可以試試。」
「你……!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奇怪?我都已經說了對不起了!你走開!我要去找真兇!我要揪出害我媽媽那個人!」程夏憤怒的看著凌風,作勢就要繞過凌風直接出門。
「你那點力氣?恐怕還沒找到兇手,就被街上的流氓混混拿去蹂躡了吧?寧願這樣,也不願意求求我,幫幫你?」話語一出,走動的程夏立馬停住了腳步,轉身怔怔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