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驟升曖昧,我呆然的眨著眼睛,與他佈滿了驚愕的龍睛相望。
這時,一道銀色的光嘩得一下籠罩了麒麟的全身——————與我接著的那唇明顯的開始變軟,眼前的龍頭也漸漸的變形,——頃刻間化為了銀髮絕塵的美男子。
二次元美男又出現了。
「你們要親到什麼時候。」
低沉的聲音響起在我和呆愣的麒麟身旁,某個像吞了火藥似的男人氣呼呼的分開了眼前黏在一起的一對:「當我是不存在嗎?不要太過分了!」
「」
被推開後踉蹌著退了幾步,我不自然的伸手撫上了唇瓣——————
居然和男人又接吻了
雖然上次也是和麒麟接吻,但是卻沒有上次的那種厭惡感————最多只是感到有些驚愕。
眼睫垂下,那扶著唇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觸到了內裡堅硬的牙齒。
麒麟明明知道可能會無法變成人形還要跟著我來到這裡
只是想著這點,便感覺心裡不知不覺中有什麼改變了。
「瞳瞳,我變成人形了!」
反覆的查看著自己的四肢、雙手胡亂的摸著自己的身體,麒麟先生此時可謂是真欣喜若狂!
剛才只是不經意的親到了瞳瞳沒想到居然會變成人形!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用人形追小貓咪的話,成功的幾率一定會加大的!
「喂」鳳軒面色全黑。
靠幾次被無視搞得他真的很想發火。
————可是卻不能
不能在像上次那樣,最後讓瞳瞳人都不知道跑哪裡了。
於是他抿了抿唇,收起那副生氣的姿態,放低了態度輕道:「瞳瞳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那先前充著淚水的眸盈盈,竟為那可愛的臉蛋平添了幾分艷若桃李的風情。
我看呆了。
「瞳瞳?瞳瞳!」微微提高音又叫了幾聲,卻發現眼前的人依然癡癡的看著自己,鳳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是開心還是什麼了。
想要得到的答案就在這人身上,只要他開口————就可以知道。
因為還沒有得到答案,所以內心惶恐不安。
這份惶恐不安折磨的他難受,折磨的他不能在忍下去了。
「求你告訴我答案!」他不禁上前走了幾步,一把將我抱入懷裡——————
可這個舉動卻讓我感受到他的身體居然在顫抖,「你可以與我重新開始嗎?告訴我好嗎?」
這聲音包含的深情讓即使是沒有了記憶的我聽了也不由心一顫。
可是,沒有辦法————
在這溫暖的懷裡,我沉沉呼了口氣。
平心而論,對他真的沒有任何感覺。
或許我以前很喜歡他,但是現在在這個失憶的我面前,那些曾經只是過眼雲煙。
「對不起。」
想了想,我閉著眼,殘忍的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能。」
話音剛落,他的身子顫抖到了劇烈的程度,而那呼出的熱氣也全然噴在了我的脖頸間————炙熱的令人不舒服。
「為什麼」鳳軒絕望的問,心在一瞬間便被打落到了地獄,著實痛不欲生————可是就算這樣,他還是想知道
他想知道自己為何還是被拒絕————是因為之前的事嗎?是因為自己在那失控的情況下犯下的過錯嗎?!
不————
對此,他已經後悔了!
在瞳瞳消失的這兩年裡,他悲痛的躲在森林裡想著一切————想著自己為何不會被接受,為何明明深愛卻最終逼走了自己喜歡的人。
在瞳瞳離開那日,武軒他們幾個迸發全部的力量也依然沒能闖入木壘中————可這木壘是防止他所愛的人逃跑而存在的,擋著這些人又有什麼用?
於是他在獨自舔舐傷口多日後,決定飛出森林,回到幽冥谷中去武軒的家裡。
是他的一意獨佔強欲而逼走了他們共同愛著的人,是他喪失的人性而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跪在屋子的中央,頭垂得低低。
————武軒卻是沒有下手去揍他。
因為同樣愛著一個人,因為同樣都有著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所以他能理解弟弟做錯事啊!
他不是聖人,他也想對著眼前這個跪地求原諒的弟弟一頓毒打甚至殺了他!
可是隱藏在天性裡的那點親情卻制止了他動手。
於是最後,四神獸怒吼著將鳳軒給揍得奄奄一息,而武軒卻只是淡漠的留下一句:『那人回來時,便是原諒日。』後將他送出了門。
那人回來時
那人回來時
那人
還會回來嗎?
鳳軒不確定的帶著受傷的心重又回到了這個森林裡。
這是他與那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那人消失的地方————
所以一定會再出現。
會在這裡——出現。
——————————
「你問為什麼?」我在他的懷裡顰眉,咬了咬唇,猶豫。
「對,————不論答案是什麼,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鳳軒堅定道。
「那好吧」
下了決定——既然他這麼想知道,我就如實回答:「我失去了在這個世界的記憶——-說實在,你是誰,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而一上來你就要我重新給你個機會————聽我說,就算我曾經和你有什麼,即使是情深似海,對現在的我而言也什麼都不是,因為我沒有任何的感覺。」
鳳軒霎時呆住。
失憶?
瞳瞳又失憶了?
他的心底一陣陣的悵若恍失。
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懷裡這人不記得自己曾經犯下的惡性而開心還是這人拒絕的理由正大光明而難過。
「你忘了你忘了一切。」鳳軒呢喃著,收緊自己抱著的手臂:「那麼你也忘了武軒忘了你的那些i神獸伴侶了嗎?」
神神獸伴侶?
武軒?
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信息,可卻因閃得太快而致我沒有捕捉到,但聽著這些陌生的字眼心裡卻熟悉的緊。
不同的感覺我想我一定曾經認識他們。
「我是忘了,可是你能代我去見他們嗎?」感到記憶也許能從這裡入手,我不由急著求道:「聽他們的名字,我感覺很熟悉,心裡暖暖的————見了他們,我相信我的記憶一定可以找到!」
「」
這倒真是最致命的一擊。
對自己毫無感覺,可聽到那些人的名字卻感覺心裡暖暖的。
瞳瞳,原來你的心,也如鐵石般堅硬。
原來我在你的心裡未曾留下過一絲一毫,就連那些惡事對你而言也留不住任何的記憶。
鳳軒的鼻子酸酸,淚腺又開始盈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