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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83淫賊 文 / 為伊憔悴

    正月十五

    尹家大爺提著個豬肉,燒酒、京華火腿來了。

    家宴自是豐盛,莫秋生陪幾個親眷並尹家大爺一席喝酒。

    莫夫人等女眷隔著道屏風也在裡面擺下酒席,莫夫人道:「今個咱們女眷離這些男人遠點,免讓酒氣熏到」。

    尹大爺不時朝屏風後看,隱約辨出秋筠娉婷身形和輪廓。

    秋筠轉頭喚青語盛飯時,看到屏風另側一男子像是偏頭往這廂看,令人討厭。

    秋筠陪莫夫人的娘家遠房侄媳喝了點酒,這酒有點上頭,乍喝不覺得,一會就有點暈忽忽的,不待宴散就托故扶了青語回房。

    戊時,秋筠在裡間躺著,聽見外間有說話聲,像是青語和一個莫府的丫鬟,那丫鬟道:「大奶奶讓送過來夜宵,說秋姑娘晚飯沒吃好,怕肚子裡空」。

    青語小聲道:「替我家姑娘謝大奶奶費心,勞姐姐跑一趟「。

    客氣幾句,那丫鬟像是走了。

    秋筠在裡間問:「大奶奶送什麼來?」

    青語外間答道:「是湯圓,姑娘起來吃點,才空腹喝酒,胃裡不舒服」。

    秋筠道:「不吃了,我躺下了,你拿去吃了吧」。

    青語也沒進來,在外間燃了個小油燈,豆大的火苗就照見眼巴前丈把遠,她坐在燈下小杌子上,吃了幾個,就收起來了。

    夜半三更天,萬籟俱寂,整個莫府沉沉睡去。

    一個黑影一閃,悄悄來到上房東間門口,朝左右看看,四周靜靜的,用一根鐵絲輕輕撥開了東間的房門。

    秋筠空腹喝了點酒,胃裡不舒服,近三更才迷迷糊糊睡去,酒精鬧的,睡眠淺淺的。

    細微的聲音拉開裡間的門扇,一隻黑手撩起帳子,看帳子裡睡著的人,小眼睛閃著賊光,一刻耐不得,髒手肆無忌憚地向她身上摸去。

    秋筠本沒睡死,一下子驚醒,看眼前晃動個黑影,感覺一隻膩著潮汗的髒手在身上亂摸,遂失聲尖叫,『啊』字吐出一半,就那只髒手摀住,那黑影壓著嗓音道:「別叫,是我,尹大爺」。

    邊說邊猴急欺上身來,秋筠女流之輩力氣那敵得過男人,被他摀住了嘴,不得出聲,身子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雙手奮力想把他從身上推下去,怎奈身單力薄,無濟於事。

    那人一手散開褲帶,肥大的褲子散落下去,秋筠赫然眼前直挺挺一物件,嚇得緊閉上眼,不敢亂看。

    那髒手隨即向她身上伸去,撕扯她的褻衣,秋筠抵擋不住,褻衣已被撕破,她雙臂緊緊護住前胸。

    那人『嘿嘿』獰笑著,髒手移向……,停在下方,秋筠身子僵硬,無邊的恐懼襲來。

    那人隔著薄薄的絲衣,感受到手下綿軟誘人的酮體,身體裡湧起一股亢奮,動作更加粗暴,只聽微弱的綿帛撕裂聲,秋筠腦中嗡地一聲,幾乎昏厥。

    正當他眼看就要得手,秋筠掙扎時,右手一下摸到一件硬物,腦中瞬間電光石火般,這是早間買下的精緻的匕首。

    秋筠牢牢地握住刀柄,在暗中抽出,一咬牙關,奮力向上刺去,那人只覺寒光一閃,本能頭往左一偏,刀子落空。

    秋筠使出渾身力氣,不等他反應過來,反手又是一刀,這一刀來得迅猛,鋒利的刀刃擦著他左臉劃過,這回他躲得可沒那麼利落,頭避過,那肥大的耳朵卻沒倖免,整個齊根被消掉。

    『啊』,淒厲的一聲慘叫,那賊人摀住受傷的耳朵翻身滾下床去,踉踉蹌蹌拉開門,跑了。

    秋筠坐起來,手裡猶自握著匕首,好半天,確定那人已跑遠,才撂下,擦擦一腦門的冷汗。

    這時,聽見門外有人聲,秋筠才注意自己衣衫凌亂,忙躺下去,捂上被子,順手把匕首藏在被子裡。

    莫夫人的陪房吳瑞家的帶著幾個上夜的婆子撞進來,提著燈籠來到床前,一照,看秋筠躺在床上正睡得沉,才放了心。

    秋筠這時卻翻了個身,睡夢中喊了句什麼,吳家的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虛驚一場,遂帶著人出去,走到外間,看青語猶自睡著,也沒喚醒,出去輕輕帶上門。

    出到門口,內宅巡夜的老鄭婆子道;「鬧了半天是秋姑娘睡癔症了,才喊了聲,但方纔聽著怪瘆人的,以為進了人」。

    秋筠聽腳步聲走遠,離了東間門口,才找衣裳摸黑穿了,走去窗子前,把厚重的窗簾拉嚴實,摸到桌子上的叨火廉,點上燈。

    藉著光亮,從被子裡翻出那匕首,驚見錦緞被面褶皺裡一隻血淋淋的耳朵,秋筠嚇了一跳,方纔那一刀,只聽賊人慘叫聲,卻不知傷在那裡。

    忙用換下來的撕得一條條破爛的褻衣裹了,又在上面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隨即團團收起,塞在櫃子裡,待天明處理了。

    取了燈盞,到外間,往青語睡的床上一照,青語猶自睡得沉沉的。

    秋筠覺得有點異樣,用力推推她,還是沒醒,更加奇怪,青語平素晚間守夜,自己這一有動靜,立刻就醒,這也是多年侍候主子養成的毛病,怎麼今個睡得這麼死。()

    秋筠把手中的燈盞放在方桌上,上前連呼帶喚,青語才自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對著燈,看主子站在面前,唬了一跳,忙翻身起來,道:「主子這大半夜的有事嗎?」

    秋筠過去掩好門,又用木頭頂了,青語尚有點迷糊,瞧著主子舉動,大惑不解,猶自愣愣的坐著。

    待秋筠坐下,原原本本說了方纔的事,青語驚得目瞪口呆,臉色煞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秋筠道:「我尋思你平日從沒睡得這麼死,今個是為什麼?」

    青語也自納悶,突然想起道:「我昨晚吃了大奶奶送來的湯圓,就覺得頭昏昏的,難道是?……」說到這,驚得掩住嘴,自己嚇到了,下話沒敢說出來。

    秋筠卻鎮定地道:「這事一定會弄明白的」。

    說著,忽然想起,道:「恍惚聽那人說是什麼尹……」。

    秋筠回憶著,方才緊張一時腦筋有點亂,「對了,尹大爺」。

    「大奶奶的哥哥」,青語脫口說出。

    青語趿拉鞋,就要往外走,氣咻咻地道:「我去告訴夫人,拿那賊人」。

    才邁出兩步,被秋筠喊住,道:「你且回來」。

    青語疑惑地走回,道:「難不成就這樣算了?」

    秋筠扯了她衣袖,示意她坐下,方道:「蒙那廝羞辱,我何嘗不恨?要想說,方才吳家的帶人過來我就說了,何必等到這時」。

    歎息聲,道:「一來,這事傳揚出去滿身是口也說不清,二來,令莫大哥和莫伯母難做,事情沒說破,還有層關隘,若說破了,大家撕破臉,讓莫大哥怎麼自處,畢竟夫妻,尤其莫大哥現是一方父母官,官聲要緊」。

    秋筠一時說了這許多話,停了停,勻了口氣,青語聽得傻了。

    怔怔地問:「就讓這賊人逍遙自在,姑娘白白受了委屈」。

    昏黃暗淡飄忽的燭火,搖曳晃動的光影,映著秋筠的面孔忽明忽暗,秋筠聲兒清晰傳來,「這尹家大爺從此要用一隻耳朵聽聲音」。

    青語這才解了恨地說:「惡有惡報」。

    此刻,秋筠卻比她想得深,二門晚間上鎖,尹大爺是怎麼進來的,另那有問題的湯圓,想到這,眼睛望向桌子上那碗裡還剩下的幾個湯圓。

    在說莫大奶奶,整晚心神不寧,惦記著大哥得沒得手,看丈夫早已睡去,不敢弄出動靜,只焦灼地平躺著,豎著耳朵聽前院的動靜,腦中亂亂的,總也不能安睡。

    三更天,恍惚迷糊中,似前院有些微動靜,驚得坐起,看看窗外,夜色暗沉,又仔細聽聽,又沒什麼聲音,這才躺下,一手按住胸口,這人啊!不能做虧心事,一但做了,夜晚覺睡得都不踏實。

    總算等到天明,莫大奶奶輕輕爬下床,怕驚醒丈夫,躡手躡腳出去。

    下人們都早起,一切如常,莫大奶奶沒聽見有什麼事發生,心才放到肚子裡,想來哥哥已制服夏秋筠,暗自嘴一撇,心道:看著清純模樣,原來不過如此,也禁不得空房。

    又佩服大哥對付女人果有一手,也非全無用處。

    在說尹大爺,自秋筠房中逃出來,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摀住耳朵,從原路虛掩的角門到前院,回到他住的西廂客房。

    關上門,疼得冷汗淋漓,幾度要昏死過去,咬著牙,強撐著,點上燈盞。

    半夜三更的也無處找大夫,藉著微弱的燭火,一看手上殷紅一片,客居,什麼也沒有,一眼瞥見案幾上一博古香爐,上前抓了把香灰,散在受傷的耳朵上,疼得呲牙咧嘴,慢慢止了血。

    又找了件舊布褂子,扯成條,纏到腦袋上,清理乾淨血跡,躺下,渾身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濕漉漉的,腦袋不敢挨枕,一挨枕,鑽心地疼,無法入睡,焦灼地等著天明。

    莫大奶奶大清早心實不安,就趕過前院,找她大哥問問清楚,敲門進屋,見她大哥躲閃著身子,暗自納悶,悄聲說:「那事成了?」

    尹大爺垂著頭,怨恨不已,沮喪地道:「成什麼,誰知那是個烈性子,不但不肯,你看我」,說著,把偏著頭轉過來,此刻他已取下包頭的破布,怕白日府中人看出來。

    莫大奶奶一看他左側臉邊上空空的,嚇了一跳,岔了聲道:「這是怎麼弄的,好好的怎麼就……?」。

    尹大爺憤然道:「都是那女人,拿了把刀子,一點不含糊,舉刀就朝我刺來,幸虧我躲得機靈,否則,命都沒了」。

    莫大奶奶聽說,傻眼了,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料到夏秋筠會來這一手。

    突然,倒吸口涼氣,尹大爺要是被認出來,那難保丈夫不知道,到那時,別看平時丈夫好性,不太跟她一般見識,可這等大事,就由不得他震怒,或許就此把自己休了也未可知

    想到這,驚問道:「她看清你了嗎?」心裡禱告天黑夏秋筠沒認出來。

    尹大爺道:「好像沒有」。

    莫大奶奶才鬆口氣,尹大爺又懊喪地說:「可我報了自己是尹家大爺」。

    莫大奶奶頓時跌坐在椅子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說到底還是兄妹,好半天,莫大奶奶醒過神來,道:「你這耳朵還是快找個大夫看看,趁著天早,沒什麼人,趕緊出府。

    尹大爺耷拉著頭,粗聲道:「等府門開了,我就出去」。

    秋筠這裡,待天亮了,和青語二人把屋子沾了血跡的地方擦乾淨,被子染了那人傷口的血,也拆了,重新換上乾淨的被面。

    青語開了房門,看院子裡無人,回身正要端著盆子去井沿上打水洗了,不妨喜鵲從外進來,差點撞了個滿懷。

    喜鵲詫異道:「青語姐,這麼早起洗什麼?早起井水涼得扎手」。

    朝青語端著的盆子裡望一眼,被面上有一塊血跡,青語忙用手遮了,喜鵲眼尖,還是看到,問:「姑娘來癸水了,弄髒了,我說嗎,你大清早洗」。

    青語也就含糊過去,這事沒聲張,就壓下了。

    莫大奶奶回內宅,特意過上房聽聽秋筠東間的動靜,還好,夏秋筠並未吵嚷開。

    又轉念,她是不是耍什麼花招,或直接給丈夫下話,又急著走回房,莫秋生已穿衣起來,丫鬟服侍著正用飯,看她進來,詫異道:「這麼早,你去那了?」

    莫大奶奶看丈夫神情好似什麼都不知,略略放了點心,道:「去廚房看今個預備客人的餐飯,怕一時下人們想不到」。

    莫秋生喝了最後一口粥,把空碗放在桌上,起身出去了,走到門口,回頭道:「你大哥既然來了,就讓他多住兩天在走」。

    莫大奶奶聽他提起大哥,初時緊張得心提到嗓子眼,待聽他說完,一顆心才落回腔子裡。

    輕輕吁了口氣,臉上僵硬的表情和緩下來,莫秋生看了她一眼,覺得她今個有點奇怪,也沒說什麼,就逕自出去了。

    莫大奶奶這廂坐下,想著對策,丈夫走了,她心才稍寬,夏秋筠那不知是什麼情況。

    端著碗遲遲不動筷子,小丫鬟在旁,看著大奶奶今個心神不寧,像有什麼心事,直把筷子往湯裡蘸,似乎心不在焉。

    莫大奶奶突然站起身,嚇了丫鬟一跳,問:「奶奶要什麼?」

    莫大奶奶也沒理會,出門往前院上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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