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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8 拆穿假象 文 / 愛璦一生

    紅巖鎮的三水荷香園之所以讓各方忌憚並非單單憑借龐大的財力,有的還是來自千里之外京城裡的神秘勢力。

    能夠引得千里之外的人煞費苦心地在益州紅巖鎮這麼一座還算偏僻的小鎮發展勢力的背後一定有他巨大的意義。

    荷花會之後,荷香園的大管家就通過特殊的渠道快馬將一樣東西送到了京城一座不起眼的繡樓。

    京城這家「紀月繡紡」名氣之大幾乎無人不知,最大原因便是其招攬了每三年各地湧現的刺繡精英,從而成為京城貴婦人從太后到富商夫人的最愛;要問為什麼最下面也要用「富商夫人」,那是因為紀月繡紡的繡品價格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一套嫁衣、一方繡帕,價錢都是以金為單位,即便如此,那也是引人趨之若鶩。

    如此繡紡,管事的自然也非凡人。黎巧娘從繡紡建立之初就掌管繡紡,不管是對外交際還是對內御下都是一副雲淡風輕游刃有餘的模樣,在見到荷香園來人時卻是眼神一變,匆匆舍下還在和她討論女兒出嫁應該穿什麼式樣嫁衣的禮部尚書夫人,領了來人便直接到了後頭她的私人宅子中。

    「是有什麼消息了嗎?」

    從大管事帶人離京去益州已經五年有餘,上一次回來人是稟報小主子尚在人間的消息,之後便一直以書信往來,這還是第二次大管事派人親自至京,也難怪黎巧娘會這麼激動了。

    可惜,來人只是將包袱打開,遞給了她三把扇子,道:「巧管事曾說過。上次兩位公主曾經在繡紡大鬧過一場,還給巧管事出了難題;大管家特意尋了解決方法著小的親自快馬飛奔送來。」

    這三把團扇正是大管事從馮初晴手裡買下來的,一把純圓、一把扇形、還有一把不規則圓形,都配以絹紗、蜀繡、扇墜流蘇,看上去就不似凡品。

    黎巧娘年紀約莫四十來歲,卻還是因此雙頰有些緋紅,拿了團扇翻看。隨意道:「哪裡就值當大管家專門派人來這麼一趟了。我還以為是小主子那兒有消息了呢。」

    來人是大管家的貼身親信,聞言抱拳回了一句:「那些人也招認了,當年他們只是將小主子拋於葛仙山捨身崖下。這幾年我們遍訪葛仙另一側的紅巖鎮也不曾聽說有人在捨身崖下看到過屍骸,反倒是有位老人曾說他聽到過小孩子哭聲,待得出門細看時,捨身崖下就只剩下一個空空的襁褓。遠處像是有人抱著什麼狂奔而去。如今大管家在紅巖鎮置辦下了荷香園,還應允了益州知州每年荷花會都在荷香園舉辦。相信假以時日定然能夠再找到尋訪小主子的線索。」

    「但願吧。」黎巧娘想是不想多說關於他們尋找了多年的小主子,轉而欣賞起了手上的團扇,「這個東西倒是奇巧,繡工和這個繡法也是第一次見著。虧得大管家有心了。兩位公主的事情太后知道後很生氣,必然嚴加管教。不過金枝玉葉嘛還是得照顧著一些,九公主想要遮住她臉側的疤痕。這東西倒正是合適,回頭我就送進宮去。」

    要是馮初晴知道她賣出的團扇還能進入到皇宮內院一定會驚得目瞪口呆!可惜天遠地遠的。京城一間繡紡的事情她又從何得知。

    帶著穗兒回到景山村的時候天色幾乎黑盡,黑壓壓的烏雲壓得很低,空氣中泛著悶熱的因子,想是暴風雨就要來臨的徵兆。

    …袁旭本來就不多話,一路上安安靜靜的只顧著鼓搗手裡的一個九連環,這是高言娘在玩偶和木製玩具之外的貨品,送了幾個給袁家幾個解悶。

    袁月也出奇的安靜,直到要下馬車了穗兒叫了聲「月姑姑」才觸電似的清醒,連連擺手「當不得當不得。」

    「有什麼當不得?你大哥是穗兒的爹,你不是穗兒的姑姑是什麼?」馮初晴不知道袁月這是被商家的繁華也嚇得太厲害還是被商洛那作死的潘安臉給迷得厲害,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過這樣子也好,估摸著她回去後就沒什麼精力混在袁久泰家裡了。

    「穗兒,姑姑以後帶你玩好不好?」馮初晴逗著在袁漠背上的穗兒,心思卻是飛到了袁家院子裡,不知道被袁家二叔「照顧」著的袁久方今日過得如何。

    穗兒在袁月心裡的地位那是呈直線式上升的。穗兒從身上扒拉下來還給商老太太「保管」的首飾衣裳不說,身上這套和包袱裡的幾套全都是上好順滑的緞面,二嬸和芬姐可都沒有;而且剛才在路上,穗兒突然想起了手腕上還有兩個鐲子,直接就取下來扔給馮初晴,說是不要了,因為那是老太太給她戴著讓她能隨時打賞下人的。

    袁月瞧過,那兩個手鐲可是銀的,別說精緻的花樣,就是稱重量也得一二兩吧;芬姐有一個沒刻花的素淨手鐲都寶貝得不讓她摸一把,穗兒扒下來的比那值錢多了。為了配合穗兒賞人,那鐲子其實是大姑娘的尺寸,所以才會被穗兒套到了上臂,離開的時候忘了脫下來了。

    誰知道她那有病的大嫂當真是病的不輕,明明都是送上門的好東西,她還說收著下次去還給人家,還數落了穗兒一路,想想都不可思議。

    「姑姑,娘讓你以後帶著我玩,好不好。」穗兒知道馮初晴有正事,討好地打算先和袁月打好關係。

    袁月一個激靈,財神奶奶呼喚,可比芬姐還管用,下意識就露出個諂媚的笑容:「好啊,穗兒是想玩跳繩還是玩翻花。」

    「那是什麼?好玩嗎?」穗兒丟開了自卑,和誰都能說到一起,當不知道袁月看她的眼神帶著商家那些丫鬟們才有的討好,穗兒和袁月中間相差了近十歲離奇地說到了一起。

    馮初晴在後面摸了摸她的腦袋,這下子,有穗兒幫著纏著袁月了,袁久方那兒露餡又要容易許多了吧。

    到家的時候,迎接他們竟然不是一片黑暗,袁久方的屋裡亮著油燈。馮初晴給他

    買了不少東西,又帶著孩子,一行人自然全到了屋子裡。

    進門後馮初晴就四下看了看,總覺得這間屋子後門外的地方要比自己那間的要寬敞得多,伸頭想要看清楚些時,榻上的袁久方重重咳了聲,袁月回神,擋在了前面,「大嫂,東西留在這兒就行,晚了,我們可還沒吃飯呢。」

    「我這就去做飯,你們在這陪爹說說話。」袁漠今天再次得到了馮初晴的肯定,沒有被袁月搶白嘮叨,回來也沒有袁久方的怒罵,他決定將記錄繼續保持下去,帶著穗兒就去了廚房,袁旭都想跟著去幫忙的,可看看屋裡就剩下大嫂和小妹也不太好,也便坐著沒動了。

    「嗯,」馮初晴裝作不經意地問道:「爹,二叔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走的啊?」

    「你問這個幹什麼?」袁久方沒回答,反倒是一臉警戒地反問了一句。

    …「這不是覺著二叔他辛苦了,尋摸著待會兒讓阿漠或者小旭送點東西過去表達下謝意嗎。」馮初晴的回答中規中矩,讓人挑不出絲毫錯處來。

    袁久方的神情這才緩和了下來,聾拉著眼皮打了個呵欠:「早上你們前腳走他後腳就來了,酉時你二嬸來叫才回去。」

    「哦,是嗎?爹確定是酉時?」馮初晴再盯了眼離床邊起碼兩米遠的牆上,那兒的油燈掛得有些高,就是袁漠都要舉高了手才能點燃。

    「是啊,我是癱了又不是傻了,連什麼時辰都不知曉,再說了,你二叔家酉時得去山上把雞給趕回來,他不得去幫著幹活兒啊。」袁久方眼皮子一翻很不耐煩,「你問這麼清楚幹什麼,有這功夫不趕緊地做飯去,讓自個兒男人幹活,還得意呢你,又多個吃閒飯的也不嫌臊得慌。」

    「爹啊,媳婦我就奇了怪了。今天這天是酉時末才暗下來的吧,二叔要趕雞的話肯定回去得早,那這油燈是誰幫你點的呢?」

    馮初晴似笑非笑地問道,一雙眼睛在狂風暴雨要來臨之前的黑暗裡顯得尤其光亮。

    「你二叔今天就是酉時末給我點了油燈才回去的。」袁久方還在那邊嘴硬,馮初晴可不打算繼續被騙。

    走了兩步搶在袁月反應前撈了地上的鞋走到了油燈下方,那兒還擺著一張上了黑漆的長木凳,比了比鞋印的大小,馮初晴的臉色在搖曳的燈影下晦暗莫測,「爹,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你看鞋底的印子和凳子上的印子根本就一模一樣。而且,我知道今天二叔根本就沒在家,他在西河水庫釣魚要怎麼照顧爹你的吃喝拉撒。爹,要不要我讓小旭現在去隔壁把二叔叫過來對質!」

    「你要叫就叫!」袁久方已是色厲內茬,坐在床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爹,你就別再騙大哥和大嫂了吧。這個家我現在能養得起,不用再逼著大哥做牛做馬。」袁旭是個實誠孩子,為了這個事情不知道背了多少心理負擔,當即就跪在了袁久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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