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受傷了?」男子的聲音低沉陰惻,讓站在身邊的人不禁垂首。
北唐炎淵緊握著手中的圖紙,平淡的臉上,一雙眸子陰兀的可怕。
「是,鳳妃挨過鞭子。」宵慕恭敬的回道。
她挨過鞭子?子殷竟然對她用刑!
眸子裡瞬間閃過精光,北唐炎淵緊握著拳頭,壓抑下心裡的不安,「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宵慕退下後,屋子裡只剩下北唐炎淵一人,深邃的眸子瞥了眼周圍,北唐炎淵悠的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鳳洛凝背後的傷漸漸好轉,疤痕也幾乎見不到了,子殷依舊每日躺在床榻上,由鳳洛凝每天端藥給他喝。
因為被鳳洛凝一碗打在了頭上,子殷的頭間被纏上了紗布,每次鳳洛凝看著他都要忍不住笑起來。
此刻,鳳洛凝正將碗遞給子殷,看著他將碗中的藥喝下去。()
這幾天她都要費好大的勁讓子殷喝藥,幾乎天天都要絞盡腦汁哄著,那時候她真的覺得子殷就是一個需要呵護的小孩子。
「喝完了。」將乾淨的碗遞給鳳洛凝,子殷撇著嘴笑起來。
鳳洛凝接過藥碗轉身便走,她都幾乎要對子殷的嬉皮笑臉形成免疫了,開始幾天,她還會臉紅,但是現在習慣了她就轉身離開,根本不受他的影響。
看著鳳洛凝背過身去只顧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子殷頓時覺得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
剛剛還翹起的唇角瞬間沉了下去。
從床榻上站起身來走到鳳洛凝的背後,子殷伸出雙臂環住女子的腰,將臉貼在柔順的發上,子殷再次笑了起來。
「子殷,你幹什麼?放開我。」皺了皺眉頭,鳳洛凝抬手想要掰開子殷環著自己的雙臂。
她不敢太用力,怕傷者子殷的頭。
因為前幾次她用力的推了他幾次,他就疼在倒在床榻上,她嚇壞了,所以之後再也不敢用力推他。
靠在身後的男子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仍舊自顧自的抱著,溫熱的蓮花氣息瀰散出來,醉了鳳洛凝。
「我不要,洛凝,這樣抱著你好溫暖,你讓我知道了什麼是幸福。」子殷的話讓鳳洛凝的動作停在了半空。
「是你讓自己幸福起來的,不是我啊。」鳳洛凝輕聲解釋。
「你不懂,洛凝,你不懂的。」他喜歡她,被她一次次的寬容,一次次的堅強感動。
嗯?
疑惑的轉過頭去看著近在眼前的妖冶面孔,鳳洛凝頓時迷茫了,她不懂什麼?
他說他變得幸福了,她懂啊。
她覺得只有子殷的心放開了,才會幸福,並不是因為她。
可她沒有想到,是什麼讓子殷的心放開,讓他願意去接受幸福,去相信幸福。
見鳳洛凝不說話,只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子殷哭笑不得,她果然不懂,他甚至懷疑她懂不懂什麼是愛情?
「你說我什麼不懂?子殷,今天的你很奇怪誒,竟說些這麼深奧的話。」說話間,鳳洛凝轉過去再次試圖撥開子殷困住自己的雙臂。
他雖然沒對她做什麼,但她還是不習慣被一個男子這樣抱著。
可身後的男子根本不理會她奮力的掙扎,只是將雙臂收攏的更加緊。
看著身前的人兒憋紅臉掙扎的樣子,妖冶的臉上綻開了絕美的笑,子殷一定不知道他此刻的笑有多麼的真實。
他只一心一意的盯著鳳洛凝的一舉一動,可愛的讓他的心微微發癢。
身體莫名的燥熱起來,子殷妖冶的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她竟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讓他有了反映。
隨即放開鳳洛凝,子殷後退幾步走向鏡子前。
被突然放開,鳳洛凝愣了一愣,心裡瞬間忐忑不安起來,他是不是又要變了?
照顧子殷的這些天她最怕的就是子殷會突然發怒。
可她的猜想錯了,子殷只是坐在鏡子前一點點解開自己頭上的繃帶,背對著她緩緩開口,「洛凝,你出去等等,陪著我出去走走,憋了這麼多天,我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啊?」
像是被子殷的話嚇到,鳳洛凝愣愣的站在原地,半響才反映過來,子殷要出去?
臉上露出輕鬆的笑,鳳洛凝應了一聲朝著屋外走去。
子殷坐在鏡子前,從鏡子裡看著越來越遠的鳳洛凝,雙唇對著那嬌小的背影蠕動了幾下。
仔細看,可以看出來他在說,洛凝,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