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周圍,還好沒有人看著自己,不然就糗了,這個程夏!真是可惡!我發誓!一定要想盡辦法整死你!
不過……她怎麼知道自己去看婦科?她知道自己5p?
靠!真是可惡,現在想起,氣簡直不打一處來。暗自拽緊了拳頭。準備往婦科室裡走去,只聽耳邊傳來一句『程夏.』的喊叫,愣了愣,開始四處的張望,目光正在尋找著喊出那聲『程夏』的人。
過了沒多久,又一聲『程夏』再次傳到潘麗的耳朵裡,這一次,潘麗的目光終於出現了那人的身影。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大媽,穿著一套住院的病人服。臉色微微蒼白,體型微胖,手裡正攥著什麼東西,潘麗見到王蓮,抱著試試的心態走了上去。
對著王蓮禮貌的笑笑:「阿姨,您剛才,是在叫程夏嗎?」
王蓮被潘麗這一問,微微嚇到,感覺到莫名其妙,但還是回道:「嗯,她是我的女兒,你是?」
「噢,我是她公司的同事,我們是好朋友呢!我今天碰巧在這裡碰見她,我剛才看見您在喊程夏,怎麼?出什麼事了嗎?」潘麗裝作好意的問道,其實心裡一個陰謀正在一步步策劃著。
顯然王蓮沒有察覺潘麗心裡打的如意算盤,而是實話說道:「這是夏夏她落下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既然你是夏夏的同事,就幫我帶給她吧.夏夏這孩子,也沒跟我提起過你。對了,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阿?」語畢,便把手中緊攥的文件遞給潘麗。
潘麗接過文件,心虛的笑笑,這樣的氣氛持續了一分多鐘,才開口道:「我叫凌風~」
「噢,凌風!阿姨記住了,下次阿!歡迎你跟程夏來家裡玩,不過,我是暫時不能回家了。」
「阿姨,您,怎麼了?」
「心臟病,這一個月之內就做手術了……哎,不說了,凌風阿!記得以後常來看看阿姨。」
「嗯,阿姨,那我先走了。」潘麗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心裡偷偷竊喜著剛才自己一時情急所說的名字,是凌風的,如果以後有什麼差池,程夏一聽見凌風兩個字,想必也不可能在跟凌風有什麼來往,到時候自己就又可以見縫插針,趁這次機會再次得到凌風的心!
見王蓮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走廊裡,潘麗越想越美,看看手中那份重要的文件,失聲的笑了出來,程夏!我說過!一定要你好看!
回家想了許久,潘麗最終還是決定,從程夏的媽媽下手!畢竟自己已經跟她說過自己的名字叫凌風,凌風曾經對自己說過,他愛的是程夏,如果程夏知曉害她媽媽的人叫做凌風,他們,還會有可能麼?
惡毒的笑了笑,看著桌上的那些文件,蹭的一起身,披下自己一頭火紅色的長髮,換了一身較低調的裝扮,滿意的點點頭。便邁著一雙美腿揚長而去。
——
刺鼻的藥水味,來往人的小聲交談。這裡是醫院。今天醫院異常火爆。夾雜著很多人的痛苦和怒罵不甘,和來來往往不停歇的急救推車。今天,似乎不是個好日子。
「叩叩叩。」還是高跟鞋的聲音。只是,今天的高跟鞋聲。夾雜了太多人的聲音,怒罵,痛苦,不甘。這些都是今天手術室外病人的家屬。
今天醫院突然特別多重症,急救的人需要照顧。醫院的人手根本就忙不過來。更無暇顧及在普通病房裡的王蓮。
「叩叩叩」高跟鞋聲音繼續著悠悠的聲音,由遠到近。
直到目的地,腳步才慢慢緩了下來:「207?沒錯,上次來的就是這。」潘麗點點頭。但是心裡仍然心有餘悸,做這種事情,萬一被人發現,那可就長了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環顧四周的左看右看。不停的四處張望,直到確定周圍沒有人看著自己。才破了膽,小心翼翼地跨進207病房。,把門給帶上。
在病房內的潘麗,深深的吁了一口氣。
「呼~」潘麗輕輕拍打著胸口,好讓自己的心跳情緒慢慢平定下來,待心跳沒有這麼猛烈,才抬頭看了一眼王蓮。
她正睡得很安詳,彷彿像沒有呼吸了一樣。
「沒有呼吸?」潘麗腦袋裡突然蹦出來這幾個大字,這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
貓著腰,邁著小鼠步,一步一步的慢慢地靠近王蓮。生怕王蓮在自己接近她的時候醒來。那自己才真是有理說不清。
慢慢把腳步挪到了王蓮床前。停下來時,才敢四處張望。
看見此時的王蓮正在輸吊水,睡著的她顯得十分安詳。只是,這一覺,她到底要睡多久?又或者,她永遠都不能再睜開眼睛。
潘麗猶豫不決,還是在心裡小小的猶豫了一下。但最終依然還是下定決心。在床邊的吊水桿上,還剩餘一瓶未輸入的吊水。
上前去,躡手躡腳的悄悄把鹽水瓶子拔了下來,抖手的去掉橡皮圈,再小心翼翼的拿到病房獨立的洗手間,吧瓶裡所剩不多的吊水全數倒掉,擰開水龍頭。再把水管裡的自來水,灌進鹽水瓶,然後又重新將瓶子接了回去,整個過程潘麗好幾次都差點把瓶子弄掉,眉頭狠狠的皺起,一副傲嬌的樣子,經過東整西拉,終於還是把這個陰謀完成了。
潘麗做著這一系列危險的動作,緊張得心臟都快要蹦出來,她害怕事發以後醫院的人認出自己,一時情急。反射性的搖晃著一個腦袋四處張望。眼角一瞥,視線內便出現一頂黑色的帽子,那是一頂老款的皮帽,款式非常老土,上面的皮幾乎都快裂開完,顯得十分陳舊與廉價。
這頂土鱉帽子儘管跟潘麗時髦的裝扮格格不入,與潘麗的氣質毫不相符,但現在的情況下,潘麗也沒有別的辦法,為了不那麼引人注目,眼下的辦法就唯有抄起帽子就掛在頭上,她心一橫,咬咬牙,抄起土鱉帽便飛一般的走出走廊。
「哎!小姐!小姐?」經過走廊,前台的護士發現潘麗走的很快,似乎很慌張的樣子,以為有什麼大事,便開口叫住潘麗。哪知潘麗非但不停,反而腳步越跨越大,不等護士第二次出聲叫住自己,便跑著離開了護士的視線。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奇怪?叫她也不理我。」護士嘟囔著嘴不滿道。不過心裡也沒當回事兒,只是心裡覺得這個漂亮的女人非常沒有禮貌可言。
只是在半個小時後的查房和送飯時候,她忽然明白了那走得極為快的女人究竟幹了些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