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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6遠避 文 / 為伊憔悴

    聽報王爺回府,禮親王妃忙步出中堂,見王爺臉色暗沉,不知皇上突然宣召,所為何事,心中忐忑。()

    夫妻二人落座,王妃小心探問:「王爺,聖上宣召,為了何事?」

    禮親王氣咻咻地道:「還不是你那好兒子」。

    王妃詫異,道:「普兒讓你關起來,最近沒怎麼出門,難道惹了什麼事了?」

    禮親王歎息數聲,道:「聖上把我找了去,言辭隱晦,雖未明說,然言下之意,是要我好好管教兒子,莫讓皇家丟臉,還說要為普兒賜婚。我這老臉火燒,養著好兒子,給自己打臉」。

    王妃喜道:「這是好事呀,聖上賜婚,有面子又風光」。

    禮親王煩惱地道:「婦人家,知道什麼,他三番兩次跑去夏府,令滿朝文武看我的笑話,如今鬧到聖上都知道了,可見京城人人知曉,」

    王妃有氣,母親慣子,慣會把錯推到別人身上,替兒子辨道:「這夏太傅素性耿直,怎麼教養出這麼個女兒,被夫家休棄不說,還跑來勾引人家兒子,帶累別人青白,弄得普兒神魂顛倒,明個我找夏夫人理論」。

    禮親王眼睛一亮,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和夏太傅曾同殿稱臣,不好抹了臉子,你婦人家,頭髮長,說深說淺的,沒人同你一般見識」。

    主意定了,禮親王又教了妻子一番言語,是晚,才安心歇下。

    次日,夏府門前來了乘銷金紅幃八抬大轎。

    前呼後擁下來一貴婦,家下人趕緊報入,那貴婦才繞過影壁,夏夫人就快步從內迎了出來。

    夏夫人笑著上前行禮道:「王妃大駕光臨,不曾遠迎,請恕民婦之罪」。

    禮親王妃上前相攙,笑容可掬道:「說那裡話,夏夫人,早就想過府看看,一直瞎忙,今個好容易得了空,咱老姐倆好好嘮嘮」。

    二人攜手,入廳堂,讓了會,王妃上座,夏夫人側坐相陪。

    稍事寒暄,就進入正題。

    禮親王妃先引出話頭,道:「筠娘幾年沒見,出落得水蔥似的」。

    夏夫人歎氣道:「長得好又怎樣,還不是同姑爺倆人不和睦,這不和離在家,也沒個著落,我也愁啊!」。

    禮親王妃正好順著話題,似貼心地道:「這是咱老姐倆說,男人出妻在娶容易,女人就不同了,在嫁個填房,還得是不太講究的人家」。

    夏夫人早已猜到她此來的目的,她素來是個剛強的人,不讓旁人小看了自己,也就像不經意地道:「這不,我正尋思著去老家給筠娘尋個合適的人家,老家的人不太在乎女人是否嫁過人,我同她父親商量了,找個窮點的沒關係,我們現在也是白丁,官宦人家的不奢望,只要普通百姓,人好就行」。

    夏夫人這番話,給禮親王妃個定心丸,暗想:多虧王爺囑咐先透話,不然直接說了,還不臊一鼻子灰,人家本來就沒這意思,是普兒剃頭挑子一頭熱,看來這事不用擔心了。

    這一高興,就揭過這事不在提,二人聊些家常,相談甚歡。

    送走禮親王妃,夏夫人臉色難看,心極難過,雖女兒沒想過要嫁入王侯之家,但這禮親王夫人言外之意,是看不起自己女兒,覺得辱沒了她兒子,心下不是滋味。

    晚飯時,夏夫人說起禮親王妃來的事,並把原話學了,夏老爺道:「我才捨不得女兒嫁去王府,不稀罕做什麼王妃」。

    夏夫人愁道:「可這小王爺隔三差五地來府上找筠娘,知道的好,不知道的以為我們上趕著她們似的」。

    夏老爺道:「這倒也是,女子名節要緊,要傳出不好來,吃虧的還是筠娘,他小王爺不怕,想娶王妃不少巴結送上門的」。

    夫婦倆無計可施。

    翌日,夏老爺出門辦事,莫秋生卻意外地來至府上。

    夏夫人讓到內堂,都不是外人,自己子侄輩的。

    落座,讓過茶水,夏夫人道:「秋生,這些日子沒見,我看你好像清減了許多,是不是平日飲食不周,廚子要是不好,我府裡倒有幾個好的,派過去一個給你使」。

    莫秋生欠身道:「謝伯母關心,天涼,懶得動,飯量減了,身子倒覺得輕快不少」。

    夏夫人這才放心道:「你一個人在京裡,平時事忙,注意身子」。

    莫秋生唯唯答應著。

    又聊兩句閒磕。

    莫秋生道:「小侄來有一事,只因廬州知府空缺,聖上命小侄前往接任,不日即啟程,特來告別」。

    夏夫人聞之,道:「你母親和夫人也隨行嗎?」

    莫秋生道:「母親和夫人,侄兒已派人去接,估摸這兩天就能啟程,到廬州的時間應該前後腳」。

    夏夫人道;「我還想著有空回家鄉看看,你母親走了,家鄉也沒什麼人了」。

    莫秋生道:「伯母與我家母多年未見,家母常念叨,有空閒帶著筠妹妹過去住上段日子」。

    夏夫人突然腦中閃出個念頭,盤算了一下,下了決心,開門見山道:「秋生啊!你看你筠妹妹如今婚姻的事鬧得七上八下的,我有意托你母親在家鄉找個人,不如這次上任把你筠妹妹帶去,有合適的找個好人家嫁了,也了了我一樁心事」。

    莫秋生眼中瞬間閃過絲光芒,忙帶笑說道:「伯母有此心,小侄一定效勞,家母如知道筠妹妹去,一定很高興的」。

    夏夫人道:「此事,我在與你夏伯伯商量一下,在問問你妹妹的意思」。

    莫秋生不禁期盼,熱切地道:「我等伯母的信」。

    晚間,與夏仲荀計議了,又說與秋筠得知,二人都不反對,夏仲荀只是道:「派兩個妥當的人跟著」。

    秋筠想藉機躲躲普小王爺,等在回京城時過境遷,怕他早已娶親了。

    夏夫人就派了青語和喜鵲,方媽年歲大了怕旅途勞頓。

    莫秋生帶了兩個家下小廝,一行數人歡歡喜喜啟程。

    雇了兩輛車子,莫秋生和兩個小廝坐了前面一輛,秋筠帶了兩丫鬟喬裝成男子坐了後面一輛。

    開始時,喜鵲和青語年輕人好奇,不時撩轎簾往外看,出城上了大路,由於冬季蕭條,一片枯黃,一會就沒興趣了。

    秋筠起得早了,馬車忽忽悠悠的,犯起困來,迷迷糊糊的。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突然停住,一震,秋筠醒了。

    車下一個青澀的男聲朝車裡喊:「那位姐姐出來一下」。

    喜鵲正自無聊,一聽聲,忙就打起簾子,探出頭,看是莫家的一個小廝,問道:「什麼事,小哥」。

    那小廝道:「說話前面就到了個集鎮,我家主子問姑娘是否吃點東西在走」。

    秋筠在裡面聽見,道:「我們帶有乾糧,抓緊趕路吧」。

    回頭命青語把乾糧拿些出來,交給那小廝,給前車的人吃,那小廝回去覆命。

    不一會,又跑來,手裡拿了兩包點心和一壺水,遞進來道:「我家公子讓送來的」。

    秋筠看莫秋生,心思細膩,心裡頗感動。

    車子繼續前行,三人車上吃了。

    出了小集鎮,車子快起來。

    天道快黑時,趕到個大的城鎮。

    一路問道,走走停停的。

    不多一會,車子嘎然停住。

    喜鵲先跳下車子,這一路悶死了,然後青語下來,二人扶了主子下車。

    天還未完全黑,秋筠觀車子停在挑著大紅燈籠的客棧前。

    莫秋生走過來道:「筠妹,這是鎮子裡最大的客棧,晚間就在這裡歇歇腳」。

    秋筠道:「聽莫大哥安排」。

    少時,莫秋生從客棧裡出來,招呼幾人進去。

    店家慇勤地把秋筠領到一間朝陽的房間,莫秋生則住了對面朝北的房間,這樣夜間有個響動也好照應。

    秋筠看莫秋生在些許小事上,都想得周全,心道:真是個細膩溫厚的男人,跟他出門事事安排妥當,不用操一點的心。

    屋子裡有四張床榻,乾淨整潔,秋筠很滿意。

    莫秋生的小廝來招呼飯堂吃飯,三人出來。

    飯堂在前面大廳上。

    秋筠同莫秋生是主子,坐了一桌,四個下人自坐了一桌。

    晚飯湯湯水水的,熱熱乎乎地略解旅途勞頓。

    秋筠同莫秋生同桌吃飯也不覺陌生,好像一家人一樣自然。

    莫秋生關切地道:「筠娘你身子弱,不如明早晚起趕路,今晚你好生歇上一歇」。

    秋筠『撲哧』樂了,道:「我身子骨結實著哩,莫大哥不用擔心」。

    莫秋生笑了,這一笑溫潤自在,道:「看筠妹好似弱不禁風,全然不似小時候」。

    秋筠笑道;「小時候什麼樣?一個瘋丫頭」。

    莫秋生似陷入往事遐想,眼神飄渺,聲音很輕,道:「筠妹小時,很機靈也很頑皮,整日惹禍,夏伯母沒少操心」。

    秋筠笑了,喝了口湯,似品湯中滋味,思緒也穿越時空,飄回久遠過去,悠悠道:「那時真好」。

    二人又談了會小時的事,不時,暢快地笑。

    店家過來,慇勤地送上碟子鮮果,好心地提醒道:「離了這裡,前面是二州交界,盜匪出沒,客官小心」。

    莫秋生問了路線。

    吃過晚飯,秋筠回客房時,屋內生了火,兩個炭火盆,烤得屋子熱熱的。

    吃飽喝足,美美睡上一覺。

    二日,雞鳴起,接著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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