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來到這裡就沒了,的確我這3年的記憶消失了,我必須要查查,關於美琪的事情,她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她要裝死的,想著我就算睡覺了,誰知道到午夜的時候,我被一種奇怪的聲音吵醒,這都多少點了,為什麼還有人在吵吵鬧鬧的,我從睡夢惺忪中起來,打開手機看看都凌晨3點45了,難道是天睿他又餓肚子了麼?
我打開手機的照明功能打開房間的門往外面走去,天睿的房間就在隔壁,此刻卻關閉著的,我就去敲門,篤篤的敲響了但是屋子裡面並沒有回音,難道他出去了麼?
此刻那吵聲也改變了,由原來的吵雜聲變成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去幹什麼了,咋發出這樣奇怪的聲音呢?
我隨著那發出細微的聲音方向走去,走出這些房間來到離廚房還有一段距離的一口枯井前面,我細心的聽了一下,那聲音是從廚房裡面傳過來的啊!
我就加快幾下腳步走了過去,而且還故意要嚇一下天睿,埋伏在廚房的門外,看他一直不出來,就索性走進去了,我看到一個人正蹲在那裡背對著我,不知道在那裡吃什麼,哈哈!他看來真的很餓了,也不知道他在那裡找到了吃的,難道這個廚房裡面還有吃的我們剛才沒有發現麼?
我慢慢的走近他,故意把腳步放的很輕,我想這次不把你嚇翻我就不姓何,我摀住嘴巴把呼吸也屏息了,可當我來到他身前的時候,我卻發現他正拿著一隻山雞在津津有味的啃著,那雞根本沒有煮熟,那鮮血流個一地,可是他卻好像吃這個比吃熟透的肉還有滋味,我從後面拍了他一下,他把頭轉了過來,但給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張五官都擠在一起的怪臉!
他的嘴唇紅得嚇人,形成一個深邃漆黑的圓形,上面滋生了一些屍蟲,在那裡到處的挪動著,這傢伙不是天睿啊?
我連忙退後兩步,大喊道:「你是誰?三更半夜在這裡幹什麼?」
那人沒有回答我,他扔下那已經被他吃的只剩下骨頭的山雞,砰砰的就破窗逃跑了,整個過程不到2秒,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難道是附近還沒有離開的村民麼?但他為什麼吃生的東西?看著那雞留下的血液和骨頭我就感到噁心,這個人簡直和野獸沒有區別。
就在我感到奇怪的一刻,咿呀一聲廚房門被關上了,我連忙轉身去開,可是那門竟然被反鎖的,也就是說剛才有人在後面反鎖了門,不會吧?難道是那個野獸,或者天睿?
我想這個屋子應該就只有我們三個,於是我就說道:「天睿,你別玩了,快點來開門吧!」
可是我叫了好幾次都沒有回音,就往廚房的靠近門的窗戶看去,看看是不是天睿在外面,走到那裡我卻沒有看到什麼人,門外竟然是空的!就只有午夜老宅寂靜的庭院。
怎麼這樣?難道是剛才的那個野人幹的?不過他的動作倒是會做到,想著我用力的去推那廚房的門,但卻依然沒有作用。
幹了一會兒,我累的坐在了地上,本來我就沒有吃飽,早上有舟車勞頓的來到這裡,現在再用這麼多力,體力就有點透支了,嗎的!我曾經也好歹算學過武術,現在竟然被困死在這裡了,我能不生氣和無奈麼?
難道今天晚上我得在這個廚房中度過麼?我把一些柴拿了過來燒,因為現在是冬天,這裡沒有被子,我的行李都在房間那裡,現在只能靠不住的燒柴來維持體溫了,大隆冬的在廚房裡面真不是很好受啊,幸虧這裡的柴還是比較充足的,夠我燒上一個晚上了,得到溫暖我慢慢的又感到有些睏倦的感覺,於是就挨在牆上睡過去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卡嚓一聲廚房的門大開口了,天睿那傢伙看到我在廚房裡面挨著就笑著走了過來,「你是不是被子不夠暖走來這裡燒柴取暖啊!」
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被什麼東西困在這裡了,啊!對了外面不是反鎖了麼?他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把鎖具打開,除非他就是那個鎖住我的人,雖然是這樣,但沒有說出來,畢竟我也只是懷疑而已,「是的,我房間的柴燒光了,沒有了我就打算過來拿,誰知道那柴太重我抱不回來就在這裡燒著,結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對了早上你沒有看到一把鎖具在廚房門外麼?」
天睿呵呵的一笑,「有啊!但是那把鎖已經被破壞了,怎麼回事了?」
「沒有,我昨天被鎖在這裡了,但我不知道誰幹的?」說畢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額?你別這樣看著我,這個屋子也許不止我們兩個啊!加上這個鎖具我也沒有鑰匙!怎麼可能打開呢?」他不住的擺手否認著。
我哈哈一笑,拿出手機看看都早上10點多了,這傢伙也睡的夠遲的。
「今天去這個老宅的四周圍走走吧!順便到處找找這裡還有沒有其他人也好!」
我正有此意,這個老宅一定沒有這麼簡單的,於是我點了點頭。
接著,天睿把我從牆壁上拉了起來,就往外走,我們離開了庭院,來到屋子的大廳,這個地方有許多古老的傢俱,看到這些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看的一場電視劇《大宅門》裡面的建築,那老爺正是坐在這個大廳的主人位置,這些傢俱和陳列也看起來很像當時的擺設。
這個時候,天睿指著一張牌匾和我說道:「你看看這個,清正廉明,咋回事?難道這是個衙門?」
隨著他的手指頭,我往上面看了看,果然發現一張牌匾,上面果然寫著「清正廉明」四個字,看到這個,我卻想起了開封府和包公,但這是芷雲的家啊,這都什麼跟什麼了?
在牌匾的後面還有幾個靈位,那上面只有一張慘白的照片,是個鬍子長長的老頭,這個老頭應該是芷雲的爺爺?還是父親麼?
我拿著手機往上拍了一張照片,又四下裡拍了一下,天睿見到我這麼有興趣也學著我這樣拍了起來,可是他說自己的手機快沒電了,在這個地方卻沒有充電的地方,怎麼呢?
沒有理會他,一個人走進大廳裡面的兩個房間,這裡應該是神後房吧!在我們鄉下裡都是這麼叫的,意思就是說在靈位後面的房間。
我來到那房間前面的走廊這裡卻被鎖上了,我打算去破壞鎖具,此刻天睿就走過來了,他看到那房間也頗感興趣的說道:「要開鎖啊?哥們那不是你的強項麼?」
我恩了一聲,大家可能不知道為什麼天睿說我開鎖在行,在這裡我就解釋一下,在大學的時候,我們宿舍的幾個哥們,都一時間喜歡了一個叫《上古卷軸》的遊戲,當時我們幾個都喜歡選擇盜賊這個職業來玩。
在每次經過地圖的時候我們都會把那些寶箱打開的,但這個遊戲的真實性很強,也就是開鎖的時候必須要靠聽聲然後轉動鼠標,因為開鎖器是有限的,我們幾個哥們就一起去研究這個遊戲,結果還買了許多關於開鎖的書籍本來我們也只是鬧著玩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從那上面學習到了一些真本事。
有一次還記得我們因為集體躲在圖書館晚上說鬼故事被鎖住了,也是我用自己的看家本領給打開了鎖,當時我們圖書館採用的還是古老的鎖具,而不是現在的電子鎖或者指紋鎖,否則那天晚上就得困死在那裡。
回憶來到這裡,我的心頭卻緊了一下,如果他也可以輕易打開鎖具,那麼昨天晚上難道真是他鎖住我的麼?到了白天他就算沒有鑰匙也可以輕易開啟鎖讓我走出去,想到這裡天睿回來了,他高興的拿著一跟細微的金屬棍子就往鎖具裡面掏,可是我卻怎麼也覺得他這是早有準備的。
不過我確定他會不會開鎖。
我沒有問他,當我把一根牙籤塞進去鎖孔裡面的時候,很快就打開了,我們就推開門走進了這個神後房,裡面已經鋪滿了許多灰塵,而且到處都是蜘蛛網,一張黑色的床鋪還有一個陳舊的梳妝台,接著就是一張圓形的木桌子,桌子上面還有一個碟子,碟子上面則是有許多水果,只是這些水果都已經腐爛了,也不知道經過多少年了。
不過我們可以肯定一點的就是有梳妝台就證明這裡有女人住過,這裡和之前曉倩的家那個封閉的房間有點像,裡面都是有一張梳妝台。而且都是被這種鎖頭鎖著的,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繫呢?
我和天睿互相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各自在這些傢俱中尋找著什麼,我來到床前的時候只見這上面有一白布在蓋上,那上面有起伏,難道有什麼在上面躺著麼?
我舉起了手帶著一種害怕慢慢的去揭開那張白布,天睿則是把自己的手機打開了照明功能幫我照著那床鋪。
白布上面都是灰塵還沾滿了蜘蛛網,他用手簡單的撥開了一下我就把白布揭開了,那裡面竟然只有一些雜草,我們又互相對視一眼,天睿走了開去往梳妝台走,我則是在圓形桌子上面看著,忽然感到下面彷彿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我感到大惑不解,難道檯子下面有什麼在流淌麼?
我戰戰兢兢的往檯子的下面看去,慢慢的我的頭越來越下了,看到一隻枯乾焦黑的手往下搭了下來,那上面還不住的在流血,本能的往背後退了幾步,正好撞到了那面牆,天睿轉身驚訝不已,「景生怎麼了?」
我顫抖著嘴巴對他說:「桌子……下面有……一個死人……」