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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1回心 文 / 為伊憔悴

    連氏從傅太太房中出來,管家盛升在正房門口候著,屈後緊隨連氏,離了上房,連氏道:「說吧」。

    盛升道:「老爺在前書房,就一個人,沒有外客」。

    連氏腳步未有絲毫停頓,就奔外書房去了。

    晚間,傅大爺被父親叫到前廳,傅大爺既緊張又羞愧,頭垂得很低,等待父親訓斥,傅老爺低沉聲道:「我也是男人,知道你此刻的心,可不管怎樣,不能為了個女人毀了你自個,就是不為自己也該為兒女想」,停頓,看兒子臉漲紅到耳根,語氣稍緩,又道:「這事我做主成全了你二人」。

    傅大爺吃驚抬起頭,大喜過望,剛想跪謝父親,就見父親擺擺手,接著說道:「只能做個通房」。

    這一聲,傅大爺傻傻的,懷疑自個的耳朵,傅國年看他這樣子,無奈搖搖頭,道:「父親的苦心你以後會明白的,兒女情算得了什麼,過後回頭看,不值得一提」。

    傅大爺去父親書房當晚,表姑娘納通房的事就定下了。

    中秋過去,日子過得飛快,幾場秋雨過後,滿眼的金黃,被瑟瑟秋風吹散,梧桐枝幹只剩少許的黃葉,一片蕭索,寒冷冬天的腳步臨近了。

    早起,碧雲服侍秋筠穿衣,突然,彎腰摀住胸,乾嘔起來,秋筠嚇了一跳,招呼丫鬟道:「快扶著坐下」。

    兩個小丫鬟忙扶著她坐下,如煙倒了杯白水,碧雲喝下去,胃裡稍好點,不大工夫,又彎腰要嘔吐,這時,喜鵲早就拿了銅盆接著,「哇哇」碧雲大口吐出。

    秋筠忙命人找大夫。

    很快,王賢之王大夫後面跟著個小童背著藥箱,熟門熟路的來了,碧雲已躺在西間炕上,也沒撂遮簾子,青語搬了個方凳,王大夫也沒顧上同三奶奶打招呼,就坐下把脈,秋筠緊張地在旁看著,只見王大夫緊閉著嘴,凝神略思,又換了個手,碧雲此時有點氣息不調,眾人屏息靜氣好半天,王大夫才微笑著站起身,朝秋筠一揖,道:「恭喜三奶奶,碧雲姑娘有了身孕」。

    秋筠笑道:「這真是樁喜事,謝大夫,請廳上用茶」。

    「不了,還有個急患」。

    秋筠問道:「是不是開點安胎的藥」。

    王大夫起身朝外走,道:「碧雲姑娘身底子極好,不用吃藥,吃多了對胎兒不好」。

    秋筠命小丫鬟送大夫出去。

    對喜鵲道:「快去告訴你三爺,大概還沒出去」。

    又對青語道:「去上房回了太太」。

    二人也高興去了。

    秋筠坐在炕沿,握住碧雲的手,欣慰道:「你總算有了,不枉你辛苦這麼多年」。

    這話是真心的,秋筠不認同卻同情她的愛情。涓涓細流,不離不棄,無慾無求。

    傅容錦馬上就趕來了,才在楊姑娘屋子,一聽喜鵲告訴碧雲有了身孕,傅容錦立時就呆不住了,拔腿就朝上房去,也不顧楊貞娘在後問他吃不吃飯了。

    傅三爺走後,楊貞娘心裡就不是滋味,傅容錦自小兩丫鬟,一個抬了通房,現在又有了身孕,別看傅容錦平時說盟說誓的,心裡看重的還是那通房。

    心陣陣泛酸,一眼瞥見紅鸞站在那,心思不知跑那去,罵道:「死丫頭,整日魂不守舍的,是看碧雲有了身孕,也想給爺生兒育女,別做夢了,爺要誰也不會要你」。

    紅鸞劈頭蓋臉一頓罵,不敢回嘴,心下悲涼,尤其看碧雲有了好歸宿,自個落下這般下場,積怨越深。

    秋筠命人把碧雲送回房,傅容錦也跟過去,秋筠又命如煙以後專門侍候碧雲。

    傅太太得了信,高興得賞了不少東西,也捎帶著賞了秋筠一些。

    鬧騰了一天,晚上,才算肅靜下來。

    連氏在傅大爺與吳表姑娘的事不久就病了,病勢來的突然,具大夫講,看著凶險,大房裡,連氏一雙兒女守在病榻前,嚶嚀哭著,傅大爺看兩個尚未懂事的兒女哭得跟淚人似的,心不好受,多少有點悔意,這苦無處說,請醫問藥,很是賣力,表妹住的西廂也沒心思去,夜裡守著兩個孩子住,看著他們哭了一天,累了,酣睡。()

    窗外月光慘淡,稀薄的幾縷白光灑落在地上,說不出的淒涼味道,不管怎樣,連氏從小的夫妻,又生兒育女,操持家務,與傅大爺從未紅過臉,這些年情分不淺,連氏諸多好處,湧上心頭。

    一早,妾丁氏和秦氏床前侍候,傅大爺抽出點身子去處理了莊上的事,趕回來也守著連氏,三五日沒見起色,連氏只昏昏沉沉的,傅大爺異常煩惱。

    吳表姑娘吳菁蓮看大爺整日守著連氏,對她不理不睬的,心裡不是滋味,這日,也過上房。

    丁氏和秦氏守在床前,丁氏回頭看她進來,冷嘲熱諷道:「姑娘敢是找大爺吧?」按祖制通房不能稱姨娘的,還是叫姑娘。

    另個妾秦氏聽聲也回頭,哼了聲,道:「姑娘這穿的花枝招展的給誰看呀?大爺不在」。

    這吳表姑娘比這二人位分低,秦氏無出,幫著養育小姐和哥,丁氏幫連氏打理傅家內務,如今也有了身子,連氏看著勤謹,趁大爺和吳表姑娘辦事機會,做主抬了姨娘,也是拉攏和打壓吳菁蓮。

    吳菁蓮被她二人譏諷,有幾分惱怒,心說,你們算什麼東西,嘴上就帶了出來,冷臉道:「我找大爺,不干你事」。

    丁氏嘴尖,道:「找大爺?沒在你屋裡嗎?」

    吳菁蓮恨連氏抬了這兩個通房做姨娘,壓著自己一頭,故意羞辱自己,聽出她二人句句譏諷,惱羞成怒,一時脫口道:「你也不瞧瞧自個是誰?什麼出身,仗著奶奶撐腰,如今怕也不中用了」。

    丁氏嘴快,立馬接道:「我們出身低,做了姨娘,敢問吳表姑娘什麼出身,卻做通房」。

    吳菁蓮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羞愧得無言以對。

    這時,就見門口皂青袍角一閃,丁氏背過身去,抽出帕子,捂臉委屈道:「這屋子裡誰都不算什麼,奶奶都不算什麼更何況我們」。

    秦氏也別身抹淚道:「無故跑來紅口白牙的咒奶奶」。

    就聽一冷聲斷喝道:「你來這裡做什麼?誰敢咒奶奶?」

    吳菁蓮吃驚回頭,見傅大爺擰著眉站在門口,臉上一絲欣喜,趕過去,快走到跟前,止了步子,發現傅大爺臉子陰的,像能滴出水來,身上散著寒氣,收了笑容,有幾分委屈站在那。

    傅大爺看她一眼,看她今個穿了件粉紅遍地散花織金袍子,頭上還別著朵嫣紅的玫瑰,有點刺眼,眉頭擰起,沒好氣地道;「回你屋子去,以後除了請安,這上房少來」。

    吳菁蓮一時愣了,大表兄從沒這樣對過自己,一向的溫柔體貼,成就好事這二月也是見天膩在一起,說不出的旖旎風情,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又彷彿見丁氏和秦氏背著大爺譏笑的臉,頓時,心生怒意,轉身,就離了上房,回房去,尚覺臉上灰灰的,不自在。

    坐在房中暗自神傷,自打出了那樁醜事,府中各房都不去了,只守著這方小院,等傅大爺過來,如今傅大爺也不來,她房中這段日子冷冷清清,不敢出去園子裡,怕別人的眼光,姑母傅太太處也很少去了,去了給傅太太填堵。

    直折騰了二月,連氏的病日漸起色,神智也清醒了,能下地走,吃點稀粥間或吃點麵點,大夫說:這一二年好好將養,否則落下病根,不是鬧著玩的,畢竟年輕。

    傅大爺才鬆口氣,日落後,去了小偏院,吳菁蓮屋子,吳菁蓮聽得外間堂屋是他的聲兒,甩脫繡鞋,臉朝炕裡一倒,明知傅大爺進門,也不起身。

    傅大爺久未過來,看她只穿著褻衣,隱約可見香嫩細肉,不由心軟,也脫了鞋子上去,摟住她道:「怎麼不舒服?」

    吳菁蓮也沒轉過身,賭氣道:「不舒服的是大奶奶,爺過來做什麼,就該守著大奶奶才是」。

    傅大爺暗皺下眉,隨即舒展,硬是搬過她身子,半支身子,對上她那雙秋波蕩漾的漣漪,猛地觸動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於是,聲音越發軟了,說:「知道你懂事,不會怪我,只這樣一說」。

    吳菁蓮如粉紅花瓣的唇,微微朝上嘟著,甚是可愛,嬌嗔道:「你怎知我沒真生氣,人家的心好難過,以為你不理人家了,難怪人都說妾不如偷」。

    傅大爺看她嬌憨的可愛,一時難以把持,只說了句:「我今個就要偷……」,下句就含含糊糊了。

    赤條條一對男女癡纏一起,久逢甘露,如**,揮灑得淋漓盡致。

    完事,二人都一身熱汗,吳菁蓮心滿意足,以為傅大爺要在這過夜,道:「表哥,我去命人看看晚飯,表哥吃什麼?告訴我」。

    傅大爺道:「我略躺躺就回去,你奶奶身子虛,茂兒和株兒又小,下人照料我不放心」。

    吳菁蓮暗中一臉失落,心道:終究是原配,打斷骨頭連著筋。

    不由為自個悲哀,現如今落得這般下場,門都出不去,把命運繫在一個男人身上,憑他喜怒,看他臉子過日子,想起姑母的話,有幾分對,又想起前夫,轉年就科考,不知結果如何?這樣想又添了層煩惱,好與不好,都與自個無關了。

    傅大爺回上房,連氏正在丫鬟侍候下喝粥,看他進來,也點意外,道:「爺吃了嗎?」

    傅大爺含笑道:「還沒呢?怎麼沒我份?」

    連氏知道他去了吳表姑娘屋子,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柔柔地笑著說:「沒誰的,也不能沒爺的」。

    說著,忙命丫鬟春桃道:「快給爺盛飯,把鍋裡餵著的雞湯盛上一碗」。

    丫鬟春桃忙侍候爺的飯,傅大爺坐在她旁邊,看著她道:「不用管我,你自個照顧好自個」。

    連氏點點頭,已冷了的心一熱。

    晚間,二人躺在床上,傅大爺握住連氏的手,感慨地道:「你這一病,大房的天像要塌了,這我才知道,我和孩子都不能沒有你」。

    連氏心中酸澀,辛苦了這許多年,終是掙上男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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